欧洲夜生活少,正常人会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,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因为一早要起床上班。
出卖劳力的工作就是不一样,要养足精神才有力气面对一整天的挑战,况且文森又那么龟毛,如果精神差,准会被他折腾死。
“你要去哪?”见她牵了一旁的自行车要走,荻健锡适时的从后面扯住她,让她动弹不了。
“放手!”
“我说过了,这次我要带你--起回国,所以从现在开始,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。”
“哈哈哈!”罗夜大笑三声,随之哼着气问他,“你以为你是谁?我干么要听你的?”
“我是你的老板,你就是得要听我的。”
“你--”罗夜辞穷了。
“既然你的另一个老板不在,那么我们明天再来拜访。”
“我不会跟你去饭店的。”
“好啊!”索性跳上她的自行车后座,他配合的说:“那就去你住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?!要去我住的地方?”她吃惊的瞪大了眼,裹足不前。
“不是要回去睡觉?也好,明天我们要跑许多地方,今天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,快走。”
“我那里住不下两个人啦!”
“我可以睡地板。”荻健锡压根不在乎。
“我没冷气!”
“自然风也可以。”
“房东说男生止步,你不可以去!”
“那就叫房东把房子卖给我,或者你改变主意,和我去饭店也可以。”他得意的笑着。
“不要!”
“那就走。”
他很坚持,但她很不愿意,两人在自行车上僵持着。直到十点,文森出现了,看见两人不发一语的瞪着对方,比谁的眼睛大,比谁的眼神犀利,心里觉得好笑。
“这是在干么?”
“你要找的人回来了,可以从我的自行车上滚下去了吧?!”罗夜没好气的说。
“穿着那么漂亮的礼服,口气却那么粗鲁,出去不要说你认识我,很丢脸的。”荻健锡对她的态度颇有微词。
“要你管!我是和你签约没错,但我可没把自己卖给你!”
“你确定你有看清楚合约吗?唉!”他叹着气,转头和文森打招呼,“您好,我叫荻健锡,从台湾来的。这丫头最近受您照顾,非常感谢,她是个麻烦吧?”
“是啊,非常大的麻烦。”文森接得很顺口。
“喂!怎么可以这样说呢?!说到这个我才要问你,你早知道我是谁对不对?”罗夜把矛头指向他。
“报纸上常常拿你比赛那天的新闻来炒作,不想知道也会知道。”
“我又不是名人,有什么好炒作的!真搞不懂那些人脑袋装的是什么。”
“你知道理由吧?”文森转头问荻健锡。
他笑了笑,点头说:“我当然知道,是为了打击飞星汽车,以及我。”
“果然是个聪明人。”文森再度询问,“那么你来是找她,还是找我?”
“我来找她,但却是来拜访您。”
“进来吧!”
怪了,文森那老头哪时候对人这样客气的?
罗夜这回是看呆了。
第六章
得知文森的真实身分之后,荻健锡就不停的在思考该如何说服他重出江湖,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反倒是文森先开口了。
“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,不过我劝你打消念头,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你任何请求。”
“我都还没说明我的来意呢!”
“我年纪大了,只想悠闲的过我的生活,所以你就不用白费唇舌了。”
“虽然您这么说,但是我仍诚心邀请您加入梦幻飞星车队,我深信有您的加入,梦幻飞星一定可以再创赛车界奇迹。”
“那是年轻人的世界,你可以找到更多有能力的年轻人,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,没用的。”文森丝毫不动心,
罗夜冷哼一声,“口口声声说自己老,那你干么老说我是不中用的年轻人啊?你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你比年轻人强?那就不要拿这个当借口,干脆承认自己技术差不就得了。”
“罗夜,别对霍克先生这么没礼貌!”荻健锡扯扯她,忙代替她向文森道歉。
“你不用替她道歉,这丫头一向没大没小,我早就习惯了。”
“哼!别说得好像自己吃了亏一样,从头到尾都是我被你耍着玩。”
“怎么,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拜托我收留你,现在你倒怪起我了?也不想想自己来的时候多欠磨练,连对车子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,现在呢?出去比别人强了。”
“呵呵,那真是感恩啊!”罗夜对文森做了个鬼脸。
“我代替罗夜谢谢您的教导,并且我也衷心期望您可以考虑我的提议,这样你也可以继续磨练罗夜。”
“喂!”罗夜不满的抗议。
“你觉得有谁比霍克先生更能教你佩服?”
被荻健锡这样一问,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。
这些日子,的确是文森严格的教导,才让她对车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。
“好了,你们也不用争执了,我收留她是巧合,即使你们说破了嘴,我也不会改变初衷。很晚了,你们走吧!”
虽然文森口口声声说不会改变心意,但是荻健锡还是不肯就此放弃的留下了手机号码,再度诚恳的请求,“请您无论如何再考虑一下,如果您改变心意,请随时和我联络。”
文森点了头,顺手把名片放进抽屉。
荻健锡略退一步,知道这事情急不得,对方没把名片丢掉,就已经是个好的开始,至少还可能有合作机会。
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,我会再找机会来拜访的。”他向文森告辞。
“下次来记得带台湾茶。”
这等于是预约了下次的见面,荻健锡喜出望外的点头应允,“我会带台湾最好的茶来拜访您。”
“好了,走吧!”文森挥挥手,下起逐客令。“丫头,你有事的话就不用再来了。”
“我会再来,一定会再来。”技术还没学完,怎能够半途而废?
荻健锡却像没听见她的话,“关于这一点,就要跟霍克先生说抱歉了,明天开始我和这丫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,所以她恐怕不能再来这里帮您了。”
“可以了,该说的都说了,该学的也学了,能不能举一反三,就看她自己造化。”
“喂!你们别自行决定我的路。”
这次没有人听她的,两个男人似乎都一致认为,不告而别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抗议在她,受不受理在荻健锡,答案有了,她却不甚满意,但是似乎没有转圜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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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夜并不喜欢妥协,但是破产事小,在回住处的路上,荻健锡威胁她若不履行合约,就要找她妈的麻烦。她自认不是啥乖巧孝顺的小孩,可也不能因为自己任性,而让她一直在吃苦的妈妈处境雪上加霜。
所以,她很认分的被荻健钖牵着鼻子走。
房间很小,小到男人一进入就会混淆室内的空气,屋子里突然充塞着男人古龙水的味道,让罗夜感觉很怪。
她谈恋爱,而且谈得很凶,但甩男人同样也甩得很凶,而且她从来不让男人进她的房间。
“我先跟你说,我学过柔道的,你最好安分点。”
“毛巾在哪?”荻健锡瞄了她一眼,没理会她就径自走进浴室洗头,看见毛巾就随手抓来使用。
追上来的罗夜一看,气得哇哇大叫,“谁教你用我的毛巾?太恶心了啦!”
一把抢走他手上的毛巾,她再度威胁,“我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不许你乱动,你要是不配合,我就把你丢出窗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