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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还是叫你小齐好了!”步若尘和齐如虹一直抬杠着。齐如虹早知道如虹不像个男人名,可是一时心急口快说了出来。算了,总比“若尘”有人味。

  “你的名字一点生命力也没有,像个活死人——”齐如虹又不甘示弱地顶回去。打不过他就来个口舌之争。反正“君子动口不动手”,现在的齐如虹是个“君子”。

  “怎样?你没话说了吧!”齐如虹双手叉着腰。

  “我真的……真的越来越中意你。你快把毛病纠正过来。咱们哥俩一同打天下,坐拥江山。”步若尘开怀大笑起来,笑得齐如虹毛毛的,什么“中意”的……用词不当。

  “你才有毛病,歹路不可行,还不改邪归正。”齐如虹没忘记她的“宗旨”,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。

  “看你苦口婆心样,想必出自真心。不如我们来比赛如何?看谁能‘改造’谁?我让你变成真正的男人!”步若尘下了个赌局。

  不过输人不输阵,现在她已是骑虎难下。

  “好,同你赌了。我一定让你变成个正人君子。”齐如虹夸下海口,她想自己的“赢面”比较大。步若尘永远也改造不了她。

  是她立于“不败之地”才对。她赢定了。

  “口说无凭,君子重然诺,咱们击掌为誓——”她盯着步若尘的左手,她要同那只左手击掌为誓。

  “行!”步若尘放下酒壶,他伸出的仍是右手。

  “啪”的一声,清脆而悦耳。

  你输定了!齐如虹暗自偷笑,她已胜券在握。但她不能面露喜色,她要同他斗上一斗,如果她赢的话……

  “先说好,输的人该如何?愿赌服输别想耍赖!”她早已胸有成竹。

  “好,你说怎么办?”步若尘附和。

  “如果我输了,我就当你一辈子的小弟!”齐如虹道。

  “好,我输了,老大换你来当。”步若尘一口答允。

  “我才不要当山大王,我要……”齐如虹脑子打转。她想看步若尘的左手在怀中到底藏了什么珍宝?她要他怀中的“宝贝”。对!就要这个。

  “到时再告诉你,你等着吧!你输定了——”

  翌日。

  赌局正式开始,齐如虹接受“挑战”,除了一起共浴。

  “小齐,山寨的柴火都是伐木而来生起的!”

  “你是要我去伐木!步老大,这可是小土匪的工作。”齐如虹没做过这种下人的工作,她可是出身富贵人家。

  “伐木可以训练臂力强健体魄,汗流浃背之际你就不会再心有旁骛想东想西。把木当成另一个男人打倒他,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不能疼惜,胜者为王败者为寇。”步若尘指着一排树木,递给了齐如虹一把斧头,这只是开始。

  “是谁说男人一定要打打杀杀的!”齐如虹不以为然。

  “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是如此,男人是强者女人是弱者。男人天生要保护女人,男女有别自古皆然。”步若尘自以为是地侃侃而谈。

  砍吧!砍死你,砍死你这个步若尘。她一连砍了数日。

  齐如虹可不是弱者,她一向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。齐如虹汗如雨下,满头大汗地接受“训练”。她这么做无非是要换得“训练”步若尘的机会,她先施诈术。

  假意迎合,让步若尘信以为真。再引他入壳。

  到时候她再揭穿自己的“真面目”,他一定嘴巴张得好大,半天也合不上来。齐如虹想到这就不禁笑了出来,她全然没注意到,她又砍倒了一棵树,她走向另一棵。

  “小心——”步若尘大喊一声。

  齐如虹一时大意,没发现半截树干倒向她来。不过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人,有恃无恐。

  她正想施展十八般武艺时,步若尘已抢先了一步。

  数日来步若尘一直站在一旁看齐如虹伐木,一边喝着酒。

  步若尘飞身而上扑了过去,右手环抱住齐如虹。躲过了倒下的树木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!齐如虹已被步若尘揽在怀中。步若尘手上的酒壶半倾着,酒水一滴滴地往下流。

  他的左手依然在怀中,可是眼中的血丝少了些。因为齐如虹“规定”他一天只能喝一壶酒,这是齐如虹“改造”他的第一步。如今这一壶酒,他得从早喝到晚。

  齐如虹被步若尘突如其来地抱住,有些慌乱,生怕他的手“不规矩”了起来,还好他没有,他的两手都没有。齐如虹靠在步若尘的手臂上,好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。

  齐如虹看到步若尘的额头有一些冒汗,奇怪,伐木的是她,他在一旁纳凉还可以喝口小酒,他出个什么汗?

  不知为何,齐如虹没有先行站立,是他来抱她的啊!该他先放了她才对。况且被人环抱着也挺舒服的,好像躺在吊床上休歇一般。

  阳光穿过树梢映照在她脸上。她虽汗水淋漓可是并未臭气冲天,反倒是有种诱人鼻息的特殊气味。特别是阳光又把她的脸映得如此灿烂。时值入秋了,天有些凉意,不过躺在别人怀中是不会冷的。

  齐如虹很“享受”这种温暖感觉,她甚至闭上了眼来。

  嗯,打个盹也不错。齐如虹心想着。可是——

  “砰”的一声,这一回不是树倒了,而是她摔在地上。摔得她满天金星。明明是白天,怎么会有星星出现呢?

  “步若尘!你想摔死我是不是?”齐如虹张开眼大吼了起来。假好心!既然怕她被树压倒却又摔她一脚朝天。

  咦?没有回应,这个步若尘在搞什么花样?

  砰——

  砰——

  砰——

  一棵又一棵的树木倒了下来。步若尘弃酒壶持斧头在砍树,砍完了一棵又一棵,他疯了不成?齐如虹惊骇莫名。

  “步老大——你发什么神经?”齐如虹拍拍身子站了起来,步若尘在搞什么鬼,竟代替她砍起了树来。

  “该死——”步若尘咒骂了一声。

  步若尘把斧头扔在地上,拿起酒壶大口大口地喝着。

  “步老大,现在太阳还没下山,酒喝光了晚上酒瘾发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!”齐如虹幸灾乐祸地嚷着。

  步若尘一口酒喷洒了出来,力道很强穿透了树叶。

  “鹅毛飞镖呢?你不是一吐完酒水就会射出独门暗器吗?你的鹅毛飞镖到底藏在哪?酒壶内!不会吧!那酒喝起来不就有种怪味道,还是在你怀里?”齐如虹胡乱猜着。

  一支鹅毛飞镖从步若尘的右袖中飞了出来,原来在那儿,齐如虹这才明白。鹅毛飞镖在空中徘徊像只蝴蝶。

  一只白色的蝴蝶,说它像白鹤也行,不……更像片树叶。像一片枫叶从枫树上掉了下来。可是这山寨没有枫树,当然也就没有枫叶,而且枫叶非绿就红,哪有白色的!

  鹅毛飞镖飞回步若尘的袖中。

  “干么!大白天你见鬼了是不是?”齐如虹向前走去,搞不清楚步若尘发什么“功”还是“疯”。

  这里除了她之外,连个鬼影子也没有。

  “喂,你发什么愣?”齐如虹推了推步若尘肩膀。可步若尘像触电似的,连忙跳了开来。

  “瞧你如此胆小,还当什么山寨主。”齐如虹不明就里,直往步若尘走去。

  “你怎么一头是汗?真是的!没事伐什么木?我不用你帮,我一个人就行的。”齐如虹说着又举起袖子来。

  “来!我帮你擦汗。酒呢?就少喝一点。没听过酒是穿肠毒药吗?你替我伐木,我帮你擦汗,这样谁也不欠谁。”齐如虹说做就做没有丝毫顾忌,可步若尘就不同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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