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力地点下头,表示所言不假。
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!是好朋友就不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,拂袖而去,是好朋友就会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,给予全力支持,她是他的好朋友啊!早说好的,她当然要留下来陪他走过艰难。
“你知道我替耕尉要的是什么?是一个妻子,不是一个看护。”他再次确定。
“我知道,你还要请伯墉大哥帮我们做试管婴儿。”她脸上有着壮烈,但愿,贺伯墉的开刀技术此得上他开医院的手腕。
“若若,你要想清楚,虽然我很感动你这么爱耕尉,可是,这是一辈子的事,不要仓促做下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。”一个未曾谋面的中年女子,激动地抱住若若。
贺聚武笑着对她说:“我跟你介绍,她是我的妻子,也就是耕尉的母亲、你未来的婆婆。”
“伯母,不会的,我和耕尉早说好要当一辈子的朋友,互相扶持、互相安慰、互相陪伴。”若若吸吸鼻水,反过来安抚她。
“你们这么说好的?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选你当妻子?”儿子是她生的,她却完全不懂他的心是怎么想的?
“因为我不够漂亮、不够高,家世也不够好,不有有助鼎鹏的发展。”
果然州此!那是他的口头禅——“对于女人,我忠于自己。”这话在作祟。织昀、织语同时叹气,这条路对若若而言,还长得很,等他醒来,坎坷崎岖的情路将要在她面前展开。
“这个死小孩,伯墉,你给找把他的脑袋剖开,帮他把脑浆拿出来洗一洗!”
贺聚武下达命令后,转身对若若说:“等耕尉一醒来,你们就举行婚礼,伯墉、织昀,你们负责对外发布消息、准备请帖和宴客事宜,仲墉、水水,你们负责找婚纱摄影,耘尉、织昀,你们负责买新房子、装潢布置,我和我可爱的老婆去公司坐镇。至于……若若,你负责进去照顾耕尉好不好?”他拉起若若的手,把她送进病房。
哈哈!等耕尉的事尘埃落定,他也要和老婆整理好行李,到加拿大和水水的爸妈、大哥大嫂同享环游世界的乐趣啦!
呵、呵……这回,聪明绝顶的儿子,你想都别想再逃得了罗!
第七章
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、全身裹着纱布的耕尉,一定很痛吧?这么一个意气风发、不可一世的男子,怎能忍受自己的下辈子在病床上度过?
若若好舍不得,伸出手、碰碰他的脸,很轻很轻地,怕弄痛了他。
“现在都没有人要跟我抢你了,可是,我宁可你醒过来,宁可让一大堆女人在后面追着你跑,也不要你一个人孤伶伶的躺在这里,毫无生气。”
拉着他裹着纱布的手,贴上她自己浸满泪水的脸。
“等你醒来,就会发现我一直在这里等,一步也没有离开。虽然,我们将要变成另—种关系,但是……我保证,我绝不会在大难来时自己飞,我保证不狭隘、不和你争吵,我保证只和你‘合则聚’,绝不和你‘不合则散’。”
挥干泪水,她不能再哭了,未来她还需要好多好多的勇气去面对,不能哭、不能心酸心痛,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力量照顾自己了。
“耕尉,我会等你,等你复原,我要与你千里共婵娟。”
好累、好累……从来不曾那么辛苦过,脱掉鞋子,她躺上他的大床,轻靠着他没受伤的肩膀,偎着他的体温,嗅着他的气息……若若缓缓入睡。
好几天因为想着他而睡不着,好几天因为念着他而睡不稳:现在,有他在身边,这一觉一定会又香又甜、又沉又稳了吧!?
在梦中,耕尉笑得畅怀:在梦中,他们把酒言欢:在梦中,她穿着白纱礼服握住他的手;在梦中,只有幸福没有苫难……
但愿,梦醒之后一切成真;但愿,梦醒之后;所有的一切不会幻化成泡沫,蒸发在暖暖的春阳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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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耕尉醒来,仿佛作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。他举眼扫向四周,视线最后落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。
她是谁?为什么躺在他身边?想摇醒她问个清楚,却又不舍得她舒服的睡姿。是作了什么好梦吗?梦见什么?梦里有没有他?不管她作了什么梦,她和他一定关系匪浅,也只有亲密的两个男女,才会共躺在一张床上。
她的眼线很长,张开后会是双灵活慧黠的大眼睛吧!?
她的睫毛又浓又密,听人家说,睫毛翘的女人脾气都不太好,她会吗?会不会她一醒来就像个悍妇,把他臭骂一顿?
她的嘴型很关,没上颜色的唇是自然的鲜红色,很想吻上一口、吃吃她的味道:这么想的同时,他的下半身昂然挺立了,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欲望,他不想吵醒他的睡美人。
“他的”睡美人?这个想法让他心情大好,他喜欢她归属于他的那种感觉。伸出右手碰碰她的肌肤,呆然和他想像的一样柔嫩……
“喂!人还没好就色心大起,想染指若若吗?那也得等你有那个能力时再说!”
水水一进门就看到,他那只还算完整的大手,在若若脸上游移,要是再没人出声制止的话,下一秒钟进门的人,大概就会看到若若被“木乃伊”给强暴了。
耕尉抬头望向声音出处,一个瘦小的女人擦着腰对他大吼,她身后的高大男人双手环胸、笑容可掬地对上他的眼。
他在笑什么?好诡、狡犹,他有什么阴谋?为什么他的笑看起来,好像自己是刚落入他陷阱的猎物?真不舒服!想扭身不看他们,却又怕惊醒身旁酣睡的小人儿。
水水走到床边,推着若若。
然而累惨了的若若好不容易才睡沉,要她起床谈何容易?
“起来啦!死若若,还没上礼堂就跟大男人躺上床,也不怕坏了身价,万一他玩玩又后悔了,你不是亏大了?”
水水忘记自己当年,也是先让仲墉啃干吃尽,才走进礼堂的,这会儿倒又正辞严地训起人来了?
很不舒服她的粗鲁,要是有能力把她抬起来,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从窗口扔下楼去。
“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?她在睡觉你没看见吗?”他恼怒地压低嗓门说。
“我把若若摇醒带走后,马上还你一个‘安静’的空间。”她奸诈诡谲地说。
“不准你带走她!”她叫若若?她足谁?虽然“若若”这两个字,对他而言好熟悉,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,他们有什么关系。
“谁说可以带走她的?没有我的同意谁都别想!”他的“双手”护卫地把她揽至前胸,不介意因压迫而带来的疼痛。
狮子的头脑撞坏后还是狮子,顶多变成笨狮子,他的尖牙利爪仍然健在,千万别蠢到以为他会变成猫咪,任人欺、随人骑。
瞧!他那张扬跋扈的样子,他是谁啊?虽说若若已经答应当他的妻子,可那也只是口头上的承诺,不具法律效力的。
“我就是要把她带走,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?难不成她是你老婆?”嫁个狐狸老公、在狐狸洞里住久了,水水也越变越奸狡,善良的本性已逐渐模糊。
“是!她是我的妻子。”他下意识地缩紧手臂,不准她走。
“笨”狮子果然好欺负,三两下就上了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