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佛要金装,人要衣装。”
“虽然没有成熟女人的风韵,但也是俏佳人一个。”
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,就像在看一件精心雕塑而成的艺术品,经由她们的巧手,创造出一位气质独特的美女。
那张稚气的脸蛋经过化妆师的妆点后,多了分成熟女人的韵味,却还保留着少女的青涩,成熟中有纯真、性感中有甜美,而她最迷人的地方,是在她身上有成熟女人所没有的娇嫩,有纯真少女所没有的妩媚,集成熟与稚嫩的矛盾体,却又融合得恰到好处。
着实让这些创造过无数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型设计师们,个个睁大惊奇的双眼直呼神奇。
唐宝橙眨着无辜的水眸,在众人评头论足下不知如何是好。这些大人们一个个像豺狼,一见面就扒光人家的衣服,把她全身都碰光光了,她觉得自己好象洋娃娃,任人揉搓捏弄,有点过分耶!
“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?”她生气地问。
“为什么?当然是要艳冠群芳啊!”
“我为什么要艳冠群芳?”
“这样才不会给夏先生丢脸啊!”
丢不丢脸关夏哥哥什么事啊?她很不习惯这一身礼服的打扮,上半身的露肩设计,让她整个肩膀都露在外头,只凭两条细肩带支撑衣服的重量,腰部的合身剪裁把她玲珑的曲线全呈现了出来,尤其是强调三围和臀部的地方,让她感到好尴尬、好不安喔。这辈子她没穿过这种衣服,前凸后翘的,这才叫丢脸好不好!
“我不要穿这样,好暴露!”她抗议,外表被打扮成女人,但她内心依然还停留在少女的阶段,整个肩膀露在外边既不习惯又没安全感,连夏哥哥种的草莓都遮不住,还被这些阿姨们取笑,她们一个个笑得好淫,幸好可以靠化妆粉遮住,一时看不出任何吻痕。
她的话引来众设计师们的更正。
“这不是暴露,是露得美感!”
“女人是天生的艺术品,只要露得恰到好处就是美。”
“何况露肩很普通呀!又不是露肚子、露股沟。”
“咦?等一等。”有人突然盯着她的胸部瞧。
“干么一直盯着我这里啊?”女人们大剌剌的目光令唐宝橙忙用双手遮住“重点”。
没人回答她,反而径自讨论起来。
“好象小了点。”A造型师说。
“嗯,虽不到旺仔小馒头的地步,但也非叉烧包的程度。”B造型师有丝遗憾地说。
“还是发育中的小笼包,至少要弄到芙蓉包才够看。”C造型师神情肃穆地建议。
“什么包子、馒头啊?”她傻傻地问,好奇的眼睛来回地看着大家,听得肚子都饿了。
在大伙儿的完美主义坚持下,决定动用一点技巧。
“去把魔术胸罩拿来。”
“依我看,顺便再加两块水饺垫着。”
啊……还有水饺啊,她闻言又笑了,不错耶,她喜欢。
只是她没想到,那水饺不是吃的,而是放在胸罩里加料用的,把她的小笼包变成了木兰飞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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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宝橙送到全台湾最知名的造型沙龙中心后,夏儒绅趁这个空档完成几件案子的交涉,接了几个重要电话,用不同的语言和外国分公司开了五个视讯会议,不到四小时,经手的案子已达几亿元,对他而言,忙碌是家常便饭。
他一心多用地处理公事,同时吩咐属下安排晚宴事宜,时间掌控得刚好,当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,他的清秀小佳人也出现了。
宝橙由一群女人拱着出现在他眼前时,也正是夏儒绅要结束最后一个视讯会议的时候。
他的目光被那娉婷的倩影给吸引去,黑眸里的静海幽湖因为惊艳而浪潮翻涌,拍打着他冰岩筑成的心墙。
唐宝橙好别扭地站着,夏哥哥的视线让她好紧张,双颊染上一层红云,十只打结在一起的手指,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还存留的小女孩动作。
在那灼热的视线下,她感到身子在微微发热,刚才还在埋怨他、诅咒他,气他的霸道,害她受了好几个小时的苦,可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后,她忘了想找他算帐的事,粉颜因为羞答答而染红了,懵懵懂懂的少女心在摸索悸动的原因。
他就这么望着她,忘了视讯会议还开着,几万公里外的团队还等着他大老板发号施令,一向在工作中不曾恍神过的他,在此时破功了。
“总裁。”夏儒绅身旁一位男秘书,小心翼翼地提醒他。
夏儒绅总算回神了,立刻回复一贯的冷然,把视讯会议开完,交代其它下属一些事后,便站起身走向她。
他的眼光没错,她果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石,精雕之后,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耀眼夺目。他开始后悔不该让她抛头露面了,这样的宝,他要自己收藏,不容人分享,但是不把她介绍给众人又不行。头一回,他内心的矛盾如此激烈地冲突着。
“夏哥哥?”她小声地唤他,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何如此严肃。他不高兴吗?觉得她打扮怪异,还是讨厌自己穿得这么暴露?
说也奇怪,她竟期待他对自己有一丝丝的赞美,好过那足以夹死蚊子的眉宇皱痕,拧得教她感到担忧,心想他一定是觉得自己这身打扮不好看,她好羞赧,恨不得赶忙逃离他的视线。
“我……我去换回来。”她转身就要跑回更衣室,却忘了自己正穿着生平第一双高跟鞋,一个踩不稳,不小心绊了下。在她即将摔个狗吃屎时,腰间蓦地一紧,她人儿一轻,本该下坠的身子被腾空抱起。
“莽莽撞撞的,要你当个淑女,看来还早得很。”夏儒绅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际响起。那话语听似斥责,其实是呵宠的。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叹着,像她这么可爱的小东西,比那些狐媚胭脂好太多了。
夏儒绅顺势将她搂在怀里,抱着她的轻松模样仿佛她根本没有重量,这一抱,也没打算放开。
“放开啦……我、我自己可以走。”因为毫无心理准备,她不断地挣扎,不知是不是布料轻薄的关系,夏哥哥放在她腰间的手,竟让她好敏感。
隔着薄薄的布料,夏哥哥的手温传到她肌肤上,让她好不习惯,脸好羞红,心好……不安,因为那感觉恍若他的手正碰着她的肌肤,影响到她的呼吸和心跳,她不知该拿这种感觉怎么办才好,只能一味地用拒绝来掩饰自己的无措。事实上是怕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那么他一定会笑她。
“别一直靠过来,要是被爱慕你的女人看到就惨了--”别以为她什么都不晓得,他有多受女星、名模青睐,杂志上都写得一清二楚。不过她话说到一半,看到他瞪来的目光带着火,倏地噤口。
打不过就投降,凶不过就示弱,一向是她的生存之道,当下乖乖闭嘴,不敢再多说一字碍他的耳。她晓得,每当她真的感到害怕时,夏哥哥就会放过她,看在青梅竹马的分上饶过她。
她的顺服成功地让厉眸里的怒火平息,别人说一百句都无法令他无情冰封的心大动肝火,她的一句话却能轻易引出他的火气。此刻他只想把她尽快藏到车里,好杜绝其它好奇的男性目光,即使是他的属下,他也不准让人多看她一眼,她的美好,只能他来独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