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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吹雪对应毅武笑得妩媚。“我是想让你清醒一点嘛!”

  “清醒?”她说的这是什么话?

  吹雪的手指画过应毅武的脸颊。“我不是那种会被你迷昏了头的女人,基本上我对甜言蜜语免疫,尤其是陈腔滥调的甜言蜜语。”

  “我是不骗人的。”他拒绝接受这种侮辱。

  是啊!他不骗人,他只是对所有的女人重复同样的话而已。

  “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了。”虽然这不太可能。

  应毅武拉住吹雪的手说:“我一定会追到你的。”

  吹雪拨开了应毅武的手说:“好啊!我等着。”

  是啊!跟这种花花公子交往初期一定是甜蜜的不得了,可是往后呢?她早樱吹雪向来厌恶所谓的“不在乎天长地久,只在乎曾经拥有”的论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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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是个风雨交加的台风夜,但是她的冰箱里除了一瓶矿泉水外就空无一物了。这种夜晚不用翻黄历她也知道不宜外出,但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喝了一壶咖啡而已,与其饿死,她宁愿冒着被招牌打成脑震荡的危险,出外觅食。

  可是,刚走出大楼没有三十公尺,她的雨伞就被吹翻了,就在她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前进时,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把她拉回了大楼里。

  “你疯了,难道你不知道台风来了?!那么大的风雨,你居然还在外面逛!”他开车回来要驶进地下室时,就看见吹雪拿着雨伞正要外出,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停好车就追了出来。

  “你怎么会在这儿呢?”外面那么大的风雨,他还出来跟女人约会吗?

  “我就住在这栋大楼,难道你不知道我就住你楼上?”听她这么说,应毅武真觉得无可奈何,没想到她真的对他漠不关心,连他是她的邻居都不知道。

  吹雪耸耸肩说:“我向来不是一个敦亲睦邻的人。”她浑身都湿透了,她是该勇往直前的出去买东西?还是先回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?还是先去买东西好了,这么大的风雨就算她换了干衣服出去,还是一样会被淋湿。

  “你到底是出来做什么?”他还是第一次遭女人如此的漠视。

  “我饿了,所以出来买东西吃啊!”她得赶快去买,不然待会台北就要进入暴风半径了。

  应毅武皱着眉头问:“你家里难道连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准备吗?”

  “只剩下矿泉水。”如果家里有吃的,她还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出来觅食吗?

  “你先回家去把湿衣服给换掉,然后再到我家来,我家里有吃的。”这么大的风雨让这个笨女人出去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。

  “没问题。”既然有人愿意弄东西给她吃,她又何必冒着风雨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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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十五分钟后吹雪把自己给打理干净了,开开心心的来到应毅武的家,可是当她看到应毅武拿了碗泡面出来时,她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
  “我不要吃泡面。”她宁可饿肚子也不要虐待自己的胃。

  “小姐,你也别那么挑好不好?”在这种时候她还想要吃满汉全席啊!

  吹雪不理会应毅武的讽刺,走进厨房就打开冰箱拿出现有的食材。

  “吹雪,你不是不下厨的吗?”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杯难喝死的咖啡,更何况他可不想让她烧了他的厨房。

  青菜、肉丝、蛋。她决定来煮碗热呼呼的面吃。“你要不要也来一碗?”

  看她那利落的身手,怎么也不像不会厨艺的人,现在就算他再笨也知道那杯咖啡是她特地泡来整他的。

  没几分钟,热腾腾的面就已经煮好了。“要吃的话自己端。”这种天气吃热腾腾的食物是最舒服的。

  看来很好吃的样子,本来不饿的应毅武也忍不住食指大动。

  “好吃。”尝了一口后应毅武就赞不绝日。“你满会煮的嘛!”

  “当然,我从十五岁起就住在外面了,没有一手好厨艺,那日子要怎么过啊!”而且煮菜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,照着食谱再加点创意就行啦!

  应毅武一边吃一边问:“既然你的手艺那么好,为什么还说分不清盐和糖。”上次那杯又咸又涩又苦的咖啡,让他喝了一口后,吓得好几天不敢再碰咖啡了。

  吹雪回答说:“人有失手、马有乱蹄啊!”

  “我觉得你比较像是在整我。”未免也太巧了吧!

  “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!”他还不笨嘛!

  应毅武点点头说:“像。”

  “好吧,我承认,我的确是在整你。”既然都已经被看穿了,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了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吹雪用筷子指着应毅武说:“别想报仇,你也破坏了我的相亲,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。”

  应毅武回问着吹雪:“我像是这种人吗?”

  “像。”吹雪的话一出口,就听见“啪”的一声。停电了。

  “你看你说错话了吧!”应毅武放下了碗筷,摸到厨房去找手电筒。

  “别傻了,这只是台风吹断了电线而已。”好在她刚才没有出去买东西,不然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来。

  应毅武拿了手电筒走了回来,客厅里立刻有了一丝光明。

  在这种没电灯、没电视又不能上网的晚上可以做什么?

  吃饱喝足的吹雪放下了碗筷。“你还有手电筒吗?借我一只,我明天再还你。”

  应毅武翻出另一只手电筒交给她。

  “回家了。”吹雪朝应毅武挥挥手。“多谢你的‘一面之恩’,改天再报!”

  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反正今晚停电,他也是什么事都不能做。

  “谢啦!”吹雪并没有拒绝应毅武的好意,虽然他风流了一点,但是勉强也算是个好人。

  不到五分钟,吹雪就已经回到家了,她随手在客厅里点上了蜡烛。

  “谢谢你啊!应毅武,现在你可以回去了。”经过了今晚,她也不好再叫他应先生了,索性连名带姓地叫好了。

  应毅武拿起了桌上一副已经有好些年历史的塔罗牌,问:“你也会算命。”

  “那副牌是我曾祖母留下来的,据说那是她的母亲送给她的,因为我曾祖母的母亲是吉普赛人。”

  “你身上有外国人的血统?”依他看,吹雪的身上应该多少有些欧洲人血统,因为她的轮廓特别突出。

  “我的曾祖母是俄国人,她在一九一七年俄国发生革命时逃到了东北,嫁给了我的曾祖父,我的曾祖父是当时定居在东北的日本人。他们只有一个女儿,那就是我的祖母,除了发色跟眼睛外,她完全遗传了我曾祖母的美貌。听说我的祖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,我祖父对我祖母一见钟情,不惜拒娶家里为他下聘的未婚妻,所以被逐出家门,因此入赘了早樱家。”

  “后来发生第二次世界大战,曾祖父便带着妻子、女儿、女婿离开了中国回到了他的故乡。曾祖父、曾祖母去世不久后战争也结束了,祖父才带着祖母离开日本到美国去,我父亲是在美国出生的,婚后带着我们全家到台湾来。”所以她的身上混有中国人的血统、日本人的血统及俄国人的血统。

  应毅武坐了下来。“那你应该会算命,帮我算算看吧!”吉普赛人喜欢流浪,也是个擅长算命的民族。

  “你会相信算命?”应毅武不像是会去求神问卜的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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