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尹乔!又赚了、又赚了,这次你帮我买的那支什么股票又涨停板了!”阿义兴奋地跑进PUB,“一整天都找不到你的人,所以我特地提早收摊来找你。”
“嘘,小声点,我不需要你帮我打广告。”虽然他是有执照的分析师,但他自认还得加强一些分析技术。
“好、好,我小声点。尹乔,真谢谢你了,本来我好担心的,这下车款有着落了。”
瞧阿义兴奋的样子,刘尹乔也很为他高兴,“那就好,有了新车,生意更要好好做。”
“我知道。你一直告诉我不能凡事靠投机,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,要耐心等待。而且等待归等待,日子依然要过,钱还是要认真赚。”有一阵子阿义以为只要靠投机过日子就行,连夜市都不去摆摊了,最后还是刘尹乔狠狠训了他一顿,才点醒他。
刘尹乔咧嘴一笑,“想喝什么?我请客。”
“这里的酒太多种,随你请什么。”阿义一点儿意见也没有。
“那就长岛冰茶吧!”刘尹乔调了杯酒递给他。或许没人晓得,他连调酒师执照都拿到手了。
然而就在他们惬意交谈时,始终没发现旁边有个女人一直用双锐利的眼注视着刘尹乔。
不一会儿,她走了过来,一双媚眼仍朝着刘尹乔直勾情着,“也给我一杯,你看我适合什么?”
刘尹乔眯起眸与她对视了一会儿,“好,请等一下。”不多久,他便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,“玛格丽特。”
“谢谢。”拿起杯子,她自我介绍,“我姓钱,钱慧慧。”
阿义张大了眼,直对尹乔眨眼笑着,然后端着自己的酒杯到一边去,省得待会儿被他们说不识趣。
“钱小姐,还需要什么?”刘尹乔朝她撇撇嘴。
“我刚刚听见你和你朋友之间的谈话。”她很坦白地说出口。
他眯起眸,“怎么说?”
“我可以帮你,而你也可以帮我。”她笑开嘴,拇指抚弄着手腕上的一条钻链。虽然刘尹乔是个穷小子,却是在徐家长大,钻饰他看多了,知道那是真品。
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就算她再有钱,他也不想跟她打交道。“我只是名酒保,能帮你的,只是调杯好酒而已。”
“或许我还说得不够清楚。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钱富盛的孙女呢?”她挑起眉,等着欣赏他脸上震惊的表情。
“钱富盛?”但是刘尹乔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只是露出一丝微笑,“金融界、股市、证券业大亨?对不起,我一时间想不出该对他以什么样的头衔称呼才好。”
“你好象很不屑?”钱慧慧仰首望着他。
“怎么会?只能说我跟他是不同世界的人。”见她的酒杯已见底,“还要一杯吗?不过下一杯得淡一些,否则你会醉的。”
“你这男人真的很不一样,叫什么名字?”她笑弯起唇。
“刘尹乔。”说完,便去招呼另一位客人。
钱慧慧喃喃念着,“刘尹乔,我记住你了。”说完,起身离开。
阿义回到吧台前,对刘尹乔咧嘴一笑,“喂,你是不是犯桃花呀?刚刚那小姐长得不赖喔!看她一身行头,一定根有钱。”
“当然,她是钱富盛的孙女。”调好酒,刘尹乔抹了抹桌子。
“钱富盛是谁?”
“台湾名列前三大的富翁,全球则是在百名以内。”
“啥?”阿义手上的杯子差点儿掉了下来,“她这么有钱,那你还不快追?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意思。”
“得了吧!”就算有,可他并不滥情。
“哦!是因为你心底已有那位‘大小姐’了?”刘尹乔喜欢徐芮妤早已不是什么秘密。
“没错。”刘尹乔坦言不讳,“我下班了,该回去了。”
“跟你一起走。”阿义将杯子搁下,“坐我的破车吧!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徐家大门前,与阿义道别后,刘尹乔才走进徐家大门,就看见芮妤站在前面等着他。
一年后的她已经大学毕业,对舞蹈的兴趣虽未变,但因为答应要帮父亲的忙,所以她婉拒了珍妮老师请她担任助教的邀请,白天专心在自家公司实习,打算时机成熟后可以接任要务。
“嗨!大小姐,什么事?”他对她咧嘴一笑。
“不要再喊我大小姐了好吗?”芮妤早想这么对他说,但每每看见他那不正经的笑容,便又开不了口。
而她又该如何告诉他,当一年前那晚,他帮她找到吉娜后,她就开始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、他的一切状况……而且是愈来愈疯狂,她甚至怀疑自己对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了?
但她又要怎么相信向来害怕他的自己,竟会转而迷恋他不羁的风采?
“那我该喊你什么呢?”他调笑着。
“就喊我芮妤好了。”朋友都是这么叫她的。
“这怎么成?我老爸听见会宰了我!”刘尹乔黑色的眸子在这夜色里更形诡魅,仿似会贯穿灵魂般,更加深了她心底那不确定的感受。
“不会的,你说得太严重了吧!其实刘叔很疼你,只是他不了解你。”芮妤难得敢这么对他说话,而这番话更是令他错愕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双臂抱胸,靠在旁边的铜柱上,笑睨着她。
“为什么要隐瞒?”她将手上一只牛皮信封递给他,“我先澄清,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,因为看到它被吉娜给咬破了,我一紧张,才打开来看看是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听她这么说,刘尹乔立刻上前打开它——里头有张邀请函,还附上一本参加名册,原来是与他一块儿考上分析师与管理人资格的同伴,想邀请他一同庆祝。
“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些资格的?”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流露出难以置信。
“就这两三个月内,陆续考上的。”他端着一张平静脸孔,望着她那惊愕的表情,“问完了吗?我想进去了。”
“再等一下。你准备了多久?”
“你还真烦耶!”他抠抠眉毛,皱眉想了想,“从一年前开始准备,不过得扣掉打混、溜马、摆地摊、摸鱼的时间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?”她控制不住地又挡下他前进的脚步。
说真的,知道这消息之后,到现在她还一直处于很意外的情境中。虽然从很久以前他就给她一种表里不一的神秘感,可万万没想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考上。
她知道这些证照和资格是现在年轻人趋之若骛的东西,但大部分的人花了大笔补习费还不见得考得上,可是他……她能说什么?说他是异类吗?
亏她观察、注意他这么久,居然没发现这一点,她还真是个瞎子。
“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规画,不需要告诉任何人。”他眯起眸,对她轻漾抹惑人的微笑。
“就连刘叔也不说?”
“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,再说这也没什么,我不需要别人因为它而对我歌功颂德。”他突然被她的话弄得心烦,猛地欺近她小脸,两眼邪恶地描绘起她美好的轮廓和唇形。“该不会你被我感动,而爱上我了吧?”
刘尹乔从不讳言自己爱她、喜欢她,也曾发誓要让自己配得上她;但是却不会作白日梦,以为凭两张纸、两种身分就可以让她爱上他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像是被他说中心事,她惊得往后一退,用力瞪着他,“我……我只是希望你能将这事告诉刘叔,让他也替你开心。或者……或者我可以要求爸同样为你举办一个庆祝酒会,邀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