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理风微微一笑.伸出他的左手给她看,“你看。”
“看什……哇!你也有吔!”朱曼妮拉住他的手,开心的大叫。
“你做什么那么兴奋?”他对于她的开心感到莫名其妙,但嘴角仍不禁上扬起来。
“这证明我们有相同的地方呀!每次我看到你长得这么高又长得这么火辣辣,我的心理很不平衡吔!现在知道你有一样和我相似的地方,当然高兴啰!”
“你会不平衡?你不是常说自己很美丽,是全宇宙最漂亮的美女,怎么会不平衡?”
“嗯……不是啦!我的意思是……譬如你刚刚压我,压得我差点死在这儿,但是现在假如我反压你也不会压死你呀,这就是我不平衡的地方。”朱曼妮随口扯了个理由。
“你现在可以压压看,看能不能压死我。”
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压不死。”
“你不压压看怎么知道?”向理风故意激朱曼妮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试试看好不好?”
朱曼妮看着他,“是你叫我压的喔!可不准你事后回压我喔!”
“我保证绝不回压你。”
“好!”她跳下沙发,站在他面前,“你躺下,这样我才方便压你。”
向理风乖乖的躺下。
朱曼妮看了,便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坐去,而且是非常用力的;但是她娇小的身体尽管再用力,对他仍是没有任何胁迫。
“哎呀!压死我了、压死我了!”为了让她感到平衡,他卖力的演着戏,装出极痛苦的模样。
朱曼妮听了他的哀嚎,心里一股快意油然而生,她压的更加用力,更加勤快,就好像要将他压扁才甘心似的。
过了一会儿,她累得瘫在他的身上,嘴里念着:“累死我了,不压了。”
向理风拥着她,在她耳边问:“心理平衡了吧!”
“平衡了,再不平衡还得了。”
“哈!这样压我才能使你平衡,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得让你压?”
“怎样?你有异议不成?”朱曼妮反过身,正面对着他,指着他的鼻子问。
“没有,我哪敢。”向理风闷哼着,对于她的凶巴巴,他可是一点也不怕,反而还觉得这模样很可爱呢!
又来了,他又用这种“眼神”看着她了!朱曼妮每次一见到他用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时,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就像吸了毒似的异常兴奋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一直看着我?”她绪巴的问。
向理风伸出他的大手拨弄着她的短发、柔声的说:“曼妮,你好可爱。”
被他的手模到的朱曼妮,全身就像着火般从头发蔓延至全身各处,她满脸通红的看着他,心急速的跳动,血脉偾张,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……
“我……我还有事情要下去做,其他的等一会儿再说。”朱曼妮硬是从嘴里挤出一句话,然后火速的跳离他的身体,往自己的窝奔去,然后再用力的关上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门,消失在向理风的家。
“她怎么了?”向理风坐起来,看着被关上的门,纳闷的自语、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就是害她行为突然怪异的原因。
他耸耸肩,打了个呵欠,又重新躺回沙发,打算小睡片刻后再去问她怎么了。
朱曼妮坐在床上发呆着,双眼瞪着天花板,耳朵也细听着楼上有没有任何动静。
三天了!打从她逃离他的身边溜到楼下来时,就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三天,一步也没离开。
头一天向理风还有敲过门找她,但是她默不出声假装不在,其余的两天,他就没来找过她,而楼上也一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,直到现在也还是一样。
朱曼妮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失落感、这股失落感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,她现在只想找个人聊聊,而那个人就是向理风。
想到就去做的她,马上跳下床,冲进厕所随便梳洗一番,然后就像旋风般冲上楼去,打算和他好好聊聊。
如果现在有人间她这辈子最想做的是什么?朱曼妮一定毫不考虑的告诉那个人,她只想和向理风聊一辈子的天、说一辈子的话、过一辈子的生活……
这意谓着什么她并不知道,只知道自己现在极为渴望见到他的人。
“该死!”朱曼妮低声咒骂着重新被她锁上十道锁的门,“我没事锁这么多锁做什么?发神经呀我!”
急性子的她几乎想要用踹的把门给踹开来,但是她还是忍下来了,她的脚可是比这门来得宝贵,假如脚踢断了,门还没踹破,那她岂不是亏大了?
终于,上了十道锁的门被朱曼妮打开了,她一打开门就兴奋的大喊:“理风、理风!”
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安静屋子内发出的回声,显然房子的主人并不在家。
她失望的坐上沙发、踢着桌子,“该死!哪天不出门,偏偏挑了个我要找他的日子出门,讨厌!”
朱曼妮略带生气的躺在沙发上,突然感觉背部似乎压上了个东西,她好奇的抽出背下的东西,想看看是什么。
“我的画本?”她猛然记起是那天忘了带走,遗留下来的素描簿。
她随手翻了翻画本,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原本才画了两、三页的素描簿现在竟然全画满了,而且每一张都栩栩如生,生动得就像把人贴在画纸上似的,逼真的恐怖。里头的主角全是同一个女孩子,短短的头发、小小的鼻子,和一抹美丽的笑容,这根本就是画她嘛!
天呀!这是谁画的?朱曼妮讶异的低头寻找署名,没一会儿时间就让她找到了,就在每张画的左下角,这个签名又让她震惊一次。
是他!他何时会画画了?朱曼妮在心底叫了起来,她的画僮何时开始提笔画画,她怎么不知道,该不会是受了她的薰陶吧!
朱曼妮又看着纸上人物的一笔一画,愈看是愈惭愧、愈看愈觉得丢脸,连她的画僮的画技都比她好,难怪她美术会被当掉;不过奇怪了,怎么画的全都是她呢?
朱曼妮赫然发现整本画册的主角全部是她,整个人开始不安,心里开始发麻、发毛起来,这意谓着什么她可是非常清楚、有够清楚、完全清楚。
“天呀!地呀!我的妈呀!他……他……他竟然……竟然……竟然爱……爱……爱上我了。哇!大不幸呀!全世界最大的不幸,世界末日要来啦!”朱曼妮害怕的大叫着。
没想到她为了躲避小高的追求千里迢迢逃来台北避难,却又碰上这等世界倒楣的事情,这说出去给人家听,人家一定会笑死,哇!我不要活了、呜……
正当朱曼妮处于自哀自怜的状态时,她的心中忽然响起一句话,令她顿时有了一线生机—一人家又不一定是爱上你,宪法也没明文规定说他老画同一个你就代表他爱上你了,说不定他只是随便、“青菜”画画的……
对呀!他画她并不一定是爱上她了,她那么快就定他的罪似乎太狠了点,好歹也应该观察观察他的行为才能定罪,更何况,她想理风是不可能有那么好的眼光才对。
嗯!应该充观察一段日子才能下结论,朱曼妮想。
正当她这样决定后,向理风家中的大门被开启,她吓了一跳、从沙发上跌了下来,她抬起头看着进屋的人,是向理风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啦!”朱曼妮讪讪的笑着,神经紧绷的又坐回沙发上,顺势将画册往身后藏。
“曼妮,你没事吧!”向理风脱下厚厚的外套,走到她身边关心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