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仙儿被搞胡涂了。
“欧阳……”
“嗯?”
欧阳承正帮她将外套扣子扣上,动作温柔,花仙儿不自觉的伸出手背刷过他下颚,那里的粗糙带给她柔嫩肌肤异样感。
“晚安。”
她想吻他,却又不敢主动,只敢轻声在他耳边道晚安,她觉得自己很没用,连在喜欢的丈夫面前都这么胆小。
她的低喃换来欧阳承的轻笑,他看得出她的不安,扣好外套后执起她的下颚,深深地望着她,“想要一个晚安吻?”
花仙儿等着,不敢点头,只是看着他,将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帘,舌尖轻舔下唇。
这个不经意的挑逗动作,刺激欧阳承再次低头吻向她的唇。
花仙儿小手挡在他胸膛前,头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后,唇舌贪婪地纠缠。
直到她被放置于他的腿上,才发现不知何时欧阳承已放低椅座,并且抱她于他身前,花仙儿不敢抬头看他,将目光锁在他咽喉处,静静看着他喉结上下滚动。
“为什么不回吻我?”轻咬她颈项洁白肌肤。
突来的侵袭使她脖子一缩,羞涩的小脸更红了。
她从不回吻,只是安静的接受他的吻,这让他丧气。思及此,他恶意的报复,在她颈问印个红痕,带血的瘀红说明他的粗暴。
花仙儿不敢抵抗的伸手轻挡,那份痛楚教她皱眉咬唇,每次只要他生气,还有不高兴时,就这么吮咬人。
欧阳承追问:“为什么?”
他埋进她发问,嗅着她的清香。
“我不会……”花仙儿嗫嚅着回答。
“你不是不会,而是不敢。”这是控诉,欧阳承火热的目光在这时转冷,探索她身子的手打住。
“快进屋去。”
花仙儿没有回头,穿着他的长大衣下车,开了公寓大门逃进大楼里,嘴唇还残留他的气息及淡淡的烟味。
直到开灯进了家门,二十来坪的寂静公寓里让她感到安心,她心里还猜测着,他今天明明就是要来提分手的,为什么没有说呢?
公寓前,欧阳承等待她的回头,等待她回眸的一笑,花仙儿却只是匆匆进屋,连回头望他一眼都没有。
“该死!”
他还在等待什么?
妄想她为自己改变吗?
该提的分手,他一个字都没有说,拿烟点燃,深吸了一口,白烟于眼前缭绕,欧阳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按了电动钮开启窗户,寒风扫进温暖的车内,带来一股冷意,吹散了白烟,他都一无所觉。
今年的寒冬还是如往常一般,没有一丝丝暖意,驻不住他心头深处,弹开烟蒂,欧阳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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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承回到酒店,嘈杂人声惹他心烦,要侍者拿瓶酒到他办公室。夜才要开始,酒店人群才要热络,他却早巳倦意袭身。
“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那一半又惹你不开心了。”酒店合伙人上官宇阳拿酒进来,侍者倒是不见踪影。
“你不是走了?”
“正要走,有人告诉我你回来了,过来看看你谈判谈得如何。”这次的赌注他是最大赢家,欧阳承回酒店时已是凌晨一点。
“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。”
上官宇阳在皮质沙发上坐下,手里拿两只酒杯,斟满酒后,他拿了一杯给倚在椅背的欧阳承,“她哭了?”
不是她哭了,是他想要哭。
他竟然在见到她的脸后连开口说分手都讲不出来,气闷得不理会那酒是否过烈,后劲是否过强,欧阳承一口饮尽。
上官宇阳挑眉,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没错,没有分手。”
“欧阳承,你不会是放不开吧?”
对一个形同分居的妻子有必要这么难以开口吗?
酒店里来来去去的爱恨情仇看多了,本以为欧阳承该是有所了悟,不会惹上爱情,没想到他还是沾上身。
“她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我要提分手。”欧阳承阴着一张睑。
该死,就因为这样,他才说不出口。
“那就如她所愿,你为什么不说?”
“我开不了口。”
看着花仙儿清澈的双眼,勾起他心里的不舍,所以他吞下所有本已在嘴边的话,还预约下一次的见面。
“奇怪了,我明明就记得那朵小花平庸无奇,怎么你会陷进去?”酒店里美女如云,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,就不见欧阳承动心过。
“你相信吗?打从我们第一天交往,我就感觉她在等我跟她说分手。”
上官宇阳饮了一口酒,邪魅的脸勾笑,“这么不愿意跟你交往,还跟你结婚?”
“我该死的肯定她喜欢我才跟我结婚!”欧阳承咬着牙说。
明明她喜欢他,让他介入她的生活,但却永远无法习惯他的亲近,连回吻他都不曾,被动如她一点情趣都没有,他却放不下。
“这倒是有点说不过去。”上官宇阳见欧阳承再斟满酒杯,连着两口下肚,“你该不会是今晚又碰她了吧?”
欧阳承这情场老手哪会是柳下惠,据他了解,和他交往的女人,一个礼拜没上床已是空前的头条新闻,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打破过往纪录荣登冠军宝座,成为欧阳承的老婆。
只见欧阳承每每总是丢下酒店生意,拨空接她上下班,而且还是自愿服其劳,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的,这跟别的女人大大不同。
再来是她不吵不闹,欧阳承忙起来,有时出国一去就是一个多月,也不曾听她查勤过,他曾一度怀疑欧阳承是不是给错电话号码。
欧阳承瞪了上宫宇阳一眼,惹来他结舌的大笑,“你还是快快跟她分手好了,不适合就别勉强,痛苦难过在所难免,牙一咬就过去了,她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讲得好像你很有经验。”欧阳承冷哼,再斟一杯酒。
“我从不碰良家妇女,那些女人我碰不起,也不会栽在婚姻里。”
他怕女人缠身,人生难得几回,何必将感情往身上揽,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,女人对他而言,可以宠、可以疼、可以呵护,就是不能动心。
欧阳承才要讥他一番,行动电话响起,他盯着电话掹瞧,以为是自己酒醉看错。
“你干嘛盯着电话不接?电话是要用嘴讲,不是用眼睛看。”电话响了十来声,上官宇阳被吵得不耐烦。
直到响声不再,欧阳承却还是盯着电话猛瞧。
“瞧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,怎么回事?”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这是第一次……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她打的电话。”那个“她”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。
“什么?”
电话又响了,这一次欧阳承没有迟疑的立刻接电话,“仙儿,是你吗?”
(嗯,你在忙吗?)
花仙儿本来已上床睡觉,窝在他长大衣下感受他的气息,她觉得有安全感。
今晚她回家洗澡后,躺在床上即闭上眼,却在正要入睡时听见大门传来激烈撞击声,吓得她窝在床角。本以为那人会马上离去,但等了十来分钟,拍打声断断续续的,吓得她不敢出声,也不敢开灯,唯一想到的人是欧阳承。
第一通他没有接,鼓起好大勇气,她才再打第二通电话,她没有要他过来,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,那可以给她勇气,大门外那人还没走,她的心至今还在狂跳。
“不忙,你有事?”
花仙儿想开口说她好怕,外头有人在敲她的大门,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,可最后她只说:(没有,我只是想问你,大衣什么时候还你?)缩在他的长大衣里,花仙儿颤抖着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