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走一步。”
“亚丝,逃避不是办法!”
“倩瑜,祝你早日找到真爱,石头已经在你手上了。”说完她看着傅琳琳。“仇磊已经快失去耐性,不只仇磊,我看仇家所有的人都快要按捺不住,你快点给仇家生一个宝宝吧!”
“多事,怎么不担心你自己。”傅琳琳没好气地啐道。
“亚丝,我不会去机场送你哦!”夏倩瑜摆明了不支持她的决定。“你不用等我。”
“你不必来送我,有空来美国找我吧!”
“你真这么潇洒?”
“做人如果不潇洒些,那日子会很痛苦、很难过。”白亚丝最后给了她们一个“笑脸”。“我很好,没事的,这样的结果最好。”
“智障!”
“死脑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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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彻看着这个新病患,觉得有点奇怪,因为她坐下来后只是盯着他看,什么话都没有说,不像一般病人,会先主动的说出自己的症状,虽然她很美,可他只是表情平淡的看着她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“心里。”夏倩瑜答得很妙。
又看了下病历,倪彻的态度也够绝了。“夏小姐,那你可能挂错科了,心脏不是我的专业领域。”
“那,白亚丝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夏倩瑜不再装神秘。
“你是?”听到她的名字,倪彻的表情亲切了一些。
“我是亚丝的好朋友。”
“你好,你有什么问题?”以为她是真的要来看病的,他很实际的提出建议。“我可以帮你介绍专门的医生。”
“亚丝要去美国了。”
碍于有护士在场,所以倪彻没有太大的反应,在工作时,他一向不动声色。
夏倩瑜不知道他是冷静过人,还是对好友的感情没有她想像中深,抑或者他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近期。”她强调。“很有可能就是下个星期。”
“我知道的情形不是这样。”倪彻的表情终于有些许波动。
“那么情况有变了。”夏倩瑜瞄瞄他。“白亚丝不是个光说不练的人。”
“她有说为什么吗?”面对白亚丝的好友,倪彻没什么好装镇定的。
“不肯讲。”
“连你都问不出来?”
“倪彻,连你都不清楚了,我们又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?”尽量压低音量,夏倩瑜知道有护士在场,而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“你有什么建议吗?”他请教她。
“你想留下她吗?”
“夏小姐,我不是花花公子,也不是什么大情圣,我和所有平凡的男人要的东西是一样的,一份稳定的感情,一个和自己相知相惜的女人,这样够清楚吧?”倪彻不在乎任何人想法的说着。
夏倩瑜朝他眨了眨眼,表示她是挺他的。
“我会去找她。”他又说。
“快一点,她可不会等你。”
“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……”倪彻叹息。“我以为还有一段时间可以让她改变心意,看来,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。”
“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。”夏倩瑜推测道。
“我想不出来。”
“倪彻,你当然可以想不出来,如果你对亚丝的感情没有那么深,那么我会建议你就放她出国去念书,但如果你不想过没有她的日子,那你真的是要好好加把劲了!”她话说到这里。
“谢谢你了,夏小姐。”
“叫我夏倩瑜,还有一个你非得把亚丝留下来的理由……你不能害七彩幸运石蒙羞。”
“什么石?!”
“反正有一颗你不知道的石头,它有魔力,所以你和亚丝一定会在一起,那个人一定是你。”夏倩瑜笃定的宣布。“不可能是别人!”
“我不太了解……”
“总之,把亚丝留下来。”夏倩瑜最后下结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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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亚丝已经开始在收拾行李。
说不烦是假的,要到一个新环境,要过新的生活,任谁都会心中忐忑,但是如果不走……一想到那个为了情可以不要命,而且瘦到令人觉得恐怖的女人,她实在待不下来。
还没想到倪彻,他就已经上门,今天他可早了,居然傍晚六点就来按她家的门铃。
“你休假?”她很意外。
“我请假。”他冷冷的走了进来,看到客厅地上的皮箱及一些打包好的东西,他看着她,表情是叫人猜不透的。
“我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“心虚?”他讽刺道。
“我干么心虚?!”给他这一挖苦,她理直气壮起来。“我要出国念书又不是秘密,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那么你是真要去了?”
“你以为我说假的?”
没有再开口,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,那无声的控诉比任何的言语都还要凌厉,好像他对她有多失望,而她可以直接下地狱,不必再有任何的辩解或是迟疑。
“倪彻,不准你这么看我!”她受不了他目光的叫着。
“怎么看你?”
“好像我没心没肝似的。”
“你的确没心没肝!”他不否认。
差点就脱口而出那个女人的事,一想到她为倪彻堕了三次胎,白亚丝就身体发冷,当然,他们男未婚女未嫁,谁都不能指责对方什么,倪彻就算再坏,也要那个女人愿意忍受。
“白亚丝,拿个硕士学位真的那么重要?”
“倪彻,我不想再浪费唇舌。”
“还是另有原因?”
“你不要胡思乱想!”
“那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急?”
“我是想……”她又要搬出那一套理由,但是倪彻的眼神让她说不下去。
“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?”
“反正我就是要去美国!”
“美国、美国!”倪彻看起来烦到快抓狂了。“说点别的吧!不要瞒我任何事,什么你都可以跟我说。”
“倪彻……”既然他敢表现得这么坦荡,白亚丝决定要试试看他有多么诚实。“你有没有负过任何女人?”
“你是指什么?”他真的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。
“你有没有伤过女人的心?”
“我不知道,这问题太抽象了!我不认为自己有伤到任何女人,但我四周的女人要怎么想,就不是我可以干涉的了。”
“那你有让女人怀孕过吗?”
“什么?!这是什么鬼问题!”他咒骂一声,然后扬起眉毛。“你想知道我有没有让女人怀孕过?”
“有还是没有?”她咄咄逼人。
“没有!”
“你怎么能如此有把握?”她愤怒的又问。
“我就是有把握。”
“你是医生,可不是上帝。”
“白亚丝,我确定自己没有让任何女人怀孕过!”他快要揍人了。“你是怎么了,有人带着我的小孩来找你吗?很好,如果真有这样的事,那么大家当面来对质,我可以同意验DNA。”
“真正的小孩没有,拿掉的算不算?”她一哼。“还来不及成形的生命。”
“白亚丝,到底是谁找过你?”倪彻慢慢摸到问题的核心。“有人跟你捏造了什么?”
“是捏造吗?”
“是谁?”
“我不会告诉你。”
坐了下来,他扯了扯自己的头发,表情是有些狂乱而且愤怒的,他有种无力感,很多事,真的是很容易就会被人给陷害,而他甚至连陷害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。
“我无法当没这回事。”白亚丝承认。
“但本来就没有这回事!”倪彻气自己不被信任。“白亚丝,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践踏我的人格,把我当成禽兽!”
“你不是喜欢两人世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