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间厢房里的摆设也完全仿古,屏风后面有一个木制的大澡盆,散发出宜人的淡淡木头香味,是由高级檀木做成的澡盆。
靠近澡盆的墙壁上头有两个金色的水龙头,雕成一只龙、一只凤,司徒青青伸手按了龙头上一个钮,冷水从龙嘴流到下面的澡盆里。
这是真的黄金吧!她伸手触摸刻成凤状的水龙头。
这男人还真懂得享受,不过也太奢侈了吧!这么大块的金子,如此精细的雕工,这对龙凤水龙头价值不菲!
房里古意十足,家具件件是古董,但是现代化的电器用品又能很巧妙的安排其中,不让人觉得突兀,她不禁深深佩服起设计这间房的室内设计师。
冷水放了约半桶,她关上龙形水龙头,打开凤形的,热水流泄而出。
扒开脸上的人工面皮,她绝美的脸蛋终于接触到空气,脸上的毛细孔得以呼吸,她感到一阵清爽。
解开钮扣,司徒青青脱下衬衫,低头看着里在胸前的白布条,迫不及待的解开。
杜颉刚下意识的伸手关掉电视荧幕。
“没想到我发明的那个侦测器是被她偷走的。”银翼——顾选祺,智商一八○的天才,对外的身份是个发明家,私底下却是神翼骑士集团的七大首领之一。
红翼——范礼鸿拔下眼镜,白皙俊美的脸上是十足扼腕的表情。“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那个精采镜头,你居然就这么把电源给关上了!”
“不过她真是太倒霉了,偷走了我发表的侦测器,却不知道我还有个未发表的发明。”顾选祺得意的笑道。
他又发明了一个不会被任何检测仪器发现的监视器。正所谓一物克一物,她所偷的侦测器的确是全世界最精良、最先进的,但是它惟一的天敌就是他稍后发明的这个监视器。中国人有个通病就是喜欢留一手,而他是个道道地地的中国人,只有他能战胜他自己,别人可不能爬到他头上来。
“你们想她是谁?”杜颉刚想听听他们的想法。
“你心里早有数了不是吗?”范礼鸿戴上眼镜,笑觑着他。
“我想,全世界除了天使神偷里的千面天使,还有谁有能耐偷走我的发明。”顾选祺早已怀疑许久,直到今天才确定是谁偷走他的发明。
“你想怎么对付她?”范礼鸿是其他六个伙伴公认的衣冠禽兽,外表斯文,本性却是一只豺狼,喜欢血腥跟女色的狼。
红翼是神翼骑士集团里的特务组织,红翼下有两批死士保镖与杀手,两种完全对立的角色让红翼汇集在一起,由此可知范礼鸿的高深莫测,他绝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你说呢?”杜颉刚的嘴角淡淡一扬,体内有股征服的欲望逐渐成形。
“女人嘛……不能否认,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。”范礼鸿完全不掩饰自己对美女的兴趣。
“你们别忘了素素的占卜,她说金今年会有一场劫难,能安然渡过则一世亨达,避不过的话,即使不送命也会缺手断腿,你要小心,也许这就是个桃花劫。”对于女人,顾选祺喜欢一夜情,方便又没有负担,他不想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,情愿留在实验室多做一些发明。
“不会吧!”范礼鸿皱起英挺的浓眉,素素的占卜准确无比,从来没有失误过,要不是知道杜颉刚今年会有劫难,他哪会和顾选祺留在台湾。
“那个女人没那么大本事。”杜颉刚打心底瞧不起的哼道。
“有没有我是不知道,不过你还是小心为妙。”顾选祺不像他这么轻视女人,而且对一个发明家而言,他从不忽视任何一个微小东西的威力,即使渺小如沙尘,也有值得人挖掘的潜力。
“你怕她在床上杀死金吗?”范礼鸿摇头失笑。“不过,这么美丽的女人,要是能死在她的床上,也别是一番幸福滋味啊!”
“她是我的猎物。”杜颉刚凉凉的扫了他一眼。
“我明白,你可以一箭双雕,但绝不容许一鸥双箭。”范礼鸿知道这个美女跟自己无缘。“我认为你最大的危机还是来自于‘太平会’。”
“放心好了,他们会研发天花的病毒武器,我也会研发伊波拉的病毒武器,到时候再来拼拼看,是天花毒还是伊波拉毒。”杜颉刚墨黑的深瞳幽黯的闪了几间。
原本他并没有想过要研发病毒生化武器,因为病毒的杀伤力实在太大,一个不小心,陪葬的会是上亿人口,但是近来一向与集团水火不容的太平会从俄罗斯偷出天花病毒,迫使负责武器研发的他不得不采取行动。
天花自古以来肆虐人类,从远古的埃及,到欧洲皇室,王公贵族也难逃天花魔手,即使中国有一位宰相发明出最早的疫苗,但他也已死了几名子女。
从古至今,染病后的死亡人口不计其数,西班牙能够以寡敌众毁灭南美玛雅、阿兹提克两大文明古国,靠的也是天花;英国人当初占领北美洲,也是把天花飘洋过海带过去,借此击溃印第安人。
直到近代,印度和非洲依然死伤无数,之后是联合国派遣各国医生组成的团队,以接种牛痘的方式为当地人预防天花,才顺利遏止天花继续流行。现今世界上大多数地区已无天花肆虐,惟有美国跟俄罗斯继续研究天花病毒。
天花至今只有种牛痘这种预防方法,一旦感染,死亡率仍在百分之六十以上,而伊波拉是近代在非洲发现的病毒,是连防都无从防起的致命病毒,许多科学家们一直担心,一旦这两种可怕病毒落入恐怖组织手中,地球上的人们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由于神翼骑士集团和太平会的武器装备竞赛,使得那些科学家们日夜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。
“金,你想她是不是太平会的人?”顾选祺提出疑问,不是他草木皆兵,而是他们这两个世仇都想尽办法渗透对方的集团内部,不然他们何以知道太平会正积极研发天花的生化武器,而太平会又是如何知道哪位科学家暗中效忠神翼骑士集团,放火烧了他全家。
“用我的催眠术探探看不就知道了?”最好不要是,不然太平会的人落在他金翼骑士手里,他会让她比死还修。
“太平会杀了我们一个科学家,这笔帐我们还没讨回来,她要是太平会的人,不管她是不是你的猎物,我会如法炮制,放火烧了她全家。”范礼鸿俊逸的脸上散发出阴森骇人的气息。
“太残忍了!”顾选祺摇头,他是个发明家,不参与这些打打杀杀的血腥行动。
“放心,如果她真的是太平会的人,我也不会饶过她。”杜颉刚的眸里闪着冷光,对太平会这个由来已久的死对头,他绝不会手软。
洗好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,司徒青青再度戴上人工面皮,在镜前仔细审视。
“普罗曼先生,用餐时间到了。”门外传来一个沙哑难听的男声。
她打开门,是一个驼子,有一半的脸被火烧焦,模样很是吓人。
“你好。”她看了心里一惊,但没有表现出来。
“我是这里惟一的老仆人,伺候主人已经十年了。胡管家跟我说先生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就由我来伺候你,先生就叫我老钟吧,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。”老仆人的左脸是面目全非,眨着右眼仰头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