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……你……”温柔惶然不安,可在她面前放大的那张男性脸孔是她不曾见过的邪肆,她不敢妄动。
尚霈加深笑痕,她的五官流露着可爱的讯息,令他更加难以自制,“给你心理准备好吗?”
温柔乱了,只能点头。
“现在我要抱你回我的房间,然后我会亲你的嘴、这里,还有这里……”
当他坚定却不失柔情的长指点上她的唇,温柔发现它居然自动张开,然后长指栘到了她的胸部,她的心跳停了,双腿一软,尚霈大气不喘地捞住她,抱她上楼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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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时一刻,金色阳光穿透轻薄窗帘洒落地面,房间里,好安静。
温柔一被放至床上,连忙又弹起,垂脸站在床尾,看着她的手、他的脚,感觉内心畏惧不安。
她没看见他的眼神,但那烧灼的目光像要穿透她,教她皮肤发烫,纷扰的世界都像微尘静下,只听见自己心跳怦怦的声音。
尚霈被她搞得也很紧张,甚至忘了如何开始。
“温柔,放轻松……这是你期待的,不是吗?”
大手轻轻抓住她的臂膀,温柔的背脊立即呈现僵硬,全身的毛细孔和血管倏地债张。
他一低头,浊热的气息喷在脸上,像要将她催眠……不,任谁都无法将她催眠,此时此刻,她的胃紧张得痉挛了。
她知道他要做什么,一切若照计划来,如此亲密举动的发生显然迟了些,可是真的要做了,她却怯场了。
他的嘴贴过来了,迫近的男性气息如醇酒渗入皮肤……
他要吻她了,她又怕又兴奋,却不想拒绝。
他的嘴轻轻摩擦她的唇瓣,鼻尖互撞,甜蜜得教她升起一种醉醺醺的感觉……他们都没喝酒,可是她真的醉了,她的神志昏沉了。
他的动作不急不缓,循序渐进,以他掌控的速度,茫然无措的温柔首次处于被动地位,只能不住颤抖的回应。
当他的嘴开始变得蛮横需索,她的心脏狂跳,膝盖再度无力发软,他挑逗她,让没有经验的她学着跟他纠缠……
温柔让他抱着,激动欲泪,刚刚怕他嫌弃自己,她奸难过,可是,现在被他紧紧搂住,却又感觉幸福得不得了。
池是这么温暖,他的手臂好有力量,把她抱得好紧、好紧,她好喜欢,好喜欢这种幸福感觉……
这是渴望一辈子的感觉——呵护。她不要再一个人为了生活而跌跌撞撞,撞得满头包,还必须假装坚强地以气骂或傻笑来掩饰心底的脆弱……
她多想要一个男人的疼爱……
是的,当她第一眼看到他,她的身体发热、呼息快了,因为他的目光穿透她的眼睛,也穿透至心灵深处,轻易攫住她封闭而羞涩的情怀,那是迟来的少女情怀,是她错过的青春时光。
就在那一刻,沉睡的人生苏醒了。她奸傻,直至两人温存的这一刻才惊觉。
“温柔,躺下好吗?你这样的表情让我突然紧张起来,像是第一次提枪上战场……”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地弃械投降。
尚霈苦笑要求,那对迷乱的目光敦他狂乱,欲望在体内如万马奔腾。
温柔无法明白他的意思,但他的声音和他的注视一样具有某种魔力,让她享受到近似堕落的快戚,让她不断兴奋地颤栗。
他要她!
温柔脑袋一片空白,当他撑开她,脆弱的神经再次被勒紧了。
她来不及疼,先是重重一震,眼睑紧紧阖上,一道痛楚的叫声自她口中逸出,贝齿深深地陷入下唇里。
她感觉到了,那层自爱多年的证据轻易被击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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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爱过后,温柔累坏了,但双手仍是攀住那片刚强精壮的背脊,温热的触感让她觉得好舒服。
“要不要去冲个澡?”
“我不想动……”将脸深埋他的胸怀,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,好羞喔。
尚霈当是她没力气,“我抱你去吧……”
他一有动作,温柔连忙起身将他压制住,“不要动!”
“你这是要强暴我吗?”他失笑,“你想再来一次?”
“才不是。”温柔赏他一记白眼,藕臂越过他的身子,拿来搁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和那包未拆的香烟,取出其中一根,要他张嘴咬住。
“抽烟给我看。”送上一朵甜美的笑,也送上打火机。
“为什么要我抽烟?”拿下香烟,尚霈看着她。
“我喜欢看男人抽烟的样子。”耸起双肩,心底的思绪敦她笑弯了眼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一个男人抽起烟来,总是会让我觉得他有主见、有自信,有的男人拿烟的姿势会让手指看起来特别性感……”眼神蓦地深邃暧昧,“还有一种时候,男人会特别迷人,就是做完爱后,让女人躺在胸前看他抽一根事后烟,男人满足之后吞云吐雾的迷离神情,会让女人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。”
闻言,正准备叼烟的尚霈,嘴巴像是中风般歪斜,连根香烟也咬不住,坠落胸前,滚至两腿之间。
“步温柔!”
“干嘛突然连名带姓叫人?”受到惊吓的温柔瞪他,气他打破了她一手营造的浪漫氛围。
“以后不准你再看那些影响身心健康的杂志!”他主观认定那些令她爱不释手的女性杂志里,肯定写了什么教坏她的秘密。
“提杂志做什么?是我自己想看……连这么渺小的一个心愿,你都不依我?”
尚霈望着她,干言万语同时涌上,来不及整理,最后简单说道:“你真是异类耶!”
“我哪里怪了?”
“刚失去童贞的女人,不是应该哭哭啼啼的吗?至少也要意思意思的哀悼一下吧?”现在的她妩媚得像已习惯这么躺在男人的床上,然事实证明了她其实纯真得像个小仙女。
他很少看不透一个人,尤其是这个夺走他心魂的女人。
“我看你才被琼瑶阿姨的连续剧敦坏了,时代不一样了,好不好?”没想到他的观念比她更守旧。
别过脸,“反正我不喜欢你这样。”仿佛身边躺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。
“那我问你,你爱我吗?”瞪着他的背,温柔知道他不高兴,却不知道自己哪儿惹到他了。
只是因为不能苟同她的态度吗?
“同样的问题我说过不再回答了。”尚霈迳自点燃香烟,狠狠抽了一口。他在生气,是闷气。
“既然你爱我,为何我还得为失去的贞操哭哭啼啼?”
听出一些端倪,他转身面对她。
“你不娶我吗?”
当下,尚霈明白了,赧窘地红了脸。
她的落落大方全因心有依恃,因为肯定他的情意,所以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给了他。
他为自己的心态感到啼笑皆非,恋爱该是让人成长的,他的思想却变得简单幼稚了。
对她的爱已扎深了根,他开始有了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。
除了叹气,他不知道还能如何。
“我们去冲水吧。”一手爱宠地摸过她的发,一手捻熄香烟,“我背你去。”
一连串的动作教温柔措手不及,当他将她背上身,赤裸的身子贴紧平滑的背肌,她又羞又急又气,挣扎抗议——
“放我下来!”
“你再乱动,摔疼了你那俏挺的小屁屁,我可不负责喔。”背着轻盈的她,尚霈的脚步因为心灵充实也是轻盈的。
“你——”拿他莫可奈何,温柔气结,“大坏蛋!大坏蛋!”蓦地,脑海精光一闪,两条手臂用力勒紧他的脖子,“我要掐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