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洗澡,我就在外面,有事就喊一声,嗯?”
“嗯。”她点头,主动先放开他。“谢谢你,驭。”谢谢他一接到她的电话,就放下一切来接她,谢谢他总是知道怎么让她安心。
“不要说谢,我不爱听。”他轻捏了下她鼻尖。“为你做任何事,都是应该的。我在外面等你。”说完,他便离开浴室。
三十分钟后,浴室门再度打开,夏浓穿着过大的睡袍站在门口,袖口折起两大褶,走路得撩起和服的衣摆才不会跌倒:而最让她脸红的是——她和服底下什么也没穿。
听到开门声,藤原驭转过头,体内顿时一阵骚动。
再没有什么能比看着心爱的女人穿着自己衣服的感觉还要亲密、还要更撩动男人的感官!
藤原驭全力克制自己,不让自己在心荡神驰的时候走向她。
“还可以吗?”可惜,沙哑的声音一点也不受克制,仍然流露出他的渴望。
“嗯。”她点着头。
藤原驭深吸口气,再吐出,觉得自己恢复一点自制力了,才示意她到床畔坐下。他则拿了梳子定到她身后,轻轻替她梳着头发。
夏浓有些恍神,仿佛他的动作……好熟悉,仿佛以前也曾经有人这么梳着她的头发,只是那时候她的头发才到肩膀,现在却留到腰线上缘。
他的动作很轻柔,一点也没有弄痛她。梳好她的头发,他像照顾小娃娃般,扶着她躺平,然后盖好被子。
“闭上眼。”他哄道,坐在床沿低望着她。
“我没事了。”她忽然道。
“嗯?”
“他……他吓到了我。”她开始说:“但是……我跑掉了。我不想再回饭店房间,只能打给你……”
这里是日本东京,不是台湾台北,她只找得到他,也只相信他。
夏浓一向与男人保持距离,也有点怕男人,但是,她却从不怕他。或者该说,一开始她会犹豫,可是她从来不担心他会伤害她。
在他身上,有一种——安全感,让她忍不住依赖。
“幸好你有打给我。”藤原驭挤出笑脸,其实心里已经气得想杀人,但比杀人更重要的,是他不想再吓到她。“要是我之后才知道这件事,一定会打你屁股。”有他在,绝对不容许她一个人害怕。
她缩了下肩,眨着小鹿般脆弱却清亮的水眸。
“我不是小孩子。”她小小声地抗议。
“但是你比小孩子更令人担心。”他故意叹口气。“我才离开你没多久,你就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,这样叫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我的视线?”
“那是意外。”她一直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。
“这么巧就被我碰上?”他一副怀疑的模样。
“真的嘛!”她努力想保证自己不是小孩子,可是刚刚发生的事,实在让她很难理直气壮。
藤原驭瞟了她一眼,摆明就是不相信她有照顾自己的能力:不过她的精神恢复了,这让他放心了一些。
“是安迈克对你不礼貌吗?”他不经心地问,可是夏浓还是一僵。
“嗯。”想到他喝酒后的神情,她被压制住的惊慌,夏浓忍不住害怕,眼神脆弱地瞅着他,“驭,可不可以……抱着我?”
藤原驭眉眼一挑,夏浓顿时涨红了脸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我只是想你抱我……呃……不是那个抱……呃……”不解释还好,愈解释愈暧昧。
藤原驭拉开领带、放松自己,伸出手臂将她抱坐起来,调整了个方向靠着床头,然后将她连人带被安置在自己怀里。
“像这样吗?”他带笑低问。
他很清楚她睡袍下什么都没穿,那让他非常心猿意马,可是她现在需要的是温暖和陪伴,不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!
就算很困难,但他仍然会努力做到。
在他怀里,夏浓感觉既安心又安全,才有勇气继续说:
“他……喝了酒,力气好大……我差点挣脱不开……”她闭着眼,脸颊偎贴着他胸膛。“后来,他放松了手,我遗打了他一巴掌……才跑掉……以前他就一直约我,可是我从没答应……他说我不公平……和你出去……却不肯给他机会……”
夏浓说的不是很清楚,但是藤原驭已经大概拼凑出全貌。
给他机会……
呿,他算哪根葱?他与浓浓之间的熟稔,岂是他可以比拟?不,是连比都没得j:<..
“别想了,我会处理。”他安抚道,脑子里已经列出几项重点。
“不要。”夏浓睁开眼。“我、我可以,等天亮我会回去,然后和他说清楚,再离开。”
“你不行。”休想他会让她一个人回去。“还有,‘离开’是什摩葸思?”
“回台——”
“不准!”捣住她的嘴,他恶狠狠地威胁:“你要是胆敢丢下我一个人就走,我真的会打你屁股。”
夏浓圆瞠着眼,有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。”他规定。
“唔……嗯!”她呜呜地想抗议,但是他不放开手。
“你可以回台湾,但是,要有我陪着一起回去。”
圆瞠的眼神变成呆愣。
“现在,什么都不准想,乖乖闭上眼睡觉。”他放柔语音。“我会在这里陪你。”放开捣住她的唇的手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点住她唇办,低望她的眼神含着警告。“别跟我唱反调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回去。”这是结论。“不准跟我辩!”
夏浓本来还想抗议,听到他的话,只好又闭上嘴。
虽然他温柔、体贴,让她非常有安全感,但是她还是要说:他是个暴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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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后,藤原驭小心翼翼地移开她,然后下床,无声地拉起窗帘盖住光线,望了仍在床上熟睡的她一眼,忍不住自她唇上偷了个吻,然后悄然走近浴室,很快冲了个冷水澡,然后换上新的西装,精神奕奕地出现在办公室。
长期当工作狂的结果,是藤原驭只要稍微休息个几小时就能够恢复精神,而昨夜,是他这几年来睡的最好,却也最折磨的一次。
心满意足地搂着心爱的女人睡觉,是全天下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,:但是美人在怀,却什么都不能做,则是全天下男人最大的折磨。
没关系,为了浓浓,他甘愿。
“社长……”一早准时来上班的神田晃司看见上司这么早出现在办公室,身为下属的他不知道该不该隗疚一下?
看这个样子,驭昨晚应该是在公司过夜的。
“晃司,你来的正好,到饭店把浓浓的行李全拿过来。”一看见他,藤原驭立刻下命令。
“我?”神田晃司指着自己。
叫他堂堂一个“藤原企业集团”的社长秘书去饭店拿个女人的行李,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点儿?
什么时候开始,他这个秘书居然还得兼任拖运小弟?
“等等,把她的行李拿过来?意思是——她在这里……”神田晃司视线立刻转向门关着的休息室。
驭这么快就把人拐来这里“睡觉”……
“别乱想,什么事也没有。”不必看他的表情,藤原驭也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你是说,你跟她在这里一个晚上,却什么事都没发生……”他不说还好,一说神田晃司更惊讶。
他该说驭太纯情,还是……“很不行”?
藤原驭瞪他一眼。
“告诉安迈克,浓浓的作品不会将日本的发行权卖给‘山崎株式会社’”他下第二项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