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无可能,我正在找资料。”少男抬头望了岳扬一眼,“扬,不瞒你说,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时空穿梭机,她恰巧可以做我的实验对象,如果能成功,就不枉我这几年的努力了。”
“那如果失败了呢?”岳扬只想知道失败后的后果,“失败了会怎样?”
“如果是交换肉体,成功率比较高,倘若失败了也不会怎样,但……”
少男犹豫片刻才道出口,“因为我们并不是要做交换肉体的研究,只是做灵魂的对调,所以,在做之前我会给她服用安眠药,注射一种会令她产生一分钟假死状态的药剂,我必须在这一分钟内完成所有的动作,如果这一分钟内出现了任何差错,她有可能会永睡不醒,扬,这研究很伟大,你和我恰巧遇此良缘,我想她正是──”
“你要把她当成白老鼠?”
岳扬应该不管银瓶死活的,管她是不是会一睡不醒,但当他忆起银瓶有可能会这么死去,他就忍不住怒火冲天,怎么都无法原谅少男的心态。
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银瓶身上一根寒毛!
“别说的这么难听。”
少男不置可否的耸着肩。
“以后都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,你也要把这事给忘了,不许向任何人提起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!”话落,岳扬牵起银瓶的小手,忿忿然的离开少男的研究所。
※ ※ ※
“你适才的样子好可怕哦!”回到车上,银瓶不安的看着他。
岳扬不发一语的握着方向盘,片刻才转过头去,深沉地望了她一眼,又若无其事的专心开着车。
“你现在是活的好好的,却不知米兰是死是活──”
岳扬才一开口,银瓶立刻怒火中烧,她妒嫉的举起手掌,欲一掌朝他脸颊掴过去──
“够了!你真是个标准的蛇蝎女!又歹毒、又泼辣!我真不应该心软,我应该尽快把你送走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岳扬反应灵敏的打掉她的手,语气深刻的吼道。
“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赶我走?别忘了我已是你的人,你──”
“闭嘴!”
岳扬一字字清晰而沉重的打断她的话,“看来你这刁钻公主是被宠坏了,才会如此无法无天,动不动就想打人,我是人,可不是畜牲,而这里是现代,可不是你那个舞刀弄剑使暴力就可以压制人心的朝代,我们是文明人,讲求的是法律,如果你不肯改掉你的坏脾气,你就别想在这时代里生存!只要你说一声,我立刻将你交给少男,再也不会心软。”
其实他很清楚是自己的占有欲在心中作祟,他压根儿舍不得放她走,一想起她可能会消失在这世上,他心头竟然泛起一丝痛楚与哀伤。
他承认自己确实一心想保护她,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寒毛。
至于是何因素改变了铁石心肠的他,又是何原因打破了他原先游戏人生的爱情规则,老实说,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无聊至极的问题上面。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啥,虽然我根压儿不想嫁人,我只知道我是你的人……如果你真有良心,就该对我负责,而不是闭口开口就是米兰。”银瓶说不上来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,只知道她喜欢他碰触自己时的感觉,而他占有了她,就是要娶她,否则失去贞洁的她只好悬梁自尽了。
“开什么玩笑!我岳扬不知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,如果个个都像你这样逼婚,那我岳扬不知有多少个老婆了。”事态严重!他没道理傻到为了一株花而放弃整片森林,即使他心疼、怜惜她,但他相信这不代表什么,理智的他怎容许女人用结婚证书来束缚他的自由。
“你──呜呜……”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良心,银瓶哭得好不伤心。
没良心的男人就是没良心,他居然连想当驸马爷的野心都没有!
“你根本不懂,我们这个时代对性非常的开放──”岳扬试着和她进行沟通。
“我管不了那么多。”
银瓶就是听不进去。
她自小就生活在封建时代里,受的是封建时代的教育,保守思想与观念早已根深蒂固,不是他人说要改变就能改变的。
“总言之,你玷辱了我的身子,就是要娶我为妻,否则你叫我以后拿啥面目出去见人?难道你真狠得下心看我悬梁自尽?”
“你这不是逼人太甚吗?”太恐怖了,和她上床就要娶她,那他真得认真算,天晓得他和几个女人上过床,“居然想以死来威胁我就范?我岳扬是名扬世界的摇滚天王,有上亿个女人爱着我,你想用婚姻来约束我一生,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噢!我就知道你心里有其他的女人!”她像是一个将丈夫抓奸在床的小妻子,醋海翻腾的大哭大叫着,“原来你的心里不只有那个什么米兰的,还有其他的女人,你你你……你这风流鬼。”
“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。”
岳扬烦躁的抹了下下脸,“如果你一定非要我娶你不可,首先收敛一下你的公主脾气!至少不能动不动就想打人,你又不是野蛮人,怎可以做出如此无礼的动作,难道你不懂‘君子动口不动手’的道理?”
:“我──”银瓶正想开口抗议,却被他一个大白眼给瞪了回来。
她嘟着嘴,整个人安静了下来,若有所思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。
良久,她才一派认真又充满孩子气的开口问道:
“是不是我不随便动手打人,你就会考虑对我负责了?”
对于她的话,岳扬略显吃惊的挑高眉,宋朝公主竟然愿意为了他改变她自己?真是不可思议啊!
“宫廷生活让原本……一个弱小女子变得目无中人,我怎敢指望养尊处优的你能做多少的改变?算了吧!别太勉强自己了。”岳扬勾勒着嘴角嘲讽的冷笑着,嘴上虽这样子说,内心可不是这样子想的。
“你──”翠瓶深感无辜的瘪了瘪嘴,而后狠狠地别开头,独自生着闷气,“你未免太小看我了!等着瞧好了,到时你可别食言了。”
一种奇妙的感觉,忽然占领了岳扬的心头,他发觉自己竟偷偷的沾沾自喜起来,可是死爱面子的他,怎能让她看穿他的心思?
天啊!
这女人让他服下什么药了?
竟让他产生怜惜之心,甚至对于她愿为他改进缺点而乐得飞上天。
他──快不认识自己了……
※ ※ ※
洗净了身子,换上岳扬帮她选购的新衣物,银瓶怯懦的踏出浴室。
岳扬懒洋洋的倚在床上,手里捧着啊本书,在见她出浴后,手中的书随手一丢,挑高眉,饶富兴味的打量着她。
“不错,蛮适合你的。”
他看她的眼神炙热的似在爱抚她的身子,使银瓶不由自主的忆起,他曾是多么热情的对待她,不禁脸红的垂下头去。
望见自己的穿着,霎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,她尴尬的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前。
“好……好透明的衣服……”
她嗫嚅的道。
“睡衣当然透明了。”
岳扬邪魅的笑了笑,贪婪而迷恋的看着眼前的佳人,“你那个朝代可有睡衣?”
“有啊,我们称之为寝袍,可是,哪有人穿这么透明的睡衣乱跑的啊!”
银瓶脸红的看着他。
她的肌肤宛若凝脂般细腻透明,她的娇羞显得好不迷人,此刻的她看起来像个小女人,岳扬心醉神迷的凝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