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她,他要她清楚明白。
吻从她唇间离开,在她额问、鼻梁,在她颊旁、腮边,一串一串、一点一点,细细绵绵……
“你饿了,我去准备……”这句话带着强烈喘息。
天啊!他不是饿了吗?为什么力气还是那么大?
“我是饿了,饿了很久……”
再遇见她,确定那种思念称为爱情,别的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。
“不会很久,我只要十分钟就煮好。”
“我连一秒都不能等。”
“那怎么办呢……”
天,他的吻在她颈间流连,她吞吞口水,二十七岁,她不至于什么都不解,她知道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,可她无力拒绝。
好吧,爱她就爱彻底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的唇再回到她的唇间,大手在她身上游移,这次回答他的是几声低吟。
心跳得狂热,俊魅的身体压在她纤细的身躯上,平坦光滑的腹肌欺上她白皙柔致的丰腴,挑弄她每个矜持的细胞。
他的眼神写着激狂,他动作带了几分狂狷,他要她,清楚明确。
深邃的眼眸燃升炽烈,他的唇转为霸道。
男性的阳刚气息,在她鼻间蔓延,这个男人、这个男人呵……
狂肆的吻,摧心的悸动一波波、一阵阵,从承受到接纳,再到陶醉,爱情为每个步骤环节带上醇美。
她红润的脸颊、充满风情的双瞳,一再刺激着他的欲动,销魂……
“我饿了。”
喑哑的嗓音里带着重重的喘息,这回,她总算听懂了,也明白他正为她克制自己。
“请享用你的晚餐吧!”
捧住他的俊脸,郁敏主动送上双唇。
“这会是我一生中最丰盛的一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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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了多久?好像很久,又好像不是太久。
整个夜晚,两人一遍遍复习同样的动作,乐此不疲,他说他对这事有着强烈狂热,她只好热衷配合。
有没有成就感?
不知道ㄋㄟ,如果全身酸痛能够称之为成就的话,那么她的成就感高得吓人。
打个呵欠,她重新把头埋回他怀里,不晓得他有没有力气再来一回,她可是累惨了,再多十个钟头都不够睡。
想起昨夜,微微脸红、心跳加速,男人女人间的眷恋由来自此?
是这种深刻让梅格不愿放弃夕焄,让一个美丽的女人张牙舞爪,恐吓带来威胁的女人?
是否有一天,她也会成为张牙舞爪的女人,因为他的女人缘?
不,她不要想太多,一想,她又要质疑起他的爱情,再三考虑接纳爱情是错误或正解。人总不能因为了解死亡无从避免,就从此拒绝生命,因此,为了害怕爱情消失而防备起爱情,实在有些愚蠢。
认清自己的愚蠢后,她安安心心将自己送至他怀里。
他说过,不再隐瞒她任何事,这种承诺还不够吗?她不是个贪心鬼,有这个承诺,她该对他学习放心,尽管收藏他很不容易。
想着、想着,恍恍惚惚间,她又想睡觉,他的呼吸连上她的,缓缓起伏,若不是门被打开,她的眼帘已进入闭合状态。
“哦哦,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;春宵苦短日高起……”
是雅芹的声音,郁敏放下戒心,潜意识接出下面一句——
“从此君王不早朝。”
“接得好,好个君王从此不早朝,唐先生玄宗,你在这里度春宵,放我们一群笨蛋和客户在会议桌上周旋,会不会太过分?”
雅芹、梅格和一个陌生男子大剌剌闯进房里,丝毫不觉得突兀。
“这点小事你们处理不来吗?”
夕焄清醒,他半坐起身,用棉被将郁敏裹得密不透气,搂在怀中,冷眼看着弟弟夕勤和雅芹,至于梅格,他拿她当蒸气,不认为她该存在。
“就算要我们自理,是不是应该提早知会我们一声?”
雅芹将夕勤拉到另一边,刻意和梅格保持距离。
昨天她被架离鼎鑫以及夕焄猛跑警局的事情,闹得太大,大到段郁敏三个字,被戴上总裁夫人的皇冠;大到梅格头上刻了“带屎”两个字,人人避之唯恐不及,无人敢招惹。
要不是解决了合约问题、要不是雅芹非要出一口大气,夕勤不会陪她走上这一趟,更不会在夕焄家门口碰上徘徊许久,不得其门而入的带屎梅格。
“你还真是个尽责老板,了不起哦!”
双手横胸,雅芹的火气没消。
一整个晚上没睡觉,为今晨的合约会议,她模拟再模拟,没想到会议主持人跷班,让她和夕勤独撑大局。
整个会议间,她两条腿在会议桌下抖个不停,牙齿频频咬上舌头……想到这里,她恨不得冲向前咬下夕焄一块肉。
“以后公司的事情,我不在,由夕勤作主,任何事情你找他谈。”夕焄在郁敏面前,落实对她的承诺。
“喂,寇二少爷,听见没?人家为了杨贵妃要去南宫当太上皇,轮到你出线当皇帝,请你有责任一点,不要一个赵飞燕或王昭君出现了,就演出不爱江山爱美人,放着三十亿合约,教我们这些可怜手下自理。”
雅芹的比喻对夕勤而言,有理解上的困难,毕竟他是半个外国人,但她在他身上戳半天的手指早将怒火表露无遗。
夕勤脸苦,怀疑雅芹练过中国武功。大哥请来的这位经理比谁都凶,虽然凶得有点……可爱……好啦好啦!他承认自己有被虐狂。
“我话说完了,你们可以离开。”冷冷的,夕焄下达解散命令。
“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吗?喊声‘无事退朝’,就要回你的后宫,享受温柔?”
她的火引燃夕焄的脾气,他眼睛眯起,冷冽表情上结出一层寒霜。
“夕勤……”他寒声喊他的“杀手”。
“我懂、我懂。”接收老哥命令,夕勤忙拉住雅芹到外面“收拾”。
若非夕焄的态度过分恶劣,雅芹本想在离开时,一并帮他把麻烦梅格带走,现在不了!他的烂摊子他自己收。
“夕焄……”
梅格上前,不顾郁敏还在他怀里,硬要靠到他身上,要不是他的表情太过冷峻,旁人会误以为他们要玩三P。
“我说过,不准你出现在我面前。”轻轻一推,她瘫在地球表面。
“你不是说真心话,你在生气,我知道我应该像以前一样,不介意女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,因为你的心始终在我这里,对不起,这次我做错了,下次我不会……”玛格表面道歉认错,可望住郁敏的眼光里满是恨意。
从没有女人可以在他怀里清醒,也没有人像她一样,影响他的工作情绪,这两点,全让他怀里的东方女人破例。
她不懂,自己败在哪里?
郁敏从夕焄怀里挣脱出头,认真地对梅格说:“不会了,以后不会再有女人在他身边来来去去。”
“哼,你凭什么对自己有信心,做到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?”梅格不驯问。
“因为他答应过我的话,一定会做到。”
郁敏的真诚相信,让夕焄很快乐,虽然他脸上还是一片冷然,但心中已融化出一池春暖。
“哈!天真,你看看我,再看看自己,你有什么资格赢我?”
“我没赢你的条件,但是我有他的爱,你没有。”
“爱……”梅格怔忡。
夕焄说过他没有爱人的时间和精力,要她别妄想自他身上得到爱情,而现在,他居然肯拨出时间、精力来经营爱情?
可不是!刚才蒋雅芹的愤怒她看在眼里,他宁愿放手三十亿合约,换取与床上女人的片刻温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