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很残忍,真的很残忍。
那时候,他的心大概在淌血吧?他的眼眶中泛着不易察觉的泪光,那是男人的血泪,她并没有忽略,因为她和他一样心痛。
突然姚诗琪跑来敲打她的门,连父母都出来劝她想清楚。
“我们不会逼你,但是你自己千万要想清楚,错过了,你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爱你的人了。”
“诺然,看一个人要用心去看,不是用言语去判断,想想你们在一起的时候,想想他看你的眼神,你会发现真相的。”姚爸温柔的说:“男人有时候很死要面子,就像你爸我,但是我很爱你妈,你知道的。”
是啊,爸妈的情感一直很好,那是她心底所描绘出的理想爱情蓝图。
她想要一份像父母亲这样简单却弥久的感情。
“姊……”
“你们让我静一静,拜托!”
沈子涓拉着姚诗琪,温柔的说:“姊姊是聪明人,她会想通的,给她一点时间,我们下楼吧。”
在家人的包容中,更加突显出她的任性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依着墙,摸着颈子上的项链,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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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扎好多天,姚诺然还是赶到了季梵竣和张雪艳订婚的会场,身为警务人员,要做出闹人订婚宴的举动,她心底的挣扎与恐惧是可想而知的。
但是那些都敌不过失去最爱的人所引发的恐惧。
在她不断的把季梵竣往外推的同时,他在她心底的地位其实越来越根深蒂固,一直到无法拔除的地步。
她排开了阻碍的人群,似乎早有人料到她会来闹场,整个会场保镳众多。
真是可笑,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订婚宴,反而比较像珠宝展示会场,因为怕宝物被夺,才会如此的戒备森严。
越过了重重关卡,就在最后一扇门前,东方四少的另外三人出现在她眼前。
“你们也要挡我?”
“那要看看你来此的意图为何,才能决定我们要不要挡你。”朴理诺一向最温文儒雅,笑容从不曾从他的脸上离开过。
“如果我说我要来抢人呢?”
“你确定那是你发自内心想做的?”渚铭惟认真询问。
“是,再认真不过了。”
“姊,这才像你。”姚诗琪从一旁走出来,警告着三人,“谁也不许阻挠我姊姊追求幸福,如果你们那么做,我会和你们拚命。”
“那可不好,如果你受了伤,我的广告找谁来拍。”渚铭惟笑着退开。
“你们呢?”
“只要你是认真的,我们可以帮忙。”三人往门口一站,硬是把追来的保镳给拦阻下来。
朴理诺、渚铭惟和荻健锡三人在最后一道关卡展现了最大的助力。
“你们这是干么?姚诺然,你身为警务人员,到底知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?!”季宏扬也冲过来,就怕酝酿许久的好事被她给破坏了。
“宏扬,别这样。”傅岑拉住他,劝阻着,“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吧。”
她一点也没有要讨儿媳妇的喜悦,反而很担心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。
失败的婚姻,痛苦的可不只是结婚的两人,而且她很清楚儿子爱的是谁。
“伯母,谢谢您。”
谢过了傅岑,姚诺然快步越过看戏的人群,虽然是个笑话,但是她已经可以昂首阔步走向季梵竣。
“姚诺然,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甘愿?都这种时候了,你还不能死心是不是?”张雪艳捏着冷汗,生怕一切又要变成泡影。
“嘘,先听我把话说完嘛,我又不会把他绑架走,让我把话说完,到时候他怎么决定就看他自己喽。”
季梵竣冷淡的表示,“你都已经拒绝我了,还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来听录音带后面没录到的那段话。”
“什么?”张雪艳紧张的想要阻止。
“这样啊,也对,那录音带根本没把话录完。”季梵竣把没录到的感人话语讲了一遍。
“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耍这种小把戏。”她不恨张雪艳,因为她现在明白爱一个人会有多疯狂。
“你要听的都听到了,”季梵竣从绒布盒拿出闪亮的钻戒,故作冷淡的说:“这是我的订婚宴,如果你想观礼,请到旁边去,如果你想闹场,我劝你省省力气。”
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,她拉起张雪艳的手,同时也伸出自己的手,“这里有一双手,但却是不同主人的手,你来决定吧,如果你觉得她的手能带给你幸福,那么我会离开,绝对不会破坏你的选择。”
“姚诺然……”
她转头,笑问众人,“这样很公平吧?由男主角自己选择。”
她的勇敢赢得了大家的掌声,张雪艳想抗议,却又怕丢了颜面,“如果梵竣选择了我,你真的可以死心?”
“当然,你也可以吧?”
众人期盼的目光逼得张雪艳不得不点头同意这个决定,“好吧,梵竣,你来决定要把戒指套在谁的手上吧。”
这一计险招总算是逼得姚诺然说出真心话。但是怕露了馅,季梵竣故意拿着戒指在两只手之间犹疑。
“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他把戒指移到姚诺然面前,停顿下来。
“可以。”
“你爱我吗?”
“梵竣,我爱你。”张雪艳抢先表白。
“你呢?”他直勾勾的凝视姚诺然。
“如果不爱你,我就不会有勇气跑来这里。”想想啊,万一被拒绝,最新出炉的八卦新闻她肯定是头条。
“嗯。”他笑着又移动戒指,在张雪艳以为自己就要胜出的时候,他却欠着身说:“对不起!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欢迎,但是我的爱只能给一个人。”
戒指最终还是套在姚诺然的手上,众目睽睽下,张雪艳即使心有不甘,也只能努力挤出泪水,至少她会获得外界同情的目光。
尾声
事后姚诺然有一种中计的感觉,众人的笑容中仿佛隐藏着什么玄机,但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实话。
不过管他的,总之两人要顺利的走上红毯了。
不过婚礼进行到一半时,她警局专用的手机响个不停。
“抱歉,我看婚礼要暂时中断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季梵竣扯住她,强在她唇上印下一吻,“这样你就是我的新娘了,别想反悔。”
姚诺然也给了他一吻,“如果你敢三心两意,我还是会送你一束黄色玫瑰花的。”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季梵竣满脸幸福笑容,“她不知道自己本身就是一朵黄玫瑰吗?”
七月二十一日生的一朵灿烂花朵,美丽却只能远观,不过也庆幸她只适合远观,他才能如愿摘下这朵美丽又多刺的黄色玫瑰花。
“啊!她还没抛花束呢!”姚诗琪想起新娘捧花还在姊姊手上,连忙追出礼堂,“姊,花束,丢花束!”
已经跳上计程车的姚诺然不解的问:“什么?”
“花束!”姚诗琪指指胸前的礼花,提醒她。
看见她手指的地方,姚诺然才恍然想起,“停车,快点停车。”她拿着捧花下车奔回妹妹面前。“这花丢掉太可惜了,你记得拿回家。”把花交给妹妹后,她又快步奔向计程车。
望着扬尘而去的车影,姚诗琪摇头叹气,“我怎么有这么脱线的姊姊……”
“嘿!你接到捧花喔,恭喜!”
罗夜笑着对她道贺。
“不是那样的,这花束是姊姊交给我的……”她紧张的解释。
“总之是在你手上,那意味着,你的幸福就要来到,加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