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……古贞贞真的是欲哭无泪的干咽着气。
“早知道说不过她,就该让阿方出马的。”喃喃的怨着自己的浅见,古贞贞连犹豫都没有,随随便便的捡了条看来像是捷径的黝黑暗巷走着,满脑子都是在想像若那四个大男人一起爆发怒气时的场景。
呜……她的鼻头开始酸了起来。
说好要一起共进晚餐的,结果……她竟然迟到了两个小时……他们一定都饿扁了,呜……想到这,古贞贞就更想哭了。通常饥饿的男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,而就她所知,那四个男人一饿起来,比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更加恐怖不只二倍。那待会儿……老天爷,她怎么那么可怜哪?
罪魁祸首又不是她,为什么要由她来承担后果。
这下可好了,待会儿了一定会被那四个饿昏的大男人给乱刀砍个十块八块,然后丢到巷口去喂狗……咦?
狗这字才刚窜进脑子里,一阵冷颤突如其来的袭上了古贞贞的脑门。
她怎么闯进这条巷子里来了,什么时候的事?这……这……这条……巷子……不……就……是……那……疯——狗——巷?!
想到这疯狗巷的由来就是因为平日经过这条巷口时,就常见几只雄壮威武的大狗追着路过的摩托车狂吠,且露出尖锐的凶牙尾随不去……浑然不觉的,古贞贞僵住了气息,冷汗一滴一滴的渗出了皮肤表面。
因为,她的眼接触到黑暗中的几点星光,而据那星光的高度位置,它们有十成的可能性是……
喔,我的天哪!“连气都不敢喘一声,古贞贞小心的移着蜗步,慢慢且不由自主地倚到围墙边去了。
狗、大狗、疯拘……那些星光是那些狗的眼珠子……狗、大狗、疯拘……那些星光是那些疯狗的眼珠子……还有位于星光下的小白点是……它们森冷的大尖牙……老天爷!!
惊骇万分的望着那几双森利的星光,古贞贞突然全身泛起了毛骨悚然的寒颤,它们正目不转睛的盯视着她,而眼神中有着让人抽了口冷气的算计。
“它们知道我怕它们。”喃喃自语的,古贞贞往后退了一小步,绝大部分的身体都沾上了冰凉的围墙。“这些精明的家伙感觉到我的恐惧了。”
很努力的,她屏气凝神的注意着它们的一举一动,惊惶不安的脑子慌乱的在为自己找寻着退路。
此时此刻,古贞贞彻彻底底的后悔了,她后悔极了曾那么见义勇为的救了它们的同胞。
想到上一回的惨痛教训,古贞贞不由得心中暗自垂泪。
看吧,畜牲果真是天性无情、不知感激的,她对它们的好,它们全部不看在眼里,而且还落井下石的觊觎着她的惊恐与害怕……
呜……好人果然不见得有好报。
她该怎么办哪?
“你真不吃啊?”虎魄问得不是很心。
赫连锋眼神一沉,微摇、摇头。
小花豹呢?今天聚在一起是为了帮阿弟庆生,但是距约定的时间都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可是,她人呢?颦紧眉头,赫连锋不由自主地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暗沉的眼光带着忧心的盯紧大门的方向。
原本要去接她的,她偏直嚷着说不用,她会跟小晚一起到,结果……人呢,她跑到哪里去了。
虎魄跟柯竞方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的各自伸出手,分食了盒子里最后一片披萨,柯竞方还心有不甘的睨视了眼手脚快一步的赫连铎。这家伙虽然不良于行,但动作却不弱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三大片,哼!真是的,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来者是客,身为一个主人,吃起食物来竟然比客人还迅速。
“好啦,别瞪了,待会儿多吃点不就行了。”见柯竞方小心眼的抛视着赫连铎手中的食物,虎魄有些失笑的劝着他。
几个大男人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,所以才会叫了个大披萨先祭祭可怜的五脏庙,免得等不到那两个女人,反而成了饿死鬼。
结果……最后一片披萨都被重食殆尽了,还不见她们的鬼影子……再一次的,虎魄庆幸着自己的坚持。
“别紧张啦,她跟小晚一起,不会有什么事才对。”嘴里塞着食物,柯竞方走到赫连锋身边,口齿不清的说着。
就是因为这样,所以他才担心哪!赫连锋没有直接说出口,但是眉头雏得更紧了。小晚虽然比 沉稳多了,但是,毕竟是一窝蛇鼠……呃,一对傻宝,是个小火箭炮,可是小晚做起事来常常也是顾前不顾后的少根筋耶!
“小晚?就是那个帮阿弟做复健的小妞。”虎魄也走到窗前来了。
“嗯,庆生嘛!多叫些人来也热闹一点。”
“热什么闹啊?丘小晚那呆瓜今天铁定不会来的。”终于,赫连铎解决完手中的食物,抽空插了句话进来,边还意犹未尽的舔起了指头。
“为什么?”柯竞方纳闷的问。
他前几天跟丘小晚提及要帮赫连铎庆生时,她一脸的兴致缺缺,但一提起虎魄也会参加时,她的神情倏变,一脸的雀跃。
没办法,虎魄种的漂亮玫瑰园早就勾走了她的魂。
“因为她昨天被我气得嘟着嘴跑掉了,所以……”赫连铎耸了耸肩,一脸的得意。
“你们又吵嘴了。”柯竞方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难怪跩妹到现在还不见踪影。”
“为什么?”一提到古贞贞,赫连锋的注意力便飘了过来。
“以小晚的个性,她不但人不到场,而且铁定会使尽方法将跩妹拐走好扫寿星的兴。”
“哼,无聊!”赫连铎嗤了声。
柯竞方公平的嗤了回去。“你更无聊,明明脚就已经有反应了,偏爱装废人,还口口声声喊她蒙古贞贞烂大夫,好像不把她气跑就不甘心的样子,你比她更无聊。”
“你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懒,明明再加把劲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,偏喜欢闲闲没事的坐着轮椅闷在屋子里。”虎魄接口说。
“虎魄,你是昨晚没抱女人是不是。管那么多。”赫连铎的脸色沉了沉。
瞟了眼弟弟,赫连锋静静的将眼光移回大门微敞的方向。
他知道阿弟的脚并非没有希望,只要持续不断的做着复健,便可以做回那个能跑又能跳的赫连铎,但是,他几乎是自暴自弃的任自己颓废下去。而身为兄长的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因为阿弟心中的结除了他自己外,能解开来的,就只有……她了。
而她……唉!
低吁了声,大门窜进来的黑影引走了他的视线,当下便移开步子往外走去。
“赫连,你要去哪里?”诧异的望着赫连锋迅速的往院子里走去,虎魄不由得跟了过去。“咦,”他也看到了那个愈来愈清晰的人影,
古贞贞心有余悸的拖着带伤的身体,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迎向她的赫连锋,不知怎的,鼻头悄悄的泛起了酸意,一古贞贞脑想冲进他怀中,然后趴在上面嚎啕痛哭一场的欲望在脑子里耸动着。
将她瞧得愈仔细,赫连锋心中愈加抽紧。
她……脸上有伤、身上有伤,最令他绞着心在疼的,是她眼中暗浮的惊恐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一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,赫连锋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风暴。
她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?竟然会让天不怕地下怕的小花豹眼中有着那么明显的骇惧。
“我……”可怜兮兮的说了个我字,古贞贞就停住不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