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王上的意思。我并没有委屈,我身为王上的妃子,臣服于王上是理所当然……”
话未说完,灵征伸手直指她左胸的动作让她吃了一惊。
“月蘅,我要的是你的心,而不是你无谓的臣服。”
御虎王转身离去,今日的聚会又是不欢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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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。
她不明白御虎王的意思,似乎她怎么做都不对。
为了尽到为人妻子的本分,她已经极力表现恭顺,但御虎王并不因此而满意。他到底想怎么样呢?
他说要她的心,这又是怎么说?
难道,他是希望她爱上他吗?月蘅想到这个可能性,不禁秀眉微蹙。
若是如此,那是不可能的事啊!
她能爱上他吗?爱上一个她被迫成亲的对象?
在这桩婚姻成立之前,他们是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陌生人。即使是现在,她对彼此之间的一切仍充满不确定。
如果这就是御虎王的希望,那她真的无能为力了。
她已经尽量想和御虎王和睦相处,就算当不了一对恩爱夫妻,最起码也希望能相敬如宾。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,大概是不可能的事。
既然他不需要她的臣服,那就罢了!她还是维持自己的本性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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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!不好了!”
几名宫女从外头冲进凤仪宫,神色慌张地拉住月蘅。
“怎么回事?这么紧张?”月蘅正从容地喝着茶。
“右将军少炎大人班师回朝了!”
日前西北大漠戎人入寇,灵征派遣少炎前往,顺便肃清西北军纪。
“少炎回来了?这是好事呀!”
“可是听宫里的公公说,少炎大人现在正跪在大殿上,王上要杖责少炎大人!”那些宫女们一脸泫然欲泣。
由于少炎年少俊美,是宫里头许多宫娥爱慕的对象。她们老早就在打探少炎何时班师回朝,一听到不好的消息,就立刻跑来向月蘅求救。
月蘅听说如此,也吃了一惊,慌忙放下茶杯。
“我这就去看看。”她起身往大殿而去。
一到大殿外,就看到东潞神色黯然地站在那里。
“东潞,我听说王上要杖责少炎,他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是因为这次的西北战事。”
“西北战事?此战不是告捷吗?为何要打他?”
“作战期间,少炎误中诱敌之计,深入敌军阵营,导致我军损失三百步卒。后来虽然获胜,但这三百步卒的折损,王要如数杖责。”
“那就是打三百下了!?这……会不会太过分了些?中了敌军之计,少炎也不是故意的啊!”
“因为少炎没有遵从王上的指示,才会中计导致兵卒折损,这事少炎怪不得他人,请娘娘别插手。”
“不,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挨打。”
月蘅不顾东潞的阻挡,冲人大殿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灵征见月蘅出现,神情有些不悦。
“你别打少炎好不好?少炎打了胜仗反而挨打,岂有这种道理?”
“不关你的事!”
此时被捆绑在地上准备受杖刑的少炎也抬起头来,对月蘅说道:
“秋妃娘娘,你不必替我说情,是我罪有应得。”
“不,你折损兵卒,若说薄施小惩那合乎情理;但杖责三百,会不会太重了些?”
灵征脸色铁青地说:“刑罚重不重,轮不到你来评判。你下去。”
“我知道我无权干涉,但是……”
月蘅本想再说些什么,但灵征完全不给她机会——
“东潞,把她拖下去。”他下令道。
东潞无奈,只得依命上殿来架住月蘅。
“娘娘,恕末将失礼,请你先离开吧。”
“王上,少炎罪不至此!就算真的有罪,杖责三百他如何受得起?”月蘅仍不放弃替少炎求情。
一般人受杖一百就几乎吃不消了,若是杖责三百,少炎焉有命在?
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。”灵征异常冷漠地说。
依少炎对灵征的了解,如果让秋妃娘娘再替自己说情下去,他怕等一下王上没将他活活打死是不肯罢休了。
少炎心中暗暗叫苦。
灵征冷淡的话语更加激起月蘅的怒气——
“三思孤行,刚愎自用!你是暴君吗?”
“东潞,拖下去!”灵征握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格格作响。
东潞也怕秋妃继续激怒御虎王,对少炎不利,便很快地将月蘅强行架出大殿。
他们一走出大殿,杖责的声音便从里面传出。
月蘅想再度入殿,却不敌东潞箝制着她的力气。
“娘娘,别干涉王上的决定。”
“暴君!暴君!”月蘅无计可施,只能气愤地低声咒骂。
东潞见此,不禁苦笑摇头。
看来秋妃娘娘还不知道自己给少炎带来什么样的麻烦。
待会若是少炎不幸被杖毙,恐怕娘娘必须负上一半的责任啊!
东潞望着大殿上的少炎,心中充满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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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炎结结实实地挨了杖责三百下,总算是大难不死。
月蘅听说他被打得整个背部体无完肤,心里十分同情怜悯,因此便不顾东潞善意的阻止,私自前往右将军府探视少炎。
趴在卧杨上的少炎突然接到秋妃娘娘来访的通报,想婉拒已经来不及,只得硬着头皮让她进来。
“微臣参见秋妃娘娘。”少炎挣扎着要起身,无奈却力下从心,稍稍移动背部便疼痛不已,让他不禁痛苦呻吟。
月蘅见状,连忙制止他的动作——
“不必多礼了!”
“真是抱歉,娘娘委屈尊驾前来探视,微臣却这副狼狈样,对娘娘多有不敬。”少炎忍着痛说道,额头都沁出了汗珠。
“这怪不得你,别放在心上。你还好吧?”她关心地问。
“托娘娘鸿福,微臣还撑得下去。”
月蘅知道他说的只是客套话。被打成那样,连动都不能动,又怎么可能撑得下去呢?
见他好端端的一个人伤成这副德行,天性善良的她不禁微微红了眼眶。
“是我无能,无法为你说情,致使将军受到这么重的责罚。”
“娘娘快别这么说,一切都是微臣咎由自取,请娘娘莫为微臣难过。”
“我带了一瓶伤药给你。你请人按时替你敷上,极有效的。”
月蘅说着,自怀中取出一个绿色小玉瓶,放在少炎床边。
“多谢娘娘厚赐。对了,娘娘此次前来,王上知情吗?”
“他不晓得,我没有告诉他。”
“啊!娘娘请快回宫去吧,万一让王上发觉,恐怕要连累娘娘受责罚了。”
根据他这些时日来的观察,一向冷静的王上一旦碰上和秋妃娘娘有关的事,就会乱了方寸原则。
他明白若是让王上知道秋妃娘娘擅自跑来看他,第一个倒大楣的人,一定会是他;然而和自己比起来,他更担心秋妃娘娘的处境安危。
秋妃娘娘待他极好,他不希望连累她受罪。至于王上会如何整治他,这倒在其次。
月蘅也担心自己擅自出宫的事,万一传到御虎王耳中,会带来麻烦,因此也没有打算久留。
“我这就回去了,将军好好休息养伤。”她真挚地一再叮咛。
少炎点点头。
月蘅离开之后,少炎看到她留下来的那个小巧绿玉瓶,不自觉地将之拿起,紧紧握在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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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凤仪宫之后,月蘅意外地发现,有一只发怒的老虎正等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