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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罗唆,关门,放狗。”

  王凤呆然,“少爷,咱们宅邸没养狗。”

  展彻扬搔搔头,无奈的叹口气。唉,早知道如此,他就在宅邸内养数十条凶恶狼狗,专司赶人。

  “少爷,你还是去厅堂一趟比较好。”王凤很坚持。

  不管发生什么事,人家找上门来是事实,非得将这事马上解决不可。

  不得已,展彻扬只得往厅堂步去。

  一走进厅堂,眼前的情景却让他诧异的瞪大双眸,下巴差点掉下来。

  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  厅堂内居然堆满了她的私有物品,镶金雕花梳妆镜、黑檀衣箧、古董花瓶、璀璨珠宝……

  “喔?你来啦,你觉得这只花瓶放在哪里好?我看……放在这里不错。”金镂月将手上的白瓷镂刻花瓶放于一旁的黑檀木方桌上。

  “等等,东西别乱放。”展彻扬连忙拿起那只花瓶。搞清楚,这里可是他家,不是她家。

  这时,大汉又从外头扛进一张红桧木制的赌桌,桌面以金漆绘着龙凤图腾,炫丽夺目。

  有了赌桌,自然少不了赌具,大汉又将以象牙、玉石、珍珠制成的各种赌具搬了进来。

  转眼间,这里俨然成为专业赌坊,随时可赌个几把。

  王凤一见眼前情景,不禁傻了眼,好半晌才回过神,“少爷……你究竟是娶了怎样的女子为妻?”

  过世的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,肯定同她一般讶异。

  展彻扬抱着花瓶。头好痛!

  “东西都搬进来了吗?”金镂月迳自坐于椅上,俨然是这里的女主人模样。

  大汉点头。

  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?”展彻扬非得把话问清楚不可。

  金镂月跷着腿,接过大汉端来的茶,啜饮了口,“逍遥楼有来自各国各地的客人,我要什么情报没有?”

  只要稍微问一下来自尧日国的赌客,可有听过展彻扬这人,不费吹灰之力,立即便将他住在何处,宅邸内有几人,又叫什么名字……全都打探清楚。

 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。哇,她比他还擅长搜集情报……等等,现在不是暗自称赞她的时候。

  “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?”

  “那还用说,当然是来当你一辈子的妻。”金镂月朝他绽出一抹绝美甜笑。

  展彻扬闻言,好想晕倒。

  “大小姐,请你行行好,高抬贵手,放了我吧!”展彻扬哀声求饶。

  “哟,听你说那是什么话?之前你吻过我,摸遍、瞧光我全身,也同我拜过堂、同过房了,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?”金镂月坐于椅上,小手托着下巴,笑睨着他。

  “我才没跟你同房过!”展彻扬怪叫。事实不是像她说的那样。

  “我的闺房只有你一人进去过。”金镂月打了个呵欠。“我特地从齐陵国快马加鞭赶来见你,有点倦了,你的厢房在哪?”

  “你还想跟我同床共寝?”他瞪大双眸。

  这女人疯了是不是?他从没见过像她这般不讲理的女人。

  “当然,别忘了我们是夫妻,哪有分房睡的道理。”金镂月笑着站起身,绕过他,看着他身后的王凤。“凤姨,以后我和大汉就劳烦你照顾了。”

  王凤见她如此温和有礼,脸上总是挂着笑,又听她这么说,立即朝她露出微笑,“哪儿的话,只要少夫人不嫌弃就好。”

  “那可否劳烦你带我回房休息?”金镂月再朝她露出甜笑。

  “好,请随我来。”王凤立即带领她往展彻扬的厢房步去。

  展彻扬呆若木鸡。现在又是什么情况?她才刚来没多久,就将凤姨的心给收服了?

  要命!这女人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吗?他转头,只见大汉正扛起一个红桧木箧,准备尾随在后。

  “等等,你不能这么做。”展彻扬扬声制止。

 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。该死,那女人连他的厢房也不打算放过?

  “我只听大小姐的命令。”大汉扛着木箧绕过他。

  厅堂内只剩下手抱花瓶的展彻扬,以及金镂月所带来的无数“嫁妆”。这……世上可还有天理可言?她根本就是强占民宅的强盗、土匪!

  难道真是他出卖过太多人,所以老天爷特地派她这个恶女前来整治他?

  “不……”展彻扬哀号出声。

  第四章

  隔日清晨,展彻扬缓缓睁开眼,只见一名绝色女子坐于床沿,媚眼直瞅着他,脸上挂着笑。

  “你……在这里做什么?”他立即坐起身,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
  “干嘛那么害怕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金镂月不悦的睨了他一眼,站起身,取过湿巾,就要为他拭净脸庞。

  “我自个儿来就好。”他连忙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湿巾。

  金镂月看着他警戒、防备的眼神,迳自坐于一旁的椅上,轻叹口气,“我真不明白,你为什么要那么怕我?”

  展彻扬拭净脸庞,失笑出声,“其中原因,你应该非常明白才是。”他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了她。

  “我生得美,性情又温和,只不过是强迫你成为我的夫婿罢了。”她无奈地摊了摊手。

  “这样就很严重了。”展彻扬摇头叹气。

  “那好,过去的事情就算了,我也不会再强迫你和我在一起。”金镂月豪爽地说。

  展彻扬挑眉,“你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假的?”她那么简单就放过他?他很怀疑。

  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我说到做到。”金镂月微笑。

  “是吗?我怎么不这么觉得?”展彻扬一见她笑,就觉得事有蹊跷。

  “我敢保证,你一定会爱上我。”她说得铁定。

  “我会爱上你?哈,笑话!我巴不得你现在马上离开。”最好她马上将东西收一收就离开。

  “不如就打个赌,若你在三个月内没对我心动、不主动亲近我,那我就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
  “好,我就跟你赌了。”

  金镂月笑眯了眼。呵,他真好拐,激将法真好用。

  展彻扬一见她露出贼笑,这才惊觉着了她的道。该死,他真不该和她打赌!

  金镂月从衣袖内取出一只锦囊,抛给他。

  展彻扬伸手接过,看着锦囊,“这不是……”连忙掏出锦囊中的两颗月光石。完好无缺,并末被调包。

  “还你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他愣住。

  “因为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。别忘了我们方才所打的赌,待你对我心动之后,再将它们送给我也不迟。”金镂月站起身,突然想起一事,“对了,我已经请凤姨将我的东西栘到西苑的客房,你不必委屈自己睡在书房。”语毕,步离书房。

  展彻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方才她所说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。天晓得她又有什么打算了!今天和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,他可得小心提防。

  将月光石收妥,步出书房,往自个儿的厢房走去,果然不见她的任何物品放置在里头。

  厅堂传来一阵嘻笑声,没多想,他立即前往。

  走进厅堂,映人眼帘的情景却让他傻眼,无法反应。

  宅邸内的仆役都聚集在厅堂,有的人手捧着前些日子才领的薪俸,拉长脖子往桌面看去。有的人则是嫌踮脚尖还不够高,索性搬来凳子站了上去,好居高临下瞧见桌上的情景。

  “来来来,下好离手,要开盅了。”清脆的女子嗓音从人群中央传来。

  展彻扬皱紧眉头,步向前,打算一探究竟,却被下人们挡住,什么也瞧不见。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……

  “白色,通杀。”

  持蒲,投掷有颜色的五颗木子,以颜色决胜负。而金镂月则是每赌必赢,几乎赢光所有人的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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