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她傻呼呼的,说的话能信吗?”
“就是这样,她说的才是实话,不会加油添醋,胡吹乱盖一通呀。”该名学生得意扬扬的再道:“我还知道一件事哦,你们知道曜长老为什么会搭上那艘死亡邮轮吗?”
“为什么?”他的话引来一堆学生的好奇,众人纷纷拉长了耳朵。
“你们还记得两个月前,校长发出了长老召集令,召回了梭长老、莱长老和曜长老的事吗?”
“记得呀,对了,校长到底为什么召集他们回来?”有人问。
“听说是岛上发生财务危机,所以才召他们回来协助解决。”有人回答。
有人嗤笑,“那只是表面上的理由,你看我们岛上有哪一点像是发生财务危机的样子,校长前一阵子还订制了一艘潜水艇呢。”
“啊,这件事我也听说了,据说是为了要巡弋周边的海域,以防有人擅自闯进岛上。”
“你信?”蔑视的目光扫过去。
“不是吗?”
“校长根本只是想弄艘潜水艇来玩玩罢了。岛上的安全措施这么严密,又有印度海军二十四小时巡逻,谁还敢擅闯进来?”
有人恍然大悟,“我了了,也就是说校长召回三位长老,根本是一时兴起,想整他们对不对?”
“没错。”最先发起这个话题的学生说:“他给了三位长老一张纸笺,要他们依照上头的指示,合力解决岛上财务短绌的问题。”见大家都引颈望着他,他慢条斯理的续道:“他要梭长老去弄一只恐龙回来,说是可以收取门票纡解岛上财务压力;要莱长老去把埃及的人面狮身像运回来,准备把那四千多年的古物以高价卖掉。”
“哇塞,校长真够狠的,竟然开出这种不可能的任务来整他们!”
“就是咩,那校长要曜长老做什么?”
“他被校长以三座油田的代价卖给一个伯爵三个月,要他去哄那位伯爵的女儿开心。”
“听起来似乎是最容易达成的任务嘛。不过,依他们三人的个性,他们不可能会答应吧?”换成旁人,在校长的淫威下也许会被迫点头,可这三位长老是桀骜不驯出了名的,根本不可能任校长随意的摆布戏弄。
“是不可能,问题是三位长老各有把柄握在校长手里,便不得不点头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,以校长的恐怖,即使是三位长老也是拿他没办法的。”
“你说了这么多,还没说为什么曜长老会搭上那艘死亡邮轮?”有人提出最先的问题。
“他是为了陪那位伯爵千金环游世界,所以才会坐上那艘邮轮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?”突然,有道低沉的嗓音如此问着。
“当然是真的,在惑爱学院,论情报搜集的能力,我说第二,没人敢自居第一的……咦,曜长老?!”他愕然的睁大眼睛,看向发问的男子,那张秀逸脱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胡曜突然眯起眸子,眼前掠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。
头好痛。
仿佛被启动开关的电视机,陡然间,如潮水般的画面涌进他的脑海里,一幕幕掠过的片段多得来不及消化,令他的头胀痛起来。
“曜长老,你没事吧?”见他突然沉默不语的紧阖眼眸,脸色还愈来愈难看,一名学生担心的问。
“没事。”胡曜扶着额角,旋身走了出去,忘了自己来食堂,是为了找海豚的。这几天她老是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,他认为有吃的地方,可能会比较容易找到她。
来到一座水榭,敏锐的耳朵接收到一声高分贝的尖叫,抬眸望去,目睹到的景象令他浑身的血液为之冻结,呼吸在瞬间窒住。
顷刻间,丧失的回忆重新回到他的脑海里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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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从高空往下飞坠,急遽下降的速度令海豚承受不住,思绪霎时昏溃远扬。
轻飘飘的身子仿佛坠进了海里。
咕噜咕噜咕噜……
她喝了好几口的海水,在惊涛巨浪里载浮载沉。
咕噜咕噜咕噜……
“救我!”她拚命的呐喊着,可是灌满海水的口鼻,让她无法发出声音来。
忽然,在深深的墨蓝中,她依稀看到一道亮光,她本能的伸出手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一幕幕的回忆窜进她昏眩的意识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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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极星号是一艘六星级的豪华邮轮,任何设备应有尽有,空中花园、泳池、健身室、商店街、SPA馆、电影院、书局、图书馆、咖啡馆、美食餐厅、PUB等等,犹如一座会移动的海上城市。
没错,这是一艘专门为富豪打造的度假邮轮,它环绕世界航行,每到达一个港口,便会停泊数天,让船上的乘客们下船游览参观。
自然,能搭乘这艘邮轮的人非富即贵,它的客房每一间都宽敞而华美,除了主卧室,还规画了随从人员休息的房间。此外,还有起居室、吧台、厨房等设备,好让尊贵的客人们环游世界之余,还能同时享受居家般舒适的生活。
包含船上的工作人员,以及客人们所带的随从,此时船上约莫搭载了三千多人,此刻它正行经大西洋,预备后天在南非停泊三日,然后沿着印度洋航向亚洲。
这时,某间客房的起居室内,电浆电视透过卫星正播映着一则英国贵族婚礼的新闻。
画面上,身穿一袭白纱的新娘笑得娇艳如花,一脸甜蜜幸福的表情,洁白齿与她身上昂贵钻石相映成辉。
新郎身着一袭白色的燕尾服,虽已届中年,看来仍高大英挺,俊挺的脸上流露出雍容的贵族气息,黑色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不若新娘笑得那么的开心,他的唇瓣只是浅浅的挂着微笑,挽着新娘走出教堂,一双黑眸不经意的眺向远方,隐隐的掠过一抹遗憾。
画面只播映了短短一分多钟,对荷丽而言却仿佛有一枚炸弹在她的胸口炸开,将她炸得头昏脑胀、天旋地转,她听不到新闻播报员究竟说了些什么,双目只是紧紧的盯着电视全身颤抖。
她不敢置信自己方才看到了什么。
“苏珊,告诉我这是假的,是骗人的。”她铁青着脸,望向贴身女侍求证。
“小姐,这……”迟疑的瞄着已在播出一则洪水新闻的画面,苏珊面有难色的嗫嚅着,“您别生气,我想伯爵没让您知道也是出自于好意,他……”看着小姐黑得发亮的瞳眸燃着熊熊怒焰,她有些胆寒的说不下去。
“好意?”荷丽失控的咆哮,“我爸爸今天结婚,我竟然是看了新闻才知道,他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!”倏忽,一念闪过,加深了她的怒意,她瞪住苏珊,恶声质问,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?”
“我……”苏珊一时哑口,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平息她的怒火。“对不起,小姐,我不是有意隐瞒您,是伯爵要求我不要告诉您的,他怕您得知后会生气,所以才……”
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这么对她,荷丽气极,也想通了一件事。
。“原来如此,他不想我破坏他的婚礼,所以才千方百计的哄我搭上这艘邮轮。”被父亲如此蓄意隐瞒欺骗,她怒不可遏。“该死的,我绝不会原谅他的!”暴怒的拿起手边一只花瓶,她将它砸向电视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