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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页

 

  “噢,老天!”亚宁软软地趴回桌上,“我应该在保险箱的门上贴张字条,写‘里面没有钱’才对。”

  “这样会更让人觊觎喔!”

  玉手梳理着她的短发,祥馨的手劲好轻柔。她身上洒的是伊莉莎白?雅顿的绿茶香水,高雅的洋装配上波浪长发,毫无疑问是个令人眼睛二兄的大美女。

  亚宁眨眨眼,双眼又刺又痛。

  回想起她打开大门,发现小窝比上回被一拖拉库邻居侵入更糟糕时,她整个人都崩溃了。

  看着像被原子弹炸过的小窝,衣服书本散落四处,她哭着打电话给祥馨。

  祥馨很快就偕同青梅竹马的徐千峰出现。

  徐千峰悠游于军警宪界,他留了一小队人马在那里采集指纹,找寻线索,然后把她们送到又温暖又舒适的饭店,希望能让她稳住心情。

  但她怎么可能办到?

  坏人什么也没带走,独钟保险箱,保险箱里有她不能外泄的超秘密资料,万一被人看到,她的名誉就全毁了!她根本不敢报警,坚持不能让警方插手,只让徐千峰信任的人手做初步的调查。

  现在,除了心中七上八下,她还能怎么办?

  “乖,别哭。”

  幸好有祥馨,不然这会儿她该找谁求救?

  “别哭了,徐千峰去搬救兵了。放心吧!他会有办法的。”

  现在也只能这样期望了!她抹抹泪。

  “你的保险箱里面放了什么?定存单?存摺?现金?印章?股票?”

  “都不是。”说到这个,她又趴在桌上大声哭。

  如果是这些东西,她早就理直气壮地喊出来了,不只喊出来,还要正式报案,让歹徒把她的财物统统还来。

  可是,那个保险箱里面装的是、是、是──

  “到底是什么?”看她面有难色,这下,连祥馨都忍不住好奇起来。

  亚宁捂住脸。噢,她没有脸说出来!

  祥馨体贴地改变话题。

  “最近有没有什么人,曾经对那个保险箱产生过兴趣?”

  “没有……”她想了想,咦……“有!”

  啊!她是个呆头!她曾经糊里糊涂地向人炫耀过她的保险箱。

  “谁?”

  “一个懒散随便、坐没坐相、还大言不惭,问可不可以吻我的男人。”

  吻?亚宁什么时候有了可以接吻的对象?

  祥馨挑挑眉。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韦──”

  就在这时,VIP包厢大门一开。“我带救兵回来了。”

  因为她坚持不能报警,不能扩大处理,徐千峰想了想,便说要去找个以前的学弟,现在专职经营征信社的救兵。

  亚宁红通通的眼睛,看向徐千峰身后的高大男人。

  徐千峰身后的高大男人,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看向“苦主”。

  “啊!”两个人同时叫起来,没有料到会在这种状况下,见到彼此。

  “是你!”没想到才说曹操,曹操便到,亚宁的脑子突然花掉了。

  “是你!”学长口口声声说的“苦主”,就是“对齐小姐”?韦克也愣住。

  亚宁呆了呆,说不出话来:心里有喜悦,也有疑惑。

  他怎么会在这里?他怎么会是徐千峰的学弟?他怎么是被搬回来的救兵?

  还有……莫名其妙!他怎么跟她记忆中一模一样,难道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的模样,一点点都没有吗?

  “怎么了?你们认识?”祥馨请他们先过来坐下再谈。

  亚宁更是一呆。

  怎么他们三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?!

  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祥馨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人。

  难道韦克就是那个懒散随便、坐没坐相、还大言不惭,问说可不可以吻亚宁的男人?哇,世界真小,而且真是妙妙妙!

  “既然你们认识,那就不用多作介绍了。”徐千峰不苟言笑地说道。“他是我找来帮你的最佳人选,当然也是不二人选。”在他心中,非常肯定韦克的能力。

  “他?”亚宁还处在不敢置信的状况里。“韦克?”

  叫韦克帮她忙?

  她分不清听到这消息时的感觉,是高兴,还是忸怩,或许惶然更多一些吧!

  在韦克的眼中,她不笑的表情看起来好像非常失望,这也难怪!之前她还称呼他作“大灾星”呢!

  她不见喜乐的表情,像是当场泼了他一盆冷水,枉费了他乍然见到她的惊喜。

  “先别急着失望,我可没答应要帮忙。”韦克瞪了她一眼,看着那双丑毙了的桃子眼,强势地切入话题。“我想先跟她谈一谈──私下谈。”

  祥馨与徐千峰站起身。“那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。”

  他们离开后,韦克看了她一遍又一遍。看似在打量她的模样,其实是在满足几日不见的想念。

  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?”不罗唆,直接问。“你的保险箱怎么了?”

  “被偷了!”她心里充满荒谬的希望。“是不是你偷的?”如果是的话,那就好办了,她可以请徐千峰向他施压,叫他还回来。

  “你在开玩笑吗?”他骇然地看了她一眼。“我要那个大铁箱做什么?”

  她默默地低下头去流泪。

  直到此刻,他才发现,他居然这么想见到她,连她脸上挂着两个小瀑布的悲伤表情,都不能让他托词离开──天知道,他原本最怕女人的眼泪!

  他看着她哭,有些无措,随手拿起桌上的脆面包条塞进嘴巴嚼。

  “你不能先用湿纸巾擦擦手吗?”她忍不住咕哝。

  “罗唆。”虽然喃着,但他还是拍开了一包湿纸巾,顺便抽一张面纸给她。

  “纸巾的塑胶套不要乱丢啦!”她捡回桌上,用花瓶压着。

  他横了她一眼。哭就哭,怎么还那么多意见?

  “把事情再说一遍。”他咬着面包条,靠坐在桌边。

  他缺乏整顿的一举一动,让她原本就痛的头更痛。

  “拜托你,坐有坐相、站有站相、吃有吃相,好不好?”

  “我差点忘记了,你对‘整齐,清洁、简单、朴素、迅速、确实’有偏执。”

  他拉开椅子,在她身边坐下。

  亚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,她居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上辐射的热力,身子忍不住想歪到他那边去汲取一些温暖。

  她甩甩头,提醒自己,现在不是把自己比拟作小说女主角的时候。

  “好了,我已经坐有坐相、吃有吃相,你可以开始说了。”

  “先把你掉在桌上的面包屑收到一边去。”看他边叹气边收拾,她终于觉得好过多了。“今天下午,我回家的时候,把钥匙插进锁孔,却发现门没有锁。”

  “然后呢?”

  “我觉得很奇怪,因为我确定出门前,我把门锁上了。不过,虽然觉得奇怪,但我还是把门打开了。”

  “打开了?!”他跳起来,桌上的杯盘被撞出铿锵声。“你不知道在这种时候,应该要先报警吗?”

  “我不确定警察会不会受理这个案子。”

  “就因为你不确定,所以没报案?”他惊诧。

  “呃……对。”她小小声地答。

  “你把脑力全部都用在哪一件家具应该对齐在哪一条瓷砖线上了吗?”他不敢置信地吼。“如果那时闯空门的歹徒还在里面,你很有可能会被灭口!”

  亚宁倒抽一口气。

  “灭口,你懂不懂?搞不好鲜血会溅满了你精挑细选的薰衣草壁纸。”

  “你不用讲得那么详细。”那种情况光想就可怕。“我根本没想到这么多。”

  “麻烦你,以后对自身安全多考量一点。”他恶狠狠地说道,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眼。“对了,我不是给过你我的联络电话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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