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……别这样,会被别人看见的。”她困难地为了。她未曾如此亲密地和一个男人身体相贴,深切地感受到对方骇人的欲望,着实吓坏了她。
此时,身后突然传来房门开?的声响,打破此刻的魔咒,也唤醒烈昊天的迷乱意识。
他深呼吸几下召回理智,男性的强壮臂膀仍然揽住她的纤腰,让她绯红热烫的小脸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。
待服侍的丫环?进木桶,注入热水,将一切准备妥当并退出房间之后,他才放开她。
“把身子洗干净,待在房间里等我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深邃的黑眸仍残留着情欲的火苗,一瞬也不瞬地凝视她颊上美丽的嫣红。
“嗄?”尹花侬困惑地盯着他,眼中有着迷茫,她不懂他的意思。
仿佛看出她的疑惑,烈昊天微勾嘴角,露出一抹优魅的笑容,低沉地道:“今天晚上你得善尽你的义务好好服侍我。”
“什么?!”尹花侬陡地瞪大如小鹿般清澄黑亮的眸子,呆愣了好半晌,“你……你不能这么做……我……”一时之间,她脑中一片空白,不知该怎么拒绝。
烈昊天邪笑着俯首,勾起她的下巴,“我在你身上花了六十万两,你的身、你的人都该是我的,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心慌意乱地支支吾吾,随即找了个藉口,“我还没看到那三十万两,我们之间的交易还不能算数。”就算他很有钱,也不可能随时身上都带着钜款吧!
烈昊天仍旧噙着一抹淡笑,接着毫无预警地扯落她身上的黑丝绒披风,动作利落地拉下娇躯上仅着的肚兜和亵裤,在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时已一把抱起她,将她丢入浴涌中。
“今天晚上你会得到那三十万两!”丢下最后一句话,他便拂袖而去,留下一脸呆愣的尹花侬。
第4章(2)
尹花侬心惶惶地搓洗着身子,不知泡了多久,直到惊觉桶里的热水已然冷凉。
她刚准备起身,房门陡地被打开来。抬眼一看,原来是方才的二名丫环其中之一。
“尹姑娘。”那名丫环走到浴桶前,向她福了福身。
“我叫小莲,特地来服侍您沐浴更衣的,从今以后,小莲就是您的贴身丫环。”尹花侬对她微笑点头,由着小莲扶起她跨出浴桶。对于这一切,她还能怎么样?如今她已是烈昊天的俎上肉,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。
小莲小心又灵巧地替她擦干长发,为她系上秋红色肚兜,最后再帮她披上一件淡紫烟罗轻纱。
打理妥当后,小莲不禁惊叹了声,眼前的女子宛如古画中的仕女,款款如云出岫,在午后斜阳的映照下,清艳娇美得不似真人。只是那如画的眉眼,像极了已亡故的堡主夫人。
见小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瞧,尹花侬忍不住问:“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?竟让你目不转睛地看呆了。”小莲赶紧回过神来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不是的,是因为尹姑娘您太美了,而且您长得很像……”话说到这里,她陡地止住了嘴,似乎是有所顾忌。
“像什么?”尹花侬随口问道。
“我家堡主没告诉您吗?”小莲犹疑地反问,身为下人实在不便多嚼舌根,她赶紧转移话题:“尹姑娘肚子饿了吗?离晚膳还有些时间,我可以先?您准备一些点心充饥。”经她这么一提起,尹花侬忽地想起她根本没吃中饭,此刻肚子正唱着空城计呢!她两手摸着肚皮,轻咽着唾液道:“那就麻烦你了,我确实有些饿得慌哩!”小莲微笑地点点头,赶忙退下?她张罗食物去。
小莲一走,尹花侬百般无聊地在房里走来走去,这才发现身处的舱房既宽敞又华丽,除了前头以珠帘隔开的小花厅外,里头是间宽广的寝房。简单的摆饰,却布置得极为典雅。
壁上悬着一幅苏东坡的字画卷轴“赤壁赋”,笔致端庄刚健,淳朴凝重,却又劲峭豪放,?这雅致的寝房增添一股阳刚之气。
蓦地,她的视线移至墙边一张织锦大床上,心跳登时加快。想起方才烈昊天撂下的话语,浑身猛地一颤,她根本想不出办法躲过今晚,难不成真应验了冰月老爱诅咒她的话──夜路走多了,总会碰到鬼?只不过,人家她这一次真的很无辜呀!
这一次她真的是倒霉透顶,莫名其妙地着了人家的道,背了个大黑锅。不但失去可贵的自由,接下来还极有可能会失去宝贵的贞躁,却什么好处也没捞着。更呕人的是,她在百花楼赚得的金银珠宝、万两银票全来不及携带出逃,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嬷嬷。
愁眉苦脸思索之际,小莲已推开房门,让其他丫环把食物端进房里。不一会儿,圆桌上已摆满桃仁、糕点、瓜果等可口点心,和一壶飘着淡淡清香的碧螺春。
尹花侬见满桌美食,郁闷的心情登时一扫而空;横竖是想不出办法来,眼前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。
不待小莲招呼,她已开始动起手来,折腾了好些时辰,她实在饿坏了。这两天是她这十几年以来最感饥饿难受的了,不到片刻,秋风扫落叶般,她已吃掉一盘糕饼、数碟瓜果和一壶茶。
吃饱喝足后,她伸了伸懒腰,缓缓打了个呵欠,一阵困意顿时袭来,让浑身松软无力的她几乎想就趴在桌上梦周公去了。
小莲见状忙道:“尹姑娘想睡了吗?我扶您到床上歇息。”一边赶紧扶起尹花侬走向织锦大床。
“嗯!”尹花侬迷迷糊糊地应了声。一躺上床,便蜷着身子沉沉睡去。
小莲微笑地?她盖好薄被,然后悄悄退出房间,轻轻掩上房门。
窗外,夕阳西坠,暮色渐沈,初升的薄月才刚要揭开夜的序幕……
亥时,烈昊天回到寝房,走到床榻前,拂开飘飘乱飞的纱缦,深优如潭的黑眸紧紧盯着床上沉睡的尹花侬。
她身上只罩着一袭淡紫薄纱,纤细的娇躯净是诱人的体态,薄纱卷到腰际,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玉退。他的视线缓缓上移,薄纱下的她,有着一副曼妙玲珑的身段,细细的腰,以及胸前偾起的柔软线条,暗示着藏在肚兜之下的是足以令人满握的丰盈。
烈昊天黑眸中的光芒转为深浓,移动高大硕壮的身子坐上床沿,粗糙的手指滑上她嫣嫩的粉颊流连地轻触着,接着移至她长而卷翘的眼睫。
他承认,她的美貌确实让他心动,除却她是那么酷似他的爱妻之外,她身上有一股灵动慧黠之气,更让他深深着迷。
他用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,带来轻微的麻痒,惹得她在睡梦中发出轻吟,下意识地在柔软的薄被上柔了柔脸想要躲开。
只见她熟睡的容颜上,那浓密的眼睫有如小扇子,在她芙白的嫩颊上形成两道弧影,红嫩的樱唇微?,神情俨然像个孩子般纯真无邪、毫不设防。
纯真无邪?烈昊天随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。她只是个见钱眼开的妓女,虽仍是个清倌,但其贪婪的本性和纯真无邪可是一点儿也扯不上边。
只要有人愿意一掷千金,出得起最高价,她便能轻易地卖出自己。每当一想起任何人都有可能得到她曼妙的身子时,他就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。
意识到自己的失常,他赶紧深呼吸一口气。他是怎么了?竟?一个买来的女人光火,这个女人甚至可能是个包藏祸心、意图不轨的杀手,真是太可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