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因为……”姚红芋直觉就要接口,却发现还真没有留人的理由,“所以你就让他走了?”
“废话!难不成还要扛轿抬他回去?”她可没那么好度量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她只是想.毕竟朝夕相处了好些天,总也会有点感情什么的,“难道他没有半点表示?”就算小由对他没啥感情,但他多少也会有吧!
“要表示什么?”小由没好气的问。
“相处这么多天,总会有点感情。”感性的话别应是少不了才对。
提起这点,她不禁气恼,什么感情,根本全是屁!
“神经!”小由啐了好友一口。
“什么嘛,骂我神经,人家我是说真的。”
“我也是,你最好抽空去看医生。”
明白好友这种人根本不知感性为何物,姚红芋转而问些实际点的。
“那好吧,就算没什么感情,起码的酬佣总有吧?”以云绍晔的身家背景,所给的回礼铁定不小。
她白了好友一眼,“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比我还死要钱。”
“本来嘛,你收留他那么多天,他报答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谁希罕他的报答!
“不必了!像他那种没有感情的人说走就走,我才不希罕他的报答。”
小由此话一出,姚红芋总算是听出端倪,“我说嘛,也不留人家、也不要他报答,原来是在恼他喔!”
“谁恼他啦!”小由飞快的否认。
“明明就是。”
像是心思被窥,她改口道:“懒得理你。”
明白她好面子,姚红芋也不再闹她,“他真的就这么走了,什么也没留?”真的走得这么干脆啊?
小由没有回答,想到了还塞在口袋里的电话号码。
因为恼他,她根本没打算打那组号码,却也不想把纸条给丢掉,就这么被她塞在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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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盼到兄长回来,云慎甫和云景升正准备卸下连日来的重担,却又被云绍晔找来公司。
进到总裁室,云慎甫问:“大哥,你找我们来公司有什么事?”
办公桌后的云绍晔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,“这阵子你们处里的那些案子,我全看过了。”
原来是为了这事,兄弟俩这才有底。
“搞了半天原来大哥是担心我们把公司搞垮。”云慎甫玩笑道。
“不,你们做得非常好。”他不吝惜的给予两个弟弟褒奖,
“是喔.就只差没累垮而已。”为了搞定这些案子,云景升可说是忙得焦头烂额,再要做不好,如何对得起自己。
“这证明你们确实有能力。”只是欠缺磨练,而这部分他其实也有责任,是他太过放任他们。
“这种能力不要也罢。”云慎甫说道。
云绍晔却有不同的见解,“今后我打算将公司的部分营运交由你们来打理。”
“什么y!”兄弟俩乍听到兄长的盘算,皆感错愕。
“这阵于你们各自负责的案子就交由你们继续处理,有什么不懂的地方,再来找我商量。”
明白两个弟弟比自己适合接掌云氏,他决定逐步将企业的经营权交给他们,自己则退居到辅佐的位置。
“大哥,你开什么玩笑?”好不容易把兄长给盼回来,这可不是云景升想要的结果。
云绍晔继续说道:“决策方面我还是会参与,不过主要的决定权跟执行仍是由你们各自负责。”
云慎甫也急了,“大哥,你不是认真的吧?”
将两个弟弟紧张的神情看在眼里,云绍晔更加确定自己平日是太放任他们了。
“你们说呢?”
看出兄长的认真,他们可慌了。
“可是大哥,云氏一直都是你在打理。”云景升提醒他。
“今后则由我们共同负责。”
云慎甫接口,“但是我们……”
猜出大弟想说什么,云绍晔先一步道:“你们的能力绝对不是问题。”问题在有没有心。
被抢先一步的云慎甫一时无话反驳。
“其实我早该听从阿基的建议。”云绍晔道,“连他都看出你们比我更适合掌理云氏。”
“怎么会?!大哥把云氏经营得有声有色,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。”云景升尝试着说服兄长改变主意。
他却丝毫不见转圜,“以前我替你们扛下太多责任,以后我会逐步放手。”
尤其这阵子跟小由相处下来,云绍晔深刻的体认到,除了责任以外,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。
尽管看出他心意已决,兄弟俩仍不死心,争相抢着开口,“但是大哥……”
“我已经吩咐秘书替你们准备好两间副总裁办公室,至于秘书的人选则交由你们自行挑选。”
听到他连办公室都准备好了,两人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大哥,你听我们说……”
“没事的话,你们可以出去工作了。”云绍晔说完,重新埋首于工作,不再搭理他们。
明白大事底定。再无商议的可能,云慎甫和云景升只能像斗败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出总裁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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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铃声响起,透过来电显示小由知道是云绍晔打来的,她赌气不肯接听,任由电话继续响着。
直到电话铃声终止,她才起身要去厨房里喝水。
这时铃声又响,不同的是,这回响的是门铃。
难道是他?
小由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小孔望出去,发现来人是自己的父母。
说不出是意外还是失望,她不情愿的将门打开。
门一开,只见站在外头的郭氏夫妇提着大包小包,其中还有一锅不知是什么东西香气四溢。
“爸、妈,你们怎么来了?”
“怎么,我们不能来?”郭母反问。
“我又没说。”
“阿晔咧?”郭父劈头就问。
也不等她回答,夫妻俩迳自就进门找人去。
喊了半天不见云绍晔出来,郭氏夫妇又回头问女儿,“阿晔咧?”
她懒散的往沙发上一坐,“回去啦!”
“回哪去?”郭父急着想知道,他们才认没多久的儿子人在哪。
觉得父母这话问得委实可笑,“当然是回他家啦!”不然还能回去哪里?
“不是说逃婚吗?怎么他又跑回去了?”
“谁知道。”她根本无意多说。
“亏我还特地炖了一锅人参鸡要来给他补,怎么就跑回去了?”郭母惋惜。
小由伸手要打开那锅人参鸡,“他不能吃,我吃啊!”反正那种没有感情的男人干嘛平白便宜他。
郭母一把打掉她的手,“还吃!他住得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跑回去?你还不赶快把话给我说清楚。”
“说什么啊?脚长在他身上,他要走,我有什么办法?”明明是云绍晔无情无义,干嘛每个人都来质问她?
郭母一听,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,该不是你这死丫头把人赶走的吧?”因为清楚女儿的脾气而觉得大有可能。
无端被冤枉的小由大声辩驳,“谁赶他啦!他自己说走就走,根本就没跟我商量,我还能怎么样?”
“真的是这样?”
面对父母的质疑,小由也懒得再多做解释,“反正事实就是这样,信不信随便你们。”
见女儿不像是在说谎,郭氏夫妇转而又为云绍晔说起话来。
“会不会是家里突然有什么急事?”郭母说道。
“逃婚毕竟不是件小事,总要回去跟家里说清楚。”郭父在一旁附和。
父母明显的偏袒让小由心里更不平衡,直觉又将这笔账记到云绍晔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