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恼火却又没辙的模样令柴聿京觉得愉悦,只见他一把抓过距离一臂之遥的小妙妙,"叫人!"
小妙妙也不知道是太受教,还是慑于柴聿京厉眼的逼视,竟真乖乖喊人,"大姑丈。"
柴聿京满意的点点头,见恩喜果真如他预期般气得瞪眼。
她受不了了,非得跟这大变态把话说清楚不可。
"你马上给我上来!"恩喜转身就要上楼,却不见他跟进。
柴聿京仍坐在沙发上看着她,凉凉的问:"你‘请’我上去?"
我他妈的请你去死啦!
恩喜想破口大骂,但终究咬牙忍了下来,"对,我请你立刻上楼。"
柴聿京这才傲慢的起身跟了上去。
在场一干人见状全兴奋的想跟上楼,他却在此时回头撂下一句,"别让我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楼上。"
森冷的语气当场让一票人收住了脚步,同时也隐约感觉到,这个姊夫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。
恩喜的房门大开,柴聿京一走进去,就见她像头被惹毛的母狮怒瞪着自己。
"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"听她的语气像是要跟他摊牌。
可能的话,恩喜不想轻易服输,但如今,她认了,就当是她怕了他。
柴聿京也直截了当的说:"我要你。"
恩喜一听,当下更是肯定,眼前的男人真的疯了。
"我不是你的玩具。"她以为他在耍着她玩。
柴聿京却一口咬定,"你是我的。"
"我不是!"
"我会娶你。"柴聿京一脸不容置喙。
恩喜正想对他吼,告诉他别想耍她,却意外发现柴聿京的神色透着坚定,心头不觉一怔。
"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,从头到尾我可没欠过你什么,一直都是你欠我。"她提醒他,那天在饭店他应该已经相当清楚才是。
"我会赔你。"柴聿京不改其傲慢的语气。
"赔我?你拿什么赔……"恩喜叫到一半突然想起他说要娶她,"你不会是说以身相许吧?"
以身相许?柴聿京嗤之以鼻,天晓得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人,事、物,可以让他赔上自己。
虽说恩喜的用字遣词失当,但结果倒也一致。
"我要娶你。"他再次重申。
见柴聿京不像在说笑,她心里一惊。难道他不是在耍她,而是认真的?
这个念头骇着了恩喜,满腹的怒气顷刻间消失无踪,"我不要你赔。"
"拿去。"柴聿京的回答是从口袋里拿出昨天她丢还给他的信用卡。生平头一遭想讨好女人,他不容许被拒绝。
猛地看到被硬塞过来的信用卡,恩喜随即想起他陷害自己的事。
不对啊!要是他是认真的,为什么又寄信用卡来整她?
以为又被他给耍了,她正想要发火,却听到他说:"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?"
原来,柴聿京已从俞母那里得知信用卡所引起的误会,想解释却又碍于面子,于是语带别扭。
恩喜一愣,一时没能会意,半晌后才察觉到他不甚自在的神色。
难不成他的意思是他本来想送她东西,却不知道要送什么,所以才寄了张信用卡让她自己去买?
要真是这样,那不就表示他是认真的,他真的要娶她!恩喜心下一惊。
"不、不用了。"她赶忙拒绝,"你不用赔我、不用娶我,也不用给我信用卡了,过去的事就当是误会一场,我们忘了吧!"想不透这人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,先前把她整得惨兮兮,这会儿误会冰释后,居然说要娶她?
"不许你忘!"听到她说要忘了跟自己的事,柴聿京突然一股怒气涌起。
此刻的恩喜为了让他打消娶她的念头,自然事事顺着他。
"好好好,不忘!不忘!就当是化干戈为玉帛,我们谁也不再去计较。"料想这样一来应该就不用他赔了。
"嗯。"柴聿京这才缓下脸色。
"那这张信用卡你拿回去吧!"恩喜见状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他,因而松了口气。
"说了给你去买喜欢的东西。"
"不用了。"她可不想接受。他不来找她麻烦就已经是万幸,那里还敢要他的东西。
"你不要?"他的脸又拉了下来。
恩喜见状连忙改口,"我收下好了。"
柴聿京终于满意。
这样一来反而是恩喜糊涂了。那他到底打消娶自己的念头没有?
看着手里的信用卡,她还是想不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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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梦半醒间,恩喜依稀听到有声音在耳边叫她起床,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竟看到柴聿京出现在她房里。
"你在我房里做什么?!"
柴聿京一身西装笔挺显然准备出门,"我要去上班了。"
上班?他上班干她什么事,干么来向她报备?要不是她这会儿还恋睡,定会爬起来撞墙。
"请便。"恩喜随口敷衍。
柴聿京却道:"你得陪我去上班。"
正要再睡去的恩喜并未当真,嘴里啐了句,"神经病!"翻身又继续睡。
不料,下一秒她突然被人从床上一把抱起。
恩喜一惊,"你干什么?!"
"带你去上班。"柴聿京一脸执着。
她一听终于清醒了,也看出他可不是在开玩笑。
即便不清楚柴聿京这会儿又在发什么神经,但是基于她对他深刻的了解,知道自己除非是想穿着睡衣出门,否则最好立刻放弃睡觉的念头。
于是乎,恩喜认命的起床梳洗。
带着满心的不情愿,她跟着柴聿京一起到公司。
一楼柜台的小姐见到恩喜竟然跟柴聿京一块来上班,两颗眼睛差点没当场掉了出来,错愕之情可想而知。
恩喜根本无心管旁人怎么想,为了跟柴聿京呕气,她故意往楼梯间的方向走。
柴聿京拉住她,"你去哪里?"
"爬楼梯!"她的语气里透露着懊恼。
"谁让你去爬楼梯?"
"贵公司的电梯不是总在维修中吗?"恩喜故意冲着他讽刺一笑。
即使柴聿京听出她是在讽刺他,却丝毫没有愧色,"只要你待在我身边,电梯就不会维修。"
什么嘛,这毫无羞耻心的家伙!
听他说的是什么话,她又不是他的附属品。
接着柴聿京迳自揽过恩喜,搂着她往电梯走去,留下傻眼的柜台小姐跟所有瞧见这一幕的职员。
不消说,向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柴聿京主动搂着恩喜一事,自然迅速在公司里传了开来,甚至传到他三个兄长的耳里。
只除了恩喜对自己引起的旋风浑然无所觉外,她压根不觉得柴聿京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何特别之处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柴聿京也不要求她什么,反而还让秘书去弄堆杂志来让她打发时间,同时接了台电脑让她上网。
出乎恩喜意外的,她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自由,也许还更舒适。
只有一点,柴聿京对她唯一的要求是,要她待在他的视线里。
柴聿京的说法是,他要随时能看到她。
恩喜猛一听到他这么说,直觉感到不快,认定他是在限制她的自由。
可柴聿京却一脸认真,表情像是在说,随时看到她是件多么重要的事。
当下,恩喜无语了,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?
到了中午,柴聿京特地带她到高级餐厅用餐,两人直到两点多才回到公司。
然后,恩喜继续无所事事的看杂志跟上网,陪他一块上班。
一整天下来,她还是不知道柴聿京到底要她去公司干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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