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的,一个每天固定会在某时间出现的人,突然有一天没出现了,这不叫人担心吗?人家会以为那人发生了什么事,所以才没来,这是身为人“自然”会有的心态。
请注意,是“自然”会有,不是她改变心意想关心他,因此——她没爱上冬炽狩,她没有!
“老板娘?”瞧老板娘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,眉宇一会儿紧锁,一会儿又舒展,足以看出她内心之挣扎有多激烈。
“没事,”宓凝心挥挥手,“总之,我没爱上他,你们不要乱想,就这样,快去做自己的事,别来烦我。”
“哦!”小美缩缩脖子,滚回工作岗位去。
套不到话,真无趣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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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了,冬炽狩依旧不见踪影,只是照常叫花店的人送花来给宓凝心,这让宓凝心愈来愈纳闷,也愈来愈质疑冬炽狩在耍什么花招。
之前听他提过,他在某大学担任教授,或许她该打电话去他们学校找他问个明白才是,她又不想接受他的追求,没理由一直接受他所赠与的花朵。
想到就立刻去做,她拿起话筒,先打到104查询冬炽狩任教的大学电话,再拨了过去。
由于她不晓得他是属于哪一系所的教授,所以从总机那一直转过来转过去,后来终于转到冬炽狩的研究室,只是电话响了很久,却没人接起。
现在是上课时间吗?她看一下手表,大约算了一下时间。
现在应该是学生下课的休息时间,照理说,大专院校的老师上完一节课,大都会回自己的研究室,不像高中以下的老师,可能留在教室内,所以,冬炽狩这家伙是跑哪去混了?
就在她想放弃,打算要挂断电话时,电话终于被人接起,她正要出声,发觉接起电话的人,竟然是女生,害她本来有一肚子要念冬炽狩的话,瞬间咽了回去。
“喂?”对方久候不到宓凝心的回应,纳闷的一直问,“喂?请问找谁?”
“呃!你好,我找冬炽狩,请问他在吗?”
“炽狩?今天不是他上课的日子,请问你哪里找?要不要我帮你留话?等他来上课时,我再告诉他。”
“今天不是他上课的日子!?”
“是啊!他每个礼拜只来上三节课,其他时间他另外有工作,你不晓得吗?”
她是不晓得,“那他平时在哪上班,你知道吗?”
“炽狩没告诉你吗?”非似情挑了挑眉,在心中暗估要不要把冬炽狩的另一份工作告诉这名女子。
“呃……其实我和他不熟,不然等他下回再出现时,我再跟他说就好了,谢谢你,再见。”宓凝心正要挂断电话,却被非似情喊住。
“你不想要他的手机号码?”她试探性地问。
“不用。”宓凝心想也没想,一口就回绝了。
“为什么不用?”她的回答更加深她的疑问。
如果是准备要倒追或暗恋冬炽狩的女人,若能得到冬炽狩的手机号码,应该是求之不得,立刻答应的,怎么她却回答“不用”?
愈来愈令她感到好奇了。
呃……不用就不用,还有为什么不用?宓凝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我和他不熟,不需要他的电话。”
“哦?不熟?那能不能借问一下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”
闻言,宓凝心大皱其眉,觉得对方问太多了。
“小姐,你问那么多做什么?”她很不客气地直接反问她,对于有人这样探人隐私,她觉得很感冒。
察觉宓凝心的不悦,非似情这才惊觉自己真的太逾矩了,她急忙对她道歉。
“很抱歉,我是炽狩的同事兼好友,我认识他很多年了,只是关心他,所以才会对你问那么多,其实并没恶意,若有冒犯之处,我跟你说声抱歉。”
听完她的解释,宓凝心的火气这才梢缓些。
“没关系,我——冬炽狩!?”宓凝心话才说到一半,眼角却不经意扫见,不知在何时已杵在她面前的冬炽狩,她下意识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。
非似情听见她突喊出来的声音,立刻明白情况,“他出现了吗?”
冬炽狩对宓凝心指指电话,再指指他自己,宓凝心马上会意,把话筒递给他。
冬炽狩接过电话,懒懒地开口:“似情,你好奇心又发作了是吧?”
“怎样!?你搞失踪啊?不然怎会有女人打到学校找你?”
“台北总公司有会议要开,我上去了几天。”
“哦!那你没告诉刚才那女的,这样是不行的哦!害女孩子担心,很不道德。”
“不道德?呿!”
“咳我?我还嗟你咧!对了,那女的是谁啊?是不是你正在追的那个女人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厚!哪有这样的,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耶!好啦!你快说啦!”
“不要。”
“别那么小气咩!说说说。”她催促着他。
“休想。”
“冬炽狩,我都跟你撒娇撒半天了,你别不识相哦!”
“我又没叫你对我撒娇,我要挂电话了,拜。”
“喂?喂?喂!喂!”靠!还真的挂她电话,见色忘友的男人,哼哼!敢挂她电话,下次他回学校,看她怎么整他!
第四章
放下话筒,冬炽狩不给宓凝心有任何机会发言,他马上扬起最灿烂的笑容,对她说———
“我好想你。”
宓凝心的鸡皮疙瘩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,全数浮起。
她打了个冷颤,搓搓手臂,嘴角抽搐地瞅着他,“你好恶心。”
“我是在对你表达我内心的感觉。”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她浑身发毛哩!
“我是说真的,虽然才三天不见你,但,我真的好想你。开会时,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,恨不得能马上飞回高雄找你,幸好会议提早结束,不然我可能会在台北因为太思念你,而患了相思病。”
“我都叫你不要说了,你还愈说愈多,而且愈说愈恶心,肉麻兮兮的,很讨厌你知不知道?”大家又对她投来异样眼光了。
敢情这个冬炽狩的脸皮是用水泥糊上的吗?可能厚到连子弹都穿不过,否则怎能面不改色,一连串的吐出这么多让人受不了的字眼?
她的反应引来他的笑意,“我以为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。”
她瞪他,“女人是爱听甜言蜜语,不过要看是谁说的,对象对,听起来才好听;对象不对,听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厌恶。”
“我就那么让你感到讨厌吗?”他忍着笑意,故作郁卒。
“只要你不来烦我,我就不会讨厌你。”
“我已经好几天没来烦你了。”他很是无辜。
更狠的目光射向他,“你还敢说!每天送那一堆花是送什么意思的?你钱多是不是?”
“我无法来见你,所以才请花店送花给你,以表我的歉意。我懂了,是不是我选的花你不喜欢?你喜欢什么花?下回我一定送你喜欢的花给你,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,对吧?”扬起迷人的笑容,他故意这么问。
这个误会可大了,不过亏他想的出来,他的思想还真是简单明了啊!宓凝心果然被冬炽狩误导了。
突然间,宓凝心有个认知了,她知道,如果她不帮冬炽狩找到结婚对象,她是休想能摆脱他,所以——她必须认命,这一定是老天对她出的一道难题,她得想办法解决。
叹了口气,她重新抬起眼盯着冬炽狩,“我问你,你到底有没有追过女生?”那么白痴的想法,他竟然想的出来,还敢问出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