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惟满是疑问的高高的挑起了眉,怪了,毛董打电话给他做什么?
“喂,我是杨惟,毛叔你好。”
“贤侄啊,最近如何啊?我听说你回来接管杨氏科技了。”
“对,我已经回来杨氏科技了。”
“辛苦吧?做生意就是这么一回事,成天忙得没日没夜的。”
“是啊!杨惟受教了。”
“晚上你毛婶过生日,过来一块儿吃顿饭吧!我好久没看到你了,晚宴设在潘芭杜的离宫,毛叔可以跟你分享一些经验。”
吃饭?有这么简单?杨惟压下疑惑,顺水推舟地说:“好啊!多谢毛叔,爷爷走后,我就很少见到大家了,难得有这机会,我一定会出席的。”
挂上电话后,项蓓心突然冒出一句话,“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“什么?你都听见了吗?”杨惟诧异的望着她。
“用力捅了人家一刀,现在才故作慈祥,这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什么?”
“你说毛叔找我会有什么意图?我已经一穷二白,没有利用价值了。”
“羞辱你啊!想你当初年纪轻轻就坐拥整个凯尔集团,他们这些老头子全都在你之下,现在好了,他们好不容易咸鱼翻身,不来个庭训怎么说得过去呢!”项蓓心说得冷情。
“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们啊!从没有冒犯之心。”
“别说女人爱计较,其实真正爱计较的是男人,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,不过,Boss也别担心,总之今天晚上我们携手合作,一定要扳回一城。”她看着他,“你没问题吧?”
“嗯,没问题。”
“心狠手辣!”她再次提醒。
项蓓心离开办公室后,杨惟想的全是她说过的话。
事业能够成功,或多或少也跟银行有不法的往来,只要找到任何蛛丝马迹,那也是可大可小的筹码……
筹码?他要怎么找到他的筹码?他陷入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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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潘芭杜打烊得极早,只剩下东侧离宫灯火通明的喧哗。
单可薇在房间里,拈盏小灯,母女俩窝在一张贵妃椅上,头挨着头的看著书。
“妈咪,我们为什么要把离宫借给别人?这些人没事办什么豪华生日晚宴,好俗气喔!第三世界的儿童都快要饿死了啦!”单玺抱怨着。
“丫头,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第三世界的小朋友了,谁告诉你的?”
“惟叔叔啊!他跟我讲了好多他在非洲的事情,我觉得他是好人。”
“是啊!傻好人。”单可薇离开贵妃椅,往前方窗台走去,推开窗,正巧看见杨惟和项蓓心从车子里走了出来,她露出一抹笑。
“妈咪,你为什么说他是傻好人?”单玺跟着靠过来。
“他不傻的话,千亿的家产怎么会被抢走呢?”
“可我还是觉得惟叔叔人好,有钱人老以为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,可是,能够像惟叔叔不要钱亲自投身救援工作的,还是少数。”
“所以他是异类。”能够为了不相干的东西跑来潘芭杜当差,这人不送去博物馆展览还真是可惜了。
“妈咪,你跟那个毛太太认识吗?要不,干么借她离宫?”
“不认识,不过有人拜托我借给她,所以我就借了。”
“谁?”单玺好奇的问。
“嘘,秘密。”
“妈咪,我是你女儿欸,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。”
“是吗?那以后你长大交男朋友的时候,不论什么事情都会跟妈咪分享吗?”单可薇睨了女儿一眼。
“那是当然喽!”
“小丫头,”她揉乱了女儿的发,“那你要不要先跟妈咪分享,你爹最近在忙什么?”
“你说呢?抓不完的坏人,爹地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。”一样抱怨的口吻。
“忙得连通电话也没有。”她无奈的搂搂女儿。
“妈咪,你还没说是谁拜托你帮忙的。”
拗不过女儿,单可薇一把抱起她倚在窗台前,“喏,走在你惟叔叔身边的人。”
“啥?她该不会是惟叔叔的女朋友吧?”
“天晓得。”她不置可否的笑了。
这厢,杨惟和项蓓心的出现,在生日晚宴掀起了一阵波澜。
“看,那就是凯尔集团的败家子啊!”众人窃窃私语。
“听说他回去捡杨氏科技那个破铜烂铁了。”
“他旁边的女子是谁?”
“搞垮了家业,杨惟怎么还有脸出现……”
一连串的不堪在耳语间急速流窜,杨惟和项蓓心互看了一眼,给了对方一剂强心针,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的跨入这浮华虚伪的舞台。
“贤侄啊贤侄,你果然来了。”毛董热情的迎上前,“来,快来,你毛婶正念着你呢!”
杨惟和项蓓心交换了一个眼神,怀着心思迎上前去。今晚,就让他们联手演一出戏码,好答谢毛家夫妇提供的表现机会。
这顿饭吃得极为辛苦,言语间若有似无的调侃,比刀刃还要伤人,捱了半晌,趁着宴会的空档,项蓓心找上了藏匿在僻静角落、正忙着对女服务生毛手毛脚的毛董,瞧他满脸通红,酒定是喝了不少。
“毛董,打扰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缩回自己的毛手毛脚,毛董佯装镇定,一旁的女服务生趁隙仓皇跑走,留下两人在这角落,“有什么事吗?”他板着脸维持最后一丝的威严。
“有件事想请毛董帮忙,又怕唐突了。”项蓓心一脸颦眉蹙额的满是为难。
一个漂亮女孩开口请求帮忙?这无疑是满足了他大男人的威风。
“什么事?只要你说得出口,我一定做得到。”他晕陶陶的笑了。
他敢打包票?!待会她就要让他吃下这张扎人的包票。
“是这样的,我想要请毛董把濩礼手上晶圆代工的订单全部交给杨氏科技。”
“杨氏科技?为什么?”谈到生意,色迷迷的眼睛总算回复点精神。
“因为,我想要。”项蓓心大胆的说。
毛董带着微醺酒意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,“你想要?呵呵,小丫头,商场上的订单不是你要就可以拿到的,要真如此,难不成你说想要整个沣礼,我也要拱手相让?”
“可以,如果毛董不介意的话。”她狂妄的应答。
他陡然惊醒,“呸,胡来!”
“我不胡来,只问毛董一句话,给或是不给?”
“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!你知道那些订单价值多少钱吗?杨氏科技五年来都不可能赚到那些钱,你倒是狮子大开口。”
“原本我也只想求毛董给口饭吃,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,没错,我是狮子大开口,不过,我有资格。”
“什么资格?”
项蓓心把手上的相片宛若秋风落叶似的抖向毛董。
他一看到相片,老眼瞠得圆凸,“该死,这是谁拍的?!”
“毛董,你说,我是不是有资格?”
“臭丫头,原来你是有备而来!”
“当然,不知道这样的准备,毛董觉得如何?”她从容的笑问。
“你想要以此为要胁?”
“没错,我的确是。”
“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订单都让给杨氏科技!”毛董野兽似的低吼。
“毛董,我建议你全给。”
“你敢威胁我?你以为这些相片就能够让我屈服吗?”他恼羞成怒,伸手就要往项蓓心挑衅的脸孔打去。
“她是不能,但是毛夫人能,还有,我手上的这些证据也能。”杨惟的声音加入了对话,顺势拉过项蓓心护到身后。
“你敢说大话--”
“当然,没有十成把握,小侄我怎敢冒犯毛叔?”此时的杨惟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沉稳中但见心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