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这样做?”她好生气好生气地问。
“我有民意作基础,所有的人都不希望你遇到危险。”他的声音又低又沉,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。“而我,特别不希望你受伤害。”
所有的人都点点头,站到他身边来声援他。看到这种情形,她更生气了,
“这不是借口!”她抬起眼来瞪他。
“风颖,你不要怪韩先生。”兰玉帮忙缓颊。“我受伤住院那段期间,韩先生曾经来探病,向我解释过,他之所以那么强势地要大家签下保密条款,主要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,因为你是这个实验里最重要的人;而他对阿德与小巫凶巴巴,也是因为知道他们心里有鬼,想逼他们早点吐实,所以才——”
风颖瞪着他,狠狠地、狠狠地瞪着他。
“这些事这么重要,你为什么都不早说?”原来是因为有一批坏人在虎视眈眈,怪不得她明明察觉到,他有某些固执的坚持跟本性不合,却始终找不到解答。
他唇线一抿。“我不要你担心。”
“我像是杞人忧天的人吗?”她瞪他。
“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他的心意坚若盘石。
“我可以保护我自己。”她顽强地抵抗。
他轻柔却有力地重复一遍。“我只是想保护你。或许你喜欢在别人面前撑面子,满足‘大姊大大大’的欲望,但我希望你在我的羽翼之下时,是个能让我宠、让我爱,让我保护的小小女人。”
那双瞪着他许久许久的美丽眼睛,突然流下了泪水。
瞪着他,她看到了什么?
看到了他不停压抑的情绪,看到了他锁在瞳中的担忧,看到了他没有明讲的在意,看到了他眸底深深的、深深的爱恋。
她要气他什么?他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,难道她要气他太在意她?难道她要气他太关心她?难道她要气他太……太爱她?
这个男人爱她啊!他自己知不知道?
她扑进韩道辰的怀里,发现自己心里也饱涨着爱意。
“你这个坏蛋,我爱你!”
韩道辰浑身一震,几乎下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。
“我爱你啊!笨蛋,你这个大笨蛋!”她用力捶着他的胸膛。
如果不是因为爱着他,他才不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影响!如果他高兴,她的心情也像坐热气球一样,飘呀飘呀往上飞;如果他不高兴,她的心情就像绑上铅块,摇啊摇啊往下沉。
他就是那个会让她气得跳脚,但事后却又服气得下得了的男人。
她爱他!她直到现在才拭净心镜,明白她要的完美丈夫是他才对。
“走吧、走吧!”在兰玉好心的清场下,会议室只剩下紧紧拥抱的两个人。
“对不起,我让你担心了,我下应该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,偷偷跑下来……一她心甘情愿地向他认错,终于明白化为绕指柔是什么样的滋味了。
他的双臂明显地圈得更紧,几乎要将她胸膛里的空气都挤出来嵌进他的身体里,她这才实际感受到他的担心,比她所想象得多一千倍、一万倍。
半晌之后,他放开他。
“算了,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韩道辰在她额上轻吻一记。“走吧!等一下监识人员还要来勘验现场,我先送你回家。”
“等等,我想去找白先生,跟他说句话。”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抉择。
有她好几句激动的“我爱你”神功护体,他再也下会拈酸吃醋了。
“我到饭店咖啡厅去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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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尊爵套房中找到了正在等待把猪皮面具拔下来的沙宾娜。
“白先生。”
看到她出现,他立刻站起来,温柔地笑。“思?”
风颖坦然地直视他的眼睛。“之前你说过,希望我以结婚为前提,跟你交往。”
“是的,我一直在等待你明确的答复。”他的眼角溜着笑意。
“很抱歉,拖这么久才给你答复。”风颖带着微笑,却坚定十足地说道。“很抱歉,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白禹铨顿了一顿,调侃着。“爱上那个又会要你、又会吼你的坏家伙好吗?”
“起码生活不会无聊。”她微笑着,爱情使她的眼神闪闪发亮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执起她的手,轻轻一吻。“虽然我总是错过与你之间的缘分,但我仍然祝你幸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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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车停在“君华名苑”的地下停车场,两人坐在车里,韩道辰的表情很复杂。
“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了,你应该回家里去,外宿那么久,你家人会很担心。”
她偏着头问:“你不要我留下来吗?”
承认自己爱上了他,心情竟意外地变得平和。先前,理智要的是白禹铨,情感要的是韩道辰,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。
那时她怎么那么傻呵?直接承认自己的心要的是什么,不就得了吗?
他们双双下车,韩道辰领着她回到出租公寓,一路上,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交谈。
他掏出芯片门卡,刷开公寓的门,一进屋内,韩道辰立刻将她抵在门板上。
他的黑眸中有太深太浓的情绪,还有欲望的火光,正熊熊燃烧着。
“你知不知道,今晚跟我回来会发生什么事?”
“如果我不知道,”她顿了一下,迎上他的眼。“就会傻呼呼的回家了。”
所以说,她知道他要她,而她也想要?
“我今天的情绪很复杂。”
“我能理解。”她忍住笑,承认爱之后,她感觉无比轻松。“如果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向我告白,我的心情也会很复杂。”乘机捧一下自己也高兴!
他放松箝制,将她扯进怀里。“我可能不会太温柔。”
“给我喝一点红酒,我就尽量忍受。”
事实上,她今天有一种“嘿咻成功”的预感呢!
因为她知道,不管在什么情形下,韩道辰都不可能会伤害她。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,他爱她,偷偷爱着她,但他就是不肯明讲。
这样的男人,不管情绪再起什么激涛,面对心爱的女人也会不自觉地涌起保护欲;他下容许别人动她一根寒毛,又怎么会亲手伤她分毫?
见她落个轻松,他紧绷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下来,有了说笑的心情。
“万一又发生跟上次一样的事——”他故意问,长指在她的肩颈撩拨。
她嫣然一笑。“我特别允许你再烧我一次屁股——整型费用得由你出。”
他笑了。
她很糗地打了他一下。“你最好珍惜你的好运。今天以前,你想都别想会有这种‘优待’。”
她脸红地说着,想到之前几次“骑马打仗”时冲向临界点的快感,就使她对“策马入林”的恐惧感降低许多,再加上她确认了自己爱上了韩道辰,对于爱爱,就从胆怯变成了期待。
记得曾经有好几次,她好想好想要他,只差点没开口要求他冲进去,今夜总算能如愿了。
他定定地看着她,眼中的热流令她酥软,他打横抱起她,往大床走去。
他将她放在床上,随即压了下来。
“你今天去找白禹铨,跟他说了些什么?”
虽然他能猜到几分,但还是想亲耳听她说出来。
他想听,但她偏不说,吊他胃口。“你知下知道在床上提起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是很失礼的一件事?”她诱惑地轻扭纤腰。“爱我吧!阿娜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