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”倪水净忽然出声喊住他,仍是心不甘情不愿。“谢谢你。”
楼从虎没回头也没答话,只是帅气地背着她伸手挥了挥,转身带上门。
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边,倪水净心里满是暖意,浑然不知悠闲晃出门口的那位帅哥,心中的煎熬痛苦。
唉!还有什么比“想冲冷水澡时,偏偏水管又坏掉”还要悲惨的事情呢?
楼从虎无力的拿着拖把往浴室去,准备兑现刚刚答应要擦干地板的支票,一面默默的,流下哀怨的……鼻血……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楼从虎今天有点不太对劲。
下午协助刑事侦一队进行一项搜捕行动,行动结束,大票弟兄嚷着要和女警队新到的美女们做有益身心的联谊活动,但身为队长的楼从虎,竟破天荒的拒绝了。
“不是吧!老大!我们已经订了交谊厅耶!”阿宽很哀怨地发言抗议。
“对啊!这次还有警大校花级人物……”副队长小黑跟着附和。
楼从虎高深莫测的对众人晃晃手指,一副得道高僧的神秘跩样收拾东西。
“啊你们队长中邪了!”霹雳小组的狄队长一经过,就操着台湾国语取笑。
“狄队长,拜托劝劝我们队长,这次机会千载难逢耶。”阿宽为了女色,不惜倒戈相向。
“啊你嘛行行好,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干嘛帮你?”多么一针见血,狄队长早有先见之明,已经暗示手下去签交谊厅的候补名单。
也不想想警队单身汉多得要命,红花却寥寥几朵,要抢当然不能手软。
“队长!你说句话啊!弟兄们为你水里来、火里去,好不容易跟这星期站门口的换班才抢先排到交谊厅,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抛弃我们?”这下,不只阿宽跟小黑,连其它弟兄也都是一脸乞求地望向他们的队长。
楼从虎抓过外套跟背包,一睑诚恳地望向众弟兄,沉重地抛下拒绝,口吻却是一派的恶心。
“各位弟兄,我对不起大家!队长已经不能再照顾你们了。”
如此热切的凝视和口吻,对着一票大男人说出口,还真有点让人发毛,但楼从虎的表情仍一派正经。“我已经被爱神的箭射中了,从此,我要改邪归正,追随我心中唯一的真爱。狄队长!我的弟兄们,这就拜托你照顾了。”
众人听完,沉默半晌,有志一同的打了个寒颤,同声谴责:“呿!”
随即化作墙头草,纷纷倒向有利的一方。
“狄队长,我们早就觉得你英明神武、高大威猛……”
“对啊对啊!而且狄队长智勇双全,简直是警界新楷模……”
面对毫无忠诚度的弟兄,楼从虎心情好的难得不跟他们计较。
尤其当他想起家中的心上人,更加心花怒放起来。
没错!这就是爱人的感觉啊!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这种充满心动的感觉。
看着她的时候,心跳会有点紊乱,而且会想摸摸她、亲亲她、抱抱她……当然这只是想归想,目前还力不能及;至于看不见她的时候,他则分分秒秒满脑子都是她,最近路上的美女再也不能动摇他的心志了。
自从那个美妙的“脚扭到之夜”,楼从虎觉得自己好象在玩计算机的仿真恋爱游戏,亲密度瞬间提高两百分。
整个人仿佛完全陷入了爱河,而且经过高雄市政府的大力整顿,爱河已经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澈……什么跟什么啊!
楼从虎高兴得胡思乱想,一想到待会就要见到思念一天的心上人,真是忍不住想哼两句应景的小调。
“阿里、阿里巴巴,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……”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楼从虎一踏入万里馆的客厅,就看见了不该有的景象。
“你们两个在干嘛?”楼从虎看着雷律川亲昵搭在倪水净肩上的手,顿时一股酸气冒上心头。
听见他的声音,雷律川很快地放开她,神态自若的转头跟他打招呼。
“你怎么这么早回来?”
“我才正想问你!你们侦三最近不是很忙,这么早下班不太正常吧!”楼从虎瞄过倪水净微红的脸颊,心里憋得很难受。
这穿花衬衫的家伙,该不会也想对水净动手吧?
嗯,很有可能!毕竟水净这么容易让人心动。他左右思量,暗暗下结论。
“哇!你那什么眼神?”雷律川可没兴趣当这种人的对手。“是队上有线报,鲁宪昨晚好象在附近出现过,我是来跟水净说一下状况。最近若没人陪同,她最好少出门。”
“鲁宪?”楼从虎蹙起眉头。
“可能跟上次的电视报导和这次的杂志有关,你们两个都要小心,他虽不至于敢直接对万里馆下手──不过我们倒很希望他这么做。”雷律川非常诚实地说。
在万里馆,光是以楼从虎的身手就可以打死十个鲁宪,他如果真敢来,他们侦三也不用找人找得这么辛苦。
“你们出入都要注意一下,我要回队上了。”雷律川一面交代一面起身走人。
“对了,雷大哥,你晚上会回来吗?有没有想吃的消夜,我替你准备一份。”看他准备离开,倪水净一如往常的顺口问道。
“不用了,你发烧就多休息,不用忙了,我会叫他们其它几个都在外头吃过再回来。”雷律川答腔,把眼神扫向楼从虎。“从虎,你来帮我关门,外头的铁门顺便锁一下。”
楼从虎会意地跟过去。
“我们还不确定鲁宪的目标是谁,但就算他一开始是盯你,迟早也会发现水净的。”雷律川低声吩咐:“你想办法安排水净在我们上班时,待在安全的地方。”
“明白。”楼从虎点点头,脑海里很快有了想法,替他锁上铁门后才晃回去。
“你发烧了?”他的口吻有着明显的担忧。
“我吃过退烧药了,睡一下就没事了。”倪水净声音沙沙的,别扭的将眼神转开。以前,她一直没有感觉,但最近楼从虎对她的热切实在有些过火,害她也跟着莫名其妙瞎尴尬起来。
“那你上楼去休息,晚上我煮东西给你吃。”楼从虎的口气温柔得很奇怪。
毕竟他明明就不是温文儒雅型的男人,平常也粗率惯了,现在搞得这么低声下气,反而很诡异,但因为刚吃过药,脑袋真有点昏昏欲睡,倪水净也就懒得跟他争辩,扶着沙发椅背站起身,一拐一拐地才准备上楼,身子忽然腾了空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又抱……”倪水净已经无力到不知道该说什么,这两天内这种戏码已经上演不下十次。
每次她一旦要上下楼,他就会一脸正经八百的抱她上楼。
虽然抗议过,但均属无效,而被驳回。
他的说法是:“因为我害你不能回家,住在万里馆,所以水龙头坏掉的事情才会刚好被你碰上,你也因此才会扭到脚,总而言之,这是我的错,身为一个有责任感的时代青年,我愿意负全部责任。”
可是身为受害者,她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被负责啊!
楼从虎将她抱回房间,放上床、盖好被子后,倏忽不期然地凑过去。
“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”楼从虎露出标准的无辜笑脸,眨着单眼皮的小眼晴直视着她。“是不是觉得我除了很帅之外,还有许多优点,让你忍不住动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