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海,你在搞什么花样……”这是个尖锐的女性高音。
“你这家伙,把娃娃放开!”这简直就像狮子的怒吼。
黎娃娃看着那同仇敌慨的两个人……心底无奈的直叹息。他们也太沉不住气了,刚刚明明还抱在一起跳舞,怎么才几秒钟就飞冲过来了?他们是想挑战金氏世界纪录啊。
“我没干嘛啊,只是想说老婆既然跑了,那我再找一个总行吧?”司江海挑衅似的瞧着古晴漾,阴阴笑道……“反正我跟娃娃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,如果她不讨厌我的话,那就由她代替你吧,反正你们是好姐妹啊!”
“司江海!除非我死,否则不准你去娶别的女人!”古晴漾完全顾不得这里是公共场合,忍不住大吼出声。
“连自己老婆都顾不好的人,少在那边觑觎别人的老婆。”安柏升重重拧着眉头,真想把司江海的手狠狠拍掉,他一定要把黎娃娃抢回来紧紧抱住,才不会又有奇怪的咸猪手往她身上搁。
“小漾,这下你总算承认了!”司江海心情大好,他所受的闷气,总算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。
“谁、谁承认啦!”她就是装死也要否认到底。
“你刚才明明就说了,除非你死,否则不准我去娶别的女人。”司江海意味深远地看着她。“能不准我娶别人的人,就只有我的老婆啊!而且我身分证上的配偶瞒,填的名字就叫古晴漾呐!”
“你听错了!你听错了!我根本没有这么说!”古晴漾惊恐万分,不会吧,她怎么会一时冲昏了头,说出那种乱七八糟的话呢?“我不是你老婆!我不是!”她是被骗结婚的耶!这种婚姻不能算数吧?
虽然公证也证过了,宴客也宴完了,就法律上的程序并无瑕疵…………可是!她就是抵死不承认,他又能奈她何?!
“呵呵,在场的宾客都是证人,亲爱的老婆,有事我们回家再谈吧!”司江海笑呵呵地把古晴漾往外拖去,完全不把她的挣扎放在眼底。
“对了。”似是想起什么,司江海突然转过头看向黎娃娃。 “关于你这些日子以来帮我照顾小漾的事,我会‘好好’跟伯父、伯母‘道谢’的,有空的话,记得回台南来哦,我相信伯父、伯母会很高兴见到你的。”
“惨了,闯祸了!这下真是惹到不该惹的人……”黎娃娃在心底哀号,眼睁睁看着古晴漾眼底溢着豆大的泪珠、被她‘亲爱’的老公硬生生拖走,这下除了计划失败,自己也跟着惹上超级大麻烦。
呜呜呜,死小漾、臭小漾,就知道扯上她绝不会有好下场…………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看热闹的人群终于逐渐散去,生日宴会继续展开,每个人都各自去欢乐,只剩下两个人还站在原地。一动也不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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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喂,你抱够了没啊?”黎娃娃低着头,脸蛋红红的,他到底还要抱她抱多久啊?
“嗯……再让我抱一下吧!”安柏升满脸笑嘻嘻。既然黎娃娃没有抵抗地任自己抱着,那他也没打算放手。
“嘻皮笑脸。”他会不会笑得太开心了点引黎娃娃的脸更红了。
“那也只是对你啊!”虽然他并不想感谢那个叫司江海的家伙,但拜这场混乱所赐,自己和娃娃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不少。
“甜言蜜语,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。”她埋怨似的瞅了他一眼。这男人总是很懂得说些令人动摇的话,害自己老是心慌意乱。
这样下去好象有点糟糕耶!但不知为何,自己居然没有力挽狂澜的打算,这是否代表反正情况已经糟透了,想挽回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呢?
“只要对象是你,那就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话。”他认真地说道。
从来没有人能让自己如此在意,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、想要知道她在想什么、更想知道她的世界中有没有自己的存在?
他积极向她示爱,却没想到她开头就给自己吃了个闭门羹,逼得他不得不改变策略,步步小心为营,本来还怀疑是否得来个“八年抗战”,才有机会“从朋友变成情人”,但现在似乎不用担心了。
一想到这儿,安柏升笑得更愉快了。
“少来,刚刚你说……你说‘觑觎别人的老婆’。可恶,谁是你老婆啊!”她无辜娇瞋,这男人实在有够胆大妄为,怎么可以不问她意见就随便乱说话?
“谁承认自然就是谁啰!”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,安柏升干脆放胆大吃豆腐。
“你!!”
“哥哥,你们在干嘛啊?”
不知何时出现的柏雅,正歪着头,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问道。她从没看过哥哥露出这种怪怪的笑容,果然谈恋爱是会让人改变的。
“小雅?有、有什么事吗?”发现她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看着他们,黎娃娃羞地一把将安柏升推开,故作镇定想装傻。
天啊,她根本忘了这里是公共场所,刚刚说的那些话岂不是被人家听光光?真的是太太太丢脸啦!
“爹地和妈咪在找哥哥。”她窃笑。“妈咪说,女朋友小姐务必要一起过去一趟。”
“女、女朋友……”黎娃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“是啊。”她满脸笑咪咪,虽然方才的情况极为混乱,但现在看来哥哥应该是把娃娃姐追到手了耶!这真是太棒了,哥哥真厉害,可以把她祟拜的偶像娶回家。
“那我们不用过去了。”说着,安柏升拉着黎娃娃就往门外走。
“可、可是伯父和伯母不是在等你吗?”黎娃娃看着柏雅同样讶异的小脸,想必她也没料到哥哥竟会大刺刺地落跑。
“反正他们接下来会讲的话我大概都晓得,何必跑去重听一遍?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喜欢他们接下来的话题。”他把她推进车内,准备开车上路。
“什么话题?”被安柏升这么一说,黎娃娃听得心慌慌。
“就是有关‘结婚’的话题。”他尽量轻描淡写,但这显然还是吓着她了。
“你说谎,怎么会有人对初次见面的人提出这种要求呢?”太荒谬了,而且他跟她算是男女朋友吗?
“有或没有你就自己判断啰!”他意有所指,她都能参加什么“拒婚俱乐部”了,有没有这种人她应该最明白。
“……那你呢?他们要对你说的话又是什么?”
“继承家业。”他淡然说道。“虽然我不是亲生的,而大多数人也觉得继父不可能会把洋行传给我,但他们都猜错了,打从我成为他继子那天开始,他就以培育继承人的心态在培养我,即使后来有了小雅,他也不曾改变初衷。
小雅出生之后,他更对我说,不打算再让母亲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,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必须代妹妹继承家业,为妹妹提供一个无限期的安稳生活。”
“可是你现在并没有…………”并没有继承洋行啊!甚至还跑到好朋友的公司上班不是吗?
似是听出了她的问话,安柏升依旧微笑着。
“去天睿公司上班并不是要逃避家业。我家的洋行是一个非常老的公司,老公司、老制度自然有利有弊,有些东西我打算改变它,但变动之前必须做好准备,所以在我拒绝接下家业后就立刻进入天睿的公司;然后又不管天睿的想法,擅自决定我要进入人事部。有我这种朋友,天睿一定觉得自己很倒霉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