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,其实我早就深深爱上你了。”听闻她的表白,卜劲风感动不已的说出心底话。
白百合一听,也呆楞住了,唯一想到的却是——
“你爱的是白百合,还是西川香湘的替代品?”她忍不住低问,突感心头节奏快了起来。
“香湘在我心中是永远存在的,如果你不介意这样的我,请准许我像十年前深爱香湘那般,让我有机会好好爱你。”卜劲风真情真意的对她倾诉着。
从在医院第一眼见到她,他静如死水的心海,就被一株可怜的小百合所扰乱了。
泪水再度盈满眼眶,白百合好傻,到这时候才发觉他对自己的爱意。
忽然,一股思心感冲涌上,白百合捂住嘴巴,弯身干呕了起来。
“百合,怎么了?”他忧心急问。
“我……”白百合脸红的直摇头。
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百合小姐怀孕了。”
秘书适时的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卜家母女以及其他亲朋好友。
一直守候在门口的这些人,这下总算有机会露脸了。而这小俩口的甜言蜜语,听得大家是鸡皮疙瘩掉满地。
卜劲风一听,惊喜的难以言喻。
“真的?!你的肚子里……”他惊望她的平坦小腹。
“嗯,昨天已经检查确定。”她点点头,一脸幸福。
“这么说,我要当爸爸了?”卜劲风抚上她的小腹,又惊又喜。
“嗯。”两朵红霞再次飘上她的脸颊。
一旁的卜夫人见状,深深叹了口气。
看来,不想承认白百合是自家媳妇都不行了。毕竟,她肚里怀的可是卜家望眼欲穿的金孙啊。
“哥哥、嫂子,恭喜你们。”卜惠玲率先开了口。
她的语气虽然有些不甘愿,但见哥哥终于因为白百合而敞开心扉,也不得不打心底佩服她。
嫂子?!白百合惊讶的抬起头,见卜惠玲朝自己淡淡一笑,也回以温暖笑容。
“百合,从现在起,要好好照顾劲风。还有,不准到处乱跑,万一动了胎气,我可不饶你。”卜夫人也急忙开口叮咛。
“是,伯母。”白百合乖顺的点头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叫伯母?!难道你真这么讨厌成为卜家的媳妇?”卜夫人忍不住抗议。
“是,妈……”她讷讷的依言开口。
而这一唤,终于让卜夫人芳心大悦。
“既然孩子都有了,婚可不能不结啊!”
卜夫人说话的同时,早已命人取来婚纱、头纱,命令白百合去换上。
当白百合一身白纱的出现,病房内早已经挤满了围观人群。
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?”卜劲风没好气的望着这些亲朋好友。
他可是需要安静休养的病人呢。
“妈……”
忽地,白百合惊呼一声,视线落在病房门口。
远在日本休养、多日不见的母亲,此时竟然出现在眼前?
“百合,妈妈终于赶得上参加你的婚礼了。”白夫人在奶妈的陪伴下,缓缓的来到两人面前。
“妈,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?”白百合惊望母亲那红润脸颊、元气十足的模样,激动的投向母亲怀里。
“百合,这些日子来,多亏劲风的帮忙,他不但送我到日本开刀治疗,每个星期还固定飞来探望,向我说明你的近况。要不是他的细心和体贴,妈妈不可能这么快就康复的。”
白母欣慰的抱住女儿,喜悦的泪水一涌而出。
“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……”
白百合惊讶的从母亲怀里抬起头,回望淡淡笑着的卜劲风。
这一个多月来,他竟然每个星期都去日本探望母亲?而她非但不知情,还傻傻的错怪了他……
内心感动不已的她,转身轻轻吻上卜劲风的额头,同时给予感激一笑。
“恭喜恭喜,今天可是你们的大日子呢!”一旁的白家奶妈也出面道喜。
“岳母、奶妈,请你们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爱护百合的。”
卜劲风忍痛下了床,从白夫人手中扶接过白百合。
这十年来,他被囚困在对香湘的思念和爱意中,如今总算走出心牢,幸福的画上了句点。
“我爱你,百合。”卜劲风深情的凝视她道。
“我也是。”
顿时,现场响起了欢声雷动的掌声和祝福声。
当然,还有闪光不断的镁光灯。
卜劲风激动的将白百合紧搂入怀,哽声低语:“谢谢你的爱。”
白百合甜甜一笑,环住他的肩膀,回敬他一个甜蜜香吻:“不客气。”
这一生,卜劲风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开怀中的她——
他的百合天使。
后记
易小虹
我的爱情浅——第五十本作品之纪念
从认识到逐渐熟识,我们花了三年的时间,整整三十六个月。
初识当时,我人在中国黄山顶峰的饭店上,因旅程过度劳累而病倒发烧。
你帮我唤了饭店的驻院医生。
当时虚弱的我,被那位我视为蒙古大夫的家伙吊了一大袋的点滴,然后迷糊的昏睡过去。依稀记得,在那种前不着村、后不着店的山上,我只紧张的在意当时打入体内的那袋药水是否过期、针头是否干净。
病挂在黄山上的这件事情,事后曾被你拿来取笑。其实,当时意识混乱的我仅记得,那位医生出现时,用着带有当地腔调的怪语气,脱口而出的一句话——
“你们小俩口是夫妻啊?来黄山度蜜月?”
年纪相仿、外表登对的我们,的确是有被误会的道理。
虽然,我是独自—人出来旅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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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言行中的“生活感”,是引起我对你注意的要因之一。
当时的我,在历经多年近乎自闭的写作生活中,你的出现,像是一道衔接上现实世界的隧道出口,把我所生活的“非现实”世界,和你的“现实世界”毫不造作的衔接上来。
就像是川端康成的《伊豆的踊子》,用一条天城山隧道,把东京的现实世界和伊豆的幻想世界画分开来。
而你,就是我的那条隧道。
原来,外面的世界这么有趣;原来,男人也是这么八卦;原来,你送我的薰香精是这么使用:原来,年轻人常去的摇头店是这么回事;原来,台中竟然还有这么多好吃的餐厅和个性小店。(其中一家还是你们家所拥有。)有太多的原来,是从你的口中以及我们两人偶尔的约会中逐渐了解。
我喜欢你说话时的八卦风趣和生活感,喜欢听你滔滔不绝的真实模样。
有邻家男孩的亲切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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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回来了。
每当我打电话给你,用求救的声音希望你来接我回去时,我承认,其实有—半是撒娇的成分。当然,另外一半,是归国行李重得要死,而我又不习惯搭乘陌生人的计程车。
同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,直到那个星期天,几近半夜时,我要你前来接我。而你在电话中告诉我,刚忙完数十人的家庭晚宴,隔天一大早又得起床时,却仍挨不住我的要求,出门前来送我回家。
依稀记得,当夜,睽违三个月的两人坐在春水堂总店外的樱花树下,吹着温暖的初春夜风,喝着茶闲话家常。
当时我刚从美国度假回来,而你,正忙着学校和布置新居的事情。
你穿着一袭相当休闲的海滩短裤和凉鞋,轻松自然却不低俗。
我喜欢这样的你,自然不造作,有生活的感觉。
我笑你,每次一见面,你的工作头街总是又变了。下次碰面,不知又会有什么新花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