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乱讲,谁说我爱上尚霈那个带衰鬼的?我才没有!”温柔郑重且激动地提出反驳,“你不知道他乡恶劣,谁喜欢他啊!”
“不就是你吗?”雷芯如凉凉说道。
尚霈才倒楣吧,爱上这个执拗起来蛮横不讲理的小霸王,以后的日子可不轻松了。
“我说我没有!”仿佛爱上尚霈多么丢脸,温柔据理争辩,否认到底。
“既然没有,你苦恼什么?”
苦恼什么?“我……”她真的很苦恼啊,却不晓得自己究竟为何心烦,好不容易列举几个原因出来,想得深入一点,却更加烦闷。
“喜欢就喜欢,干嘛那么矫情?”雷芯如故意激她。
“我没有,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嘛!”她该讨厌尚霈的,因为他做了太多令她排斥怨恨的事,例如阻碍她的求爱路、迟迟不将尚万庆找回来……说好帮忙的,但她丝毫没有感觉他的诚意,而且他的一些作法将她搞得更茫乱了。
留她住下、对她好,从不修正曾经说过喜欢她的那句话、任由家里佣人喊她少奶奶……从来没有男人对她那么温柔体贴,也不曾感觉到幸福是如此接近,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了。
正因如此,她好矛盾。
“他知道我的猎夫计划耶,也知道当初我锁定的对象是他爸,他怎可能毫不介意嘛!”
虚伪!她的解释仅仅将她的直接断言换句话说罢了,其实症结点就是她的心态有问题。
“事实摆在眼前,人家宽宏大量得很,不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,倒是你,死要面子,坚持尚万庆不可,保全了自己的尊严,但他呢?”
拎高了心,“他会怎样?”温柔紧张的问。
“他会很难过?想想,他一直在付出,但你老是泼他冷水,将尚万庆的名字挂在嘴边,你说日子久了,他会不会无力?”
“无力?那会怎漾?”
“可能放弃你啊!”
什么?!“那怎么行!”他不能放弃她啦,她已经习惯目前的生活模式了耶,如何容忍没人宠爱的日子?
“你再继续白目下去,连我都看不过去,说不定哪天我会冲到他家,怂恿他抛弃你!”
“雷芯如,你不能这么缺德!”温柔跳脚,就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比会咬人的蛇蝎还恐怖,即使死党交情,大部分仍是见不得对方比自己过得好。
“没有道德的人是你。”雷芯如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斜睐好友着急的反应。
幸福面临破坏,肯定很想杀了她吧,也许已经开始后悔找她商量了呢!
“你不晓得我这个举手之劳,可以解救多少男女不再忍受苦难。”
“大家都说我很好相处,和我一起生活日子变得很精采……”
瞧她骄傲得咧!“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?你太天真了,他们对你好全因尚霈的关系。”
温柔火大了,拍桌瞪她,“雷芯如,你的心肠果然很坏,看我如愿以偿钓到金龟婿,你眼红是不?”枉费她们之间没有秘密,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信任地找她讨论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今天,我付出多少努力,当我观察每个企业大亨时,是谁只顾着吃饭睡觉?”
雷芯如听闻她的抱怨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计谋得逞似的大笑,“承认尚霈才是你的金龟婿了吧?”
说她脑筋迟钝还不高兴,什么叫作死党,她岂是那种吃醋好友得到幸福的人?她有了好归宿,最高兴的就属她了。
方才不过来个小试验,结果居然测出了她俩的友谊禁不起考验,温柔竟怀疑自己居心叵测。唉,做人失败!
温柔一怔,顿悟她的意图,燥热冲上头顶,“你好可恶!”又羞又气地拧扭她的手臂。
好轻松,找人聊过之后,她的心不再闷闷地,像是有条绳索束缚一般,呼吸不能顺畅,思考能力也降至平日的一半。
原来烦恼是自找的,她的心更是早早变了卦……
她爱上尚霈了,不只喜欢而已,大嚷讨厌他更非真心话……他对她那么好,教人难以抗拒。
“你才可恶,竟然误会我!”雷芯如亦生气地掐住她的脖子。
两人打打闹闹,笑骂不止,像是平日关在两房一厅小公寓里的样子,一个多月没见面,并末让两人的友谊产生断层。
“两位小姐,不好意思。”餐厅服务生走了过来,“两位说话的音量可以小一点吗,本店还有其他的顾客……”
两人同时抬头看了服务生,然后对视一眼——
“雷雷,我们换家店吃,我请客。”温柔大方建议。
“你都没工作了,哪来的钱请客?”
“尚霈要我别找新工作,他说只要我乖乖待在家里,他会付我薪水……”她炫耀的说,“昨晚我跟他说今天要和你一起吃饭,他立刻连上网路银行转了五万块给我。”
“五万块耶,真好!”有吃有睡就满足的雷芯如,难得见钱眼开,“我也好想嫁个有钱人。”
“我最够义气了,尚万庆让给你吧!”
雷芯如敬谢不敏的连连摆手,“不要!尚霈我才要。”
“免谈!尚霈是非卖品!”温柔凶悍的表态,悍卫领土的决心上天可见。
小气!雷芯如在心里嘀咕,刚才遗有人说他是带衰鬼呢,早知道就不开导她,不帮她拨开那层遮盖视线、蒙覆心房的迷雾了。
“两位小姐……”不少客人不停抛来注目,服务生压力大得想哭。
“OK!OK!我们买单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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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翻阅当期八卦周刊之后,素来好脾气的尚霈,忍无可忍地拨了电话——
“你的行事作风能不能低调一点?”他找的不是别人,正是亲生父亲也是情敌——尚万庆。
“怎么了?”儿子一来电话就是指责他的不当,个性大而化之、鲜少拘泥于小细节的尚万庆不明白怎么回事。
秘书告知儿子来电,他原是笑嘻嘻地接起电话,兴奋着儿子竟主动找他,岂料接起电话竟是痛批他的不是。
“你又成为八卦周刊报导的新闻人物了!”
“喔,你说那个啊,该周刊发刊前就打过电话知会我了。”还以为什么大事哩,原来不过是一个月总会上演两三次的芝麻小事。
“你的态度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人家写了你什么?”
“写来写去就是那些,他们变不出啥新玩样了啦!”尚万庆司空见惯,身子闲适地往后歇靠在真皮办公椅背。
“但每期周刊都有你,你不嫌过火吗?”他看得满肚子火。
乐在其中的尚万庆当然不觉得,“这种正面曝光机会多多益善。”
托儿子的福,因为尚霈返台接管事业一举,让四海集团一连几周成为媒体的宠儿,谁也掩不去它的风采。
“你的绋闻也算正面报导?”
“呵呵……”笑得有点小尴尬,不过何错之有?“儿子,适度的宣传对一家公司是必须的。”
“四海集团已经宣传过度了。”尚霈接受的是西式教育,清楚行销与公关的重要,但很多事情他喜欢逆向操作,当所有人抱持相同观念时,挑战与众不同更能轻取想望的一切。
锋头太健容易招来不必要的纷争与误解。人类的想法其实很奇怪,往往低调与神秘更能挑触他们偷窥与挖掘的欲望。
很多事情用不着费心安排,只要方法运用正确,成功可以坐享其成。
“好好,这个问题咱们下回再讨论。”尚万庆急着转移倍受关注的话题,向来自信一百、习惯成为别人焦点的他,一旦遇上自个儿儿子,总无法全身而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