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旸走到她身后,抬高手把书取下来给她。“那是我老妈生前最喜欢的书。”
封尧姝的背就贴在他胸口,一股特别的男性气息围拢过来,她白皙的脸上悄悄浮现两抹苹果红。“你妈她……还真浪漫。”
“她是英国贵族,嫁给我老爸后仍活在他为她架构的浪漫中。”他的妈妈是个像洋娃娃一般的美人,爸爸非常娇宠她。“可惜,在我十二岁那年就死了。”
“你是混血儿?”怔了一下,她回过身子看了他一眼,“怪不得,我一直觉得以东方人来说,你的轮廓好像深刻了些。”真是得天独厚的漂亮混血儿!
他大概就像港星李嘉欣一样吧,明明就是混血儿,可就是有一张漂亮得不得了的东方脸孔。
“这本书是她最喜欢的,光是我家就有十几本,我爸在每个住所,无论是别墅或他的房间里都会摆上一本。在他的感觉中,这好像是我妈留给他的纪念似的。”
“伯父真是个深情的人。”封尧姝眼中掠过一丝感慨。
聂旸看着她,忽然说:“这样的人好像不少,我老爸最好的朋友也是这种深情的人,他也有一间满是他往生夫人回忆的书房。”他说的不是别人,正是齐允中。
显然的,封尧姝对他的话并没有意会过来,也难怪,因为至今她仍不知道自己和她父亲这么熟。到现在为止,有些事他仍没有跟她提。
没有提并不是不想提,而是他在找时机。
“你周遭那么多这样的人,怎么你一点也没有被同化?”她瞅着他笑,俏皮的扮了个鬼脸,“爸爸是痴情种,儿子却是个一夜情高手!啧啧啧,这算不算青出于蓝?”
“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命定情人。”他眼中有着深情,“现在我找到了。”
被看得不好意思,封尧姝拿了书走到另一旁的小凡。“是吗?那恭喜你啦。”努力的止住笑,她心里甜蜜蜜的。“我呢,才不相信用下半身思考的一夜情男人说的话呢!”她舒舒服服的往沙发上一靠。
“一夜情?”他是玩过一夜情,可并不是那种成天在夜店钓女人的玩法。
“我也是受害者。”瞧他一脸被冤枉的表情。“当然啦,那件事我也不好,没事干啥打肿脸充胖子的借口寻找一夜情。”
看来她还是以为──他把她“吃”了。“那晚的事……你记得多少?”他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。
“那、那种情况下你希望我能记得多少?我能记得你脱我衣服就不错了。”她也很努力的想想起来啊,怎奈脑子里对那天的事记得的好像都不是重点。呃,也不是说那才是重点啦,而是……呃,那个……
“然后呢?”他凝视着她,脸上的笑容很坏。
“然后……”她的脸红了。“我、我就羊入虎口啦!”他的笑容惹得她又羞又慌,她恶狠狠的说:“我后来是睡着了,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会因为那样而放过我。”
“嗯,这么说来我是那只老虎,而你是小羊喽?可用过一顿大餐后,我怎么没有吃饱的感觉?”
“吃都吃了,有没有吃饱那是你的问题!”他那是什么话?是暗喻她不够可口,难以下咽吗?“我可是被偷吃的耶!难不成、难不成我还要包你能吃饱吗?”
聂旸失笑。相处了一段时间后,他发觉她哪天要是失业,也许可以在脱口秀的节目拥有一片天。她的用语真令人发噱!“小姐,你可是未来的医生呐!而且你又是女孩子,难道没能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吗?”
臭男人,他这是什么话!她很不高兴的横了他一眼,“那你倒说说,怎样才能确定有没有被侵犯?”有没有,问他最清楚了。
“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这得依各人体质不同而异吧?”
“可你……并没落红。”他讲得够明白了。“我很确定,你在之前没有任何经验。”
封尧姝的脸在瞬间烫得可以煎蛋。“你、你不要脸!说我是未来医生,要有能力察觉自己有没有被侵犯,那你这医生又高明到哪儿去了?会……会不会落红那也是因各人情况而不同吧?”又不是老八股,用这种方式看女孩子是不是第一次!“而且我又怎么知道──”
“知道什么?”看这种气氛,好像又快要有劲爆的话出炉了。
她吞了吞口水,豁出去了。“我又怎么知道不是因为你那里太短,没法子突破那层障碍,这才没落红的。”知道念医的女孩子的恐怖了吧!
聂旸怔了几秒,忽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这丫头!
封尧姝脸红得更厉害,她用力推了他一下。“喂,你干啥笑得那么大声?想藉此掩饰什么吗?太短就太短,干么自嘲成这样。”
他当花花公子那么多年,第一次被嫌弃呢!哪来的天兵?稍稍控制住笑,他说:“反正你就是认定被我吃了就是。”
他的笑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具威胁性?“难道不是?”
他抿了下唇,一把搂住她。“嗯……可能吧。那天的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,回忆一下吧!”
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时,他又吻上她的唇,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了起来……
有些事用解释的太慢了,直接行动效果会好些。
在一阵脸红心跳、挑情抚触的云雨前奏后,聂旸解放了封尧姝的矜持。
雪白娇躯薄笼上一抹粉色娇媚,十指紧叩在他厚宽的肩膀上,封尧姝忘情在一波波的春潮迷宫中,不自禁的低吟出春乐……
在她享受着愉悦并以为这即是欢爱的漫步在云端时,媚眼盈然流转间,聂旸抓准了时机,悍然将腰杆一沉,突破了障碍,进入了桃花源……
封尧姝原本陶醉迷蒙的醉眼倏的一醒。
“啊……痛!”她推着他。“要死了,怎么还会痛!聂旸,你……这小人,你骗我!”她不断槌着他。
“上床的事吗?”感觉到她的窄窒排挤着他,他放缓了速度。
“那天早上我问过你,你自己承认了。”痛,眼泪都快掉出来了!
“我是沉默吧?”
“那不就是默认了?”她仍不甘心的指控。
“那差很多的。”对于她在这个紧要关口都还有心情抱怨,聂旸忍俊不住的想笑。可看着她因为疼痛而锁紧的眉和眼,他终究是不舍的,放缓了抽撤的速度,灵巧的长指在交合处轻轻揉抚,他温柔的说:“乖,我也舍不得你痛,一会儿就不痛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要是再骗我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……”
彼此的第一次就在这么奇怪,且充满了威胁的对话中进行着,听似火爆的话语在两人间却产生了一股奇特情愫。
这场云雨短时间是停不下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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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一片的春光明媚,可齐允中却因为病情反反覆覆而无暇欣赏,当然更不可能尽情享受了。然而最折磨他的不是身体状况,而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挂念……
轻叹了口气,他忽然觉得肩上传来一阵温暖,一回头就看到吴淑媛站在身后。
“想什么,想到叹气?”
想什么?他心中想的是出不了口的,一出口怕又有争执了。“没什么。”
吴淑媛没有什么不好,骄纵任性些可能是与出身富家有关,打小被娇宠的孩子会有一些小脾气是可以理解的。严格说来,她算得上是个好妻子,她关心他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,家里的一切也都打理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