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这个你也知道?”该死,有一天他一定要把秦栈风的嘴巴给缝起来!
“那当然,因为他是我的忠实影迷嘛。”
影迷!闻言,裴其浚面容抽动不止,正视秦栈风迷恋她的程度,不禁开始怀疑那个变态色魔,可能夜夜对着她的海报干出什么“好事”!
“我签!”咬紧牙根,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,起码他未来的老婆只失贞于他一人,前尘往事别计较太多。
何况,那些觑觎她的家伙看得到却吃不到,不像他,想摸哪里亲哪里全是自由。
“另外,我还要专属化妆师、造型师,一个专门照顾我的保母、私人休息室及化妆室:还有,未来参加欧美亚各地宣传的置装费用,必须由你的裴氏电影负责,裴氏电影还必须与我签下一纸五年的片约,五年之内制作的电影必须优先考虑以我为主角,替我量身制作剧本……”
纯情气势凌人地宣告合约内容,全以剥夺他人权利,巩固个人福利为优先考量。
顺气再顺气,“说完了吗?”裴其浚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冷厉而骇人,似要扒了她的皮。
娴熟地看了一下自己方才速笔记下的内容,“暂时先以这些为主吧,我会将合约先传真给我的经纪人,倘若还有不周全之处,附注再补充。”
眯眼睇视她昂然的傲态,裴其浚着实气炸,“我没见过像你这种人……”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!
“我是哪种人?”纯情好整以暇地拉好胸前的被褥,以防春光外泄,“你要是不服气也行啊!”捞起地上残缺不全的礼服,“有本事你赔我一件新的!这可是香奈儿限量手工缝制的礼服,是无价之宝,现在就算拿着大把钞票也订不到了,因为设计师已经蒙主召唤去了!”
越说越激动,不断挥舞手中的“尸体”,“这件礼服可是我向纯洁央求好久,她才愿意忍着荷包大量失血的强烈痛楚去借来,现在却毁在你手上,你赔得起吗?你愿意承担这个罪名吗?”
话落的当下,裴其浚诧愕不已。原来打从一开始,她谈的和他想的,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子事。
纯情不减傲慢,娇声恫吓:“别说我没事先警告你,我家纯洁要钱可以不要命,一旦发现有人不把钱当回事,必定一改平日温柔婉约的形象,不只拿刀砍了你,还会割下你的每一寸皮肤泡在福马林里,把你的五脏六腑制成标本……”
裴其浚没耐心听她废话连篇,“你要我负责的就是这档子事?不是我们刚才……”
心一凛,纯情陡然意识他可能毁约,赶紧将合约收进包包里,“来不及了!别想讨价还价,我们已经白纸黑字写好合约,休想反悔。”
抓紧被单起身欲走,背着他嚷道:“快起来找件衣服借我穿,再怎么说我还是一代玉女明星,虽然有点过气,但要是我的影迷知道这等不名誉的行径,很麻烦的。”
谈完了就要挥手走人?他的价值就这么点?在她心中,他说不定连个午夜牛郎都不如。
裴其浚气不过,坏坏地压住被单一角,和她玩起角力赛,“不平等条约我都签了,还要我割地赔款,你会不会做得太过分?”
纯情小心翼翼回头,努力装傻,“什么割地赔款?你又没拿地契也没过户房子给我……难不成你要把好莱坞的别墅送给我?!”惊诧怪叫,“不好吧,无功不受禄……”
糟糕,他的眼神怎么越来越邪恶,该死的是,围在她身上的床单竟一寸寸的往下滑……
“方才那纸合约我的损失惨重,不找个方式弥补回来,我无法平衡。〕难得他性致勃勃,姑且先将私人恩怨摆两旁,平抚内心的欲望比较实际且重要些。
抱住不盈一握的纤腰,轻松撂倒她躺回柔软的床铺,在白皙粉嫩的颈项烙下一记又一记热情的湿吻。
“那个……合约……”他的吻又让纯情的脑袋一片空白,压根忘了女性基本矜持的第一条——假意抵抗。
“我认了!”裴其浚终于明白那群男人迷她什么了,一个混着天使与魔鬼的诱人魅力、天真与性感并存的女人,确实令人难以抵挡。
暧昧的火焰重燃,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没有劳资对立的问题、没有剑拔弩张的叫骂,只有男与女、情与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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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慢慢地滑出跑道、升空,穿过绵絮般的云朵,挥别香港,准备前往内地。
商务舱里,裴氏电影的工作团队笑闹声浪不绝于耳,而美丽的女主角当然一如以往被众人围住,连频频出来示好的空姐部自惭形秽地躲至一旁。
纯情松开令人不舒服的安全带,朝走道另一端的裴其浚抛去一记媚眼,兴奋地大扬手中的“战利品”。
“大姊,你今天心情很好喔!”纯真察觉她今天很不一样,眉开眼笑,妆容细致到不行。
“纯真,这又是从何得知的?”欧阳骥好奇问道。
“看她脸上的妆啊!”纯真睇着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精心描绘了一层漂亮的彩妆,说话的同时忙不迭借来让她姿态看来耀武扬威的纸张,一瞧究竟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……哇!不会吧,这只不平等合约你从哪弄来的?〕
“什么不平等合约?”欧阳骥也来凑热闹,没有发现心头突然酝酿某种坏预感的裴其浚,脸色越见阴沉。
他妈的!他就知道女人宠不得,一宠立刻变本加厉。瞧,他一同意不平等的众条文,她就迫不及待昭告世人她的胜利。
他的心里X到不行,但一切全是咎由自取,罪有应得的他又能说些什么?
“大姊,你好厉害,快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,居然能让裴老板签下这张马关条约,心甘情愿把你捧为亚洲红星!”纯真越说越兴奋,想法也越来越邪恶,“该不是裴老大昨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,然后你们就关在房里上演饿虎扑羊的戏码吧?”
秦栈风玩笑的接腔,然后一人分饰两角,“于是他对你使强的,你一边哭着说:‘你不要过来,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救命了’;然后我们老大邪笑道:‘你再叫啊,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’,是不是这样啊?”
纯真和秦栈风唱双簧般,默契十足,“然后大野狼就吃了小红帽,最后你躲在床角啜泣,他则满足的抽起事后烟,再最后他只好拿出这张合约当遮羞费!”
“哇,好刺激,听起来很有临场感耶!”纯真果然很给面子,用力鼓掌赞同偶像的推论。
就在两人浑然忘我之际,裴其浚的脸色难看得犹如刚从地狱走一遭回来。
秦栈风捧腹大笑,伸手揩泪的时候,一道闪电蓦地从原处劈来,超强的亮光震醒了他的理智,他发现了一直被疏忽的问题。
再也挤不出笑容,嘴角的弧度看起来甚至在哭,“不会吧,老大真的把你……”秦栈风震惊错愕,纯洁的一颗“少男心”,处于破灭边缘。
“笨蛋!”欧阳骥老实不客气地戳他一记,“不可能啦,你们都低估了纯情的品味,也高估了老大的能力。”
得到安慰,秦栈风总算释怀些,“也对,老大长年隐疾缠身,太久不近女色,只差没有茹素祈求上苍的帮忙。我几度怀疑他就要变成六根清净的道增了呢!”压低音量,生怕裴其浚又拿制片的头衔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