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多久了?”
“呃……大概有十分钟吧!”焦俊想了想后回答。
“你真的认为他是去上厕所吗?”
面对父亲的责问,焦俊感到无措极了。大哥说要去上厕所,他总不能也跟去吧?
“还不赶快去看看!”焦父大喝一声。
“是。”
不过,似乎为时已晚,因为当焦俊去厕所找他时,早已不见他的纵影了。至于焦越到底上哪去了?
当然是去找章介莎!
然而,当他匆忙的从厕所后门离开时,却巧遇一个熟人。
“小米?”
“啊!凯子,你怎么也在这里?莎子不是去找你了?”小米也觉得讶异极了。“她找我?她人在哪?我找了她好久,可是她却像失踪一样,完全不见人影。”
“她说她要去你家找你。”
去他家?那她铁定找不到人的。
“那我得快一点赶过去。对了!她的手机怎么都没人接?”害他都无法联络她。
“因为被她姊给丢掉了。”
难怪!焦越这才恍然大悟。
他急忙挥别地想乘机溜走的小米,然后直奔家中,却没找到她,接着他又到公司一趟,从警卫的口中得知她确实有来过,还知道焦言所做的事,让他气得直想找他算帐。
就这样找了六、七个小时,直到天都黑了,然而他还是找不到人。
怎么办?她到底在哪里?
焦越的情绪已经到达崩溃的顶点,如果他再找不到她,他真的会发狂!
不知不觉地,他的车子开到了他第一次与她相遇的地方──天使不夜城的后巷。
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,两人自相遇后所有美好的感觉,一下子涌上他的心窝,他不禁趴在方向盘上,眼眶湿润。
“老天爷,你安排让我遇见她,为什么不干脆让我和她在一起呢?”泪水终于滑落眼眶,从不曾为女人落泪的焦越在这一刻失控了。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他的车顶上,把他吓得夺车门而出。
“哎呀呀!这一次真的腿断了啦!”
咦?好耳熟的话啊!
焦越连忙回过头,便看见他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的章介莎。
“介莎……”焦越迅速的奔到她跟前,然而,章介莎却给他一个又响又亮的巴掌。
他一点也不介意,反而揽过她的头,重重的给她一个吻。
章介莎又给了他第二个巴掌,但她的眼眶已然盈满泪水。
“你究竟去哪了?为什么不告而别?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?就算你想离开我,也得告诉我一声,我绝不会强留你的。为什么?为什么要偷偷离开?”“我哪有偷偷离开,我是被我小妈强押回家的,好不容易我老姊帮助我偷跑出来,结果你却叫你弟弟拿张支票来羞辱我!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妓女吗?”“不!那不是真的,从你离开那天起,我找你找得快要发狂了,我爱你啊!怎么会用一张支票让你恨我入骨?”
“骗人骗人骗人!你就要娶别人了,还想骗我?”
“那是我爸爸的意思,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要娶别人,我想要的人只有你!”他是说真的,还是在骗人?章介莎都搞不清楚了。
“我爱你,我从没有爱过任何女人,请你相信我。”说完,焦越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戒指,飞快的套入她的无名指上,然后拥住她,给了她一个又长又深的热吻。
“你真的只要我?”
“小傻瓜,除了你,我谁都不要。”
焦越这番话不禁让章介莎哭得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的好狼狈,接着她又拚命的抡拳捶他,当作这几天找不到他的惩罚。
“幸好老天爷让我找到你,不然我可能会想不开呢!”焦越不住的在她脸上又亲又吻,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真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。
突然,有人很不识相的打断他们。
“在那里,快点!”
看着赌场的人从远处奔过来,焦越有点不解的看着章介莎,然后又细闻她的嘴巴──“你喝酒了?”他忍不住皱眉。
“对不起!我太伤心了嘛!”她低下头,一脸委屈。
“赌场的人干嘛追你?”
“我又赌输了。”
“赌输多少?”
章介莎不敢讲,她也是因为赌输这么多钱后,整个人才清醒过来。
“到底是多少?”焦越执意要知道答案。
“两──”
“两百万?”焦越不禁松了口气,可是见她迟迟没有点头,难不成是……“两千万?”
不待她回答,他便一把抱起她往车子里放,然后火速驾车逃逸,直到看不见赌场的人后,他才谨慎的再次问道:“你到底赌输多少钱?”
章介莎还是不敢讲,不过,当他的身子越靠她越近时,她才连忙招认,“好啦好啦!我说就是了,是……两亿啦!”
什么?两亿?她是怎么赌的?她是醉糊涂了吗?
“焦越,他们说不还钱的话,就──”
章介莎话还没说完,焦越便紧紧的搂住她。
她怎么这么傻呢?要是他没有心灵相通的赶来,那她岂不是会被他们卖到酒家去了?
“不用说了,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,你放心,你的一生都是属于我的,那些钱,我来替你想办法。”
听到他这样说,章介莎再也毫不掩饰的大哭起来,把这几天的委屈、想他的心情,还有被焦言的支票给羞辱的种种难过全都发泄出来。
尾声
豪华的拱门、明亮的大理石地板、奢华的大型水晶吊灯、浪漫的瓦斯灯步道、华丽的喷泉,以及超过二千平方英尺的散步广场,位居美国拉斯维加斯的阿拉丁赌场,简直不是台湾任何一间赌场可以比得上的。
但是,今天阿拉丁赌场的 VIP室里,却散发着异常浓厚的火药味。
焦越坐在靠东的位置,章介莎则站在他身后,和他们对赌的三巨头,是闻名世界的赌神,然而焦越已经从这些赌神们手中赢走将近三千万美金。
“怎么了?不敢赌了吗?”说话的人是澳门的赌神。
“焦越,你还要赌吗?我肚子好饿喔!可不可以先去吃饭?”章介莎的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叫。
“你饿了吗?那我──”
“焦先生,我们马上送上美食给尊夫人享用。”服务人员怕焦越会因此而结束赌局,于是立刻命人下去准备。
不久后,章介莎便坐在一旁吃着赌场的人为她准备的餐点。
“好,梭了!”
怕章介莎等太久会不耐烦,所以这一局焦越不想恋战,一口气全部梭了。“什么?梭了?阿娜答,你会不会太冲动了?”听到他的话,章介莎口中还咬着牛排,飞快的站到他的后面。
“对呀!是太冲动了,不过这样才能陪你去吃饭逛街呀!”吃掉她嘴上的牛排,亲了下她沾满酱汁的小嘴,焦越真是越来越爱亲吻这个小呆瓜了。
章介莎看到其他赌神都在窃窃偷笑,忍不住有些不悦。
怎么,没见过夫妻亲吻吗?
然而,他们可不是在笑这个,而是在笑焦越太冲动了,他们都认定他只是个幸运的大外行,所以在他喊梭了的那瞬间,纷纷把手上的牌给摊开“葫芦 A!”澳洲赌神以为自己赢定了。
“铁支皇后。”没想到澳门赌神还小胜他。
“抱歉!我的是铁支国王。”
就在美国赌神想把所有赌金都捧回桌前时,焦越这才慢慢的把牌掀开来。“抱歉!各位,我是同花顺!”
章介莎简直不敢相信的跳了起来,她兴奋的搂着焦越的脖子大叫道:“阿娜答,你真行!你真棒!你是我的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