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家公叔叔教我的‘打劫明训’最后一句话,明明是留下买路‘人’,可是表哥说是留下买路‘财’。爹,你说到底谁对?”风竟秋坚持要一个答案。
曲水楼和风涤尘心有灵犀地互望着对方,难道管浩天同竟秋说得是他们初次相遇的情形?
都这么多年了,曲水楼仍对当初见到风涤尘的那一幕记忆犹新,她一时玩心大起,弯下腰抓起一把泥土,就朝自个儿女儿的脸上抹去。
“娘!”风竟秋被曲水楼突然而来的举止吓得尖叫。
“水楼,你在干么?”曲向楼低呼一声,走到小外甥女的面前拿出手绢,轻轻擦拭着风竟秋脸上的泥沙。
“既然要扮‘土匪’,当然要‘土’得彻底一点,相公,你说是不是?”曲水楼没搭理姊姊的问话,一脸狡黠地朝风涤尘笑着。
风涤尘闻言大笑,他明白曲水楼是在向他暗示他最初对她的想法。成亲都六、七年了,曲水楼还是不改孩子心性,时常和自己的女儿争风吃醋抢丈夫,母女俩一吵起来,惊天动地得就连远在十里之外的军营里值班的士兵,也得用双手捂住耳朵。
风涤尘不时自嘲他家里养了两个孩子,一个大的,一个小的。
他止住了笑声,不顾有朱皭顃夫妇在旁地将犹在笑着的曲水楼搂进了怀里,覆在她耳旁轻声喃道:“‘土匪’娘子,你就是用这招掳走了我的人和我的心。”
曲水楼仍然笑着紧紧地回搂她今生的挚爱,“是啊!我可怜的压寨大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