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就先饶了这小子,等明天看她怎么修理他!
“咦?”她乖顺的反应让陈及第惊奇不已,“大姊,你今天转性了?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?”
方亚月没好气的道:“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。”
然后同时有十个人以上,七嘴八舌的向她解释。
“录影带……”
“银行里的监视器……”
“抢案的过程……”
“每台新闻都在播……”
她每一句都只听到一点点,借着零碎的片段终于勉强拼凑出来--
“银行里的监视器拍到了整个抢案的过程,现在新闻台正在播?”
“对!对!”林进勇点头如捣蒜,然后同情的看着她。“如果说小师父是英雄,那……管家小姐你大概是狗熊吧!”
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
狗熊有什么不好呢?
要知道,没有狗熊的存在,怎么衬托英雄?就像一个故事主角固然很重要,可你也不能说配角不重要,因为没有配角,怎么烘托主角?对不对?
但即使这样安慰自己,方亚月还是觉得很郁卒。
因为在录影带上她从桌上翻身下来五体投地的样子,说真的不是很好看……个,岂止不是很好看,简直是丑毙了!
好丢脸啊!
反观殷武就不同了。
画面上,他被歹徒挟持,当警方破门而入时,只见他手一扬、身一转,轻松夺下抢匪手上的枪还顺便送一个过肩摔。
真的很帅!那也是为什么她能坐在电视前面,忍受自己的丑态被一再播放的原因。
“来,吃碗猪脚面线,把晦气都去掉。”梁静笑咪咪的端着两碗面线进来。
直到这时,殷武才放开她的手,将母亲手上的碗接了过来。
方亚月忍不住露出惋惜的表情。
“吃吧。”殷武将筷子递给她。“吃完了早点休息。”
“谢谢。”她乖乖接过碗。
闻到食物香气,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,再加上殷母的手艺确是没话说,不一会儿工夫,一碗面线已经被她吃得干干净净。
殷武看她食欲好,将手中那碗也给了她。
“这碗也给你。”
方亚月默默接过,继续埋头苦吃。
“吃完饭你们早点休息吧!”梁静道:“我还要去医院,不用等我回来了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殷武起身。
“我,我也去。”她急忙把最后一口面线吞下肚,举手。“那个……殷叔叔好像在生我的气,我要去跟他解释。”
“不用了。你们别理他,他只是耍耍性子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但方亚月可不做如是想。
“那个殷师娘……我爹和殷叔叔的恩怨也是两个老人家在耍性子,可这一要就是二、三十年了说……”
梁静听了,脸上总是挂着的温柔笑意消失了,反而染上一抹淡淡的哀愁。
“这都是我的错。”
方亚月慌了手脚,“跟您没关系啦,那是我爹他看不开……”钦,这样说自己父亲的坏话好像不太对。“我是说,不能算您的错……反正,这个……那个……跟您没关系啦……”
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梁静笑了出来。
“的确跟我有关系,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呃……”不是因为她爹爱不到就由爱生恨吗?“不然是?”
“等你殷叔叔出院,我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。”话说到这儿,她就走了。
方亚月看向殷武。
“小师父,你知道吗?”真要命,她这个人对秘密一向最没有抵抗能力,殷师娘是想害她晚上失眠吗?“如果你知道可不可以偷偷告诉我?不然我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的!”
殷武摇头。
看来她今天晚上是注定失眠了。
第七章
“女儿啊,你到底找到纸条了没有?找到了就给我赶快回来,不要死赖在那里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我告诉你,我方重山不可能接受那混蛋的儿子当女婿……”以下省略数百字重复的碎碎念。
方亚月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,耳边不停传来父亲警告加威胁的声音,内容不外乎是那几样。
不可以爱上殷武啦!任务达成了就赶快回家啦!如果她娘问起绝对不可以说是他唆使的啦……等等等。
唉!当人家的女儿还真辛苦。想当初她也不想来,是爹叫她来的,现在他却说得好像是她自愿的一样。
弄得里外不是人,她何苦来哉?
“爸,”最后,她终于受不了的截断父亲大人长长的训话。“如果您记性不差的话,当初我好像是被逼的?”
方重山听了可一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,还振振有词的答道:“当初是当初,现在是现在。当初是被逼的,现在是乐不思蜀。”
“哪有?”她答得很心虚。
“哈!女儿啊女儿,你当你爹我是瞎子吗?看不出来你喜欢那个小子?我告诉你,咱们方家和殷家誓不两立,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们来往,所以你不用妄想了,赶快找到纸条就给我回家!”
方亚月真想回他:那是你们的恩怨,不关我的事啊!但是她知道只要一扯到他师弟,她爹是没有理性可言的,所以还是忍了下来,随口敷衍道:“好了、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!”
“是啦、是啦。我要挂电话了。”
挂上电话之前,方重山又一再嘱咐她不可以接近殷武,不准和他谈恋爱,交代了一遍又一遍,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结束。
直至夜深人静,方亚月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。
她翻身下床,将手机塞进牛仔裤口袋里,往庭院走去。
“汪!”伯爵从狗屋里窜了出来,将她扑倒在地。
“喂!”她左闪右躲,试图逃避沾满口水的狗舌头攻击,“停!停!”
伯爵才不理她,压在她身上舔得可高兴了。
“伯爵,坐下!”突然从她背后传来男人声音。
一听到主人命令,伯爵马上停止了动作,乖乖坐好。
“不是吧!”方亚月狼狈的坐起身,“平平是人,为什么差这么多?”这只死狗就只会欺负她,呜……
“你没事吧?”殷武弯身扶她起来,“我正想带伯爵去散步,所以解开了绳子,没想到会有人来。”
“没事,”她一脸恶心的抹着脸上的口水。“只是有点想吐,嗯,真臭!”
“去洗把脸吧!我等你。”
方亚月进屋用洗面乳洗了两次脸,确定没有味道之后,这才又回到庭院。
“要一起去吗?”他问。
月色昏暗,微风吹拂,这么好的气氛,就算她爹的警告言犹在耳,但方亚月实在足抗拒不了这个诱惑。她毫不犹豫的点头。
“我要去。”
巷子里,一男一女并肩走着。伯爵乖巧的走在殷武身边,方亚月几乎快认不出它来了。
“小师父,你不睡啊?都这么晚了。”
他不答反问:“你呢?怎么还不睡?又想趁夜深人静找武功秘笈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她搔头,“不是,你既然都答应要给我了,我干么当贼?”
殷武默默的看着她,久久才道:“我没有答应要给你,根本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“没有?”她大惊失色,“怎么可能!”
“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们武馆有什么绝世武功秘笈的?”殷武好笑的问。
她无言以对,毕竟出卖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不道德的。
不过就算她不说,殷武也能猜到。
“真的没有吗?”方亚月不死心,“线索就在师公留下来的那张纸条里面,指定继承人的纸条里,我爹说你爹已经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