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崎友达亮出刀子,趁藤原驭双手忙着隔开拳头时,一刀刺进他肩膀。
“唔!”藤原驭闷哼一声,踉舱了步伐,左脸立刻又挨了一拳,跌往电梯方向。
偏偏这个时候,电梯门又打开。
“不!”夏浓尖叫,扶住上衣沾满血的藤原驭。“驭!驭!”
“浓浓,你怎么不听话……”一看见她又出现,藤原驭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。
“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山崎友达一看见她,立刻抓人。
“休想!”藤原驭全力踢出一脚,逼退山崎友达的同时边往电梯里退,正想关上门时,山崎友达的手下立刻堵住门,进入电梯内抓人。
“滚出去!”藤原驭一脚将来人踹出去,但是来不及踹第二脚,他肩上的伤口就被人用拳头狠狠一击,痛得他差点叫出声,接着双手被人制住。
“放开他!”夏浓拿皮包丢人,用力捶打抓住藤原驭的人,直到她也被人抓住。“放开我、走开!”
她猛烈挣扎,却对这种情况有种熟悉感,好像她曾经经历过。
“浓浓!”藤原驭拚着最后一口气甩开那两个抓住他的人,不顾自己伤口不断流出血,就急忙冲向前救人。
望见他的血,浓浓的头像被什么重重打了一下,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,连藤原驭救了她,将她推到自己身后都没发现。
思绪一下子远离,眼前突然出现相似的画面,真实地令她心惊,让她听不见藤原驭挨揍又揍人的声音——
“浓浓,快跑!”
“不要!”她绝不会丢下他。
“你快走,我不会有事,他们的目标是我,但他们不敢真的伤害我的!”
“不要——”
哔!哔——砰!一群警察冲了进来,一声枪响,轻易将现场二十几个小混混全部制住,藤原驭虚弱地往后倒。
“藤原先生!”一名警察眼明手快地扶住他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他脸色苍白,却只担心地望向夏浓。“浓浓……”
驭!
她无意识地走向他,触碰到他身上的一片血湿。
“你没事吧?”即使肩上的血汩汩地冒出来,他遗是只关心她。
他曾经让她在他的保护之下受过一次伤,那种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!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望着他,泪水模糊了视线,夏浓思绪混乱:心口揪痛不已.“你——”
“那就好。”知道她没事,他心一松,终于颓然倒下。
“驭!”
第九章
医院的颜色,白得让人害怕。
夏浓守在手术室外,看起来茫然又无助,她甚至把自己整个人缩在椅子里,泪水不停地直流。
当神田晃司赶到医院时,已经先从警方那里知道大概的情形,他先向医院询问了藤原驭的情况,他伤口很深、失血过多、身上有太多被揍的伤痕,目前正在急救,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神田晃司不由得低咒出声,立刻着手请来全东京最权威的外科医师会诊。
他应该留下来和驭一道走,这样至少驭在打架的时候,不会连个帮手都没有。
该死的山崎友司!
不用藤原驭交代,神田晃司已经决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,让“山崎株式会社”成为历史名词!
然后,他来到手术室外,一眼就看见孟夏浓。
“夏浓。”他轻声唤着。
夏浓茫然地抬起眼,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无助。
“别担心,驭不会有事的。”神田晃司连讲话都不敢太大声,就怕会吓到她。
“我……竟然忘了他……”忘记这个……用生命在保护她的男人!夏浓好自责、好难过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她不会是因为受到刺激,开始胡言乱语了吧?神田晃司一睑凝重。
夏浓深吸口气,抹掉眼泪,看向神田晃司:
“六年前,我就爱上他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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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前,她高中刚毕业,顺利考上大学后,决定在开学之前找到住的地方,并且打工存一点生活费。
她找到的工作,是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生,每天工作十个小时,时薪七十元,老板人遗不错,但是老板娘却很严苛。
服务生的工作并不困难,只是很耗体力,但是夏浓很快就上手,也工作得很愉快,甜美的外表加上亲切的气质,使她在店里非常受欢迎,甚至有很多男客人是专门为了她来的。
她羞怯却真诚的笑容,也迷倒了一个来自日本的男人。
夏浓从来不多想,只是很本分地做自己的工作,直到那一天她不小心感冒,老板娘却又不准她请假。
“放心,只是一点点发烧,没事的,”摸了摸她额头,老板娘说道:“店里正忙,你再撑一下,待会儿我让你提早两个小时下班去看医生。三号桌客人吃完简餐了,赶紧去收盘子。”
夏浓只好撑着身体继续工作,收完盘子又忙着送咖啡。
“您的咖啡,请慢用。”颤着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,夏浓整个人晕眩了下。
“小心!”那个客人及时稳住她。“你没事吧?”碰到她的手,他惊讶地叫出声:“你在发烧!”
“我……”她好难过。
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他扶着她就往外走。
“等等,你要把我的员工带到哪里去,她的工作还没做完耶!”老板娘追出来。
“她在发烧,而你居然不让她去看医生,要是她有什么万一,你这间店就准备等着被我告到关门!”恶狠狠地威胁完,他抱起她,拦住一辆计程车,火速奔往医院。
到医院;罟兀体温,她居然高烧到39度,加上疲劳过度,医生立刻决定施打退烧针,然后又让她吊点滴:夏浓昏睡了整整一个晚上,醒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守庄地床旁打吨。
“你醒了?”她一动,他马上就醒过来,连忙用手测她的额温,又拿耳温枪量了一下她的体温——36.7度。“太好了,你退烧了。”他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。
“我……我在医院?”她望了望四周。“是你送我来的?”
“是。”他点头,然后收起笑容。“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?为什么不赶紧来看医生?你知不知道你发烧到39度,差点烧成小笨蛋?”
夏浓畏缩了下,小小声地解释:“我……我有要请假,可是老板娘不肯……”
“那个可恶的老女人!”他低咒。
“老板娘才三十六岁,不算老。”她小小声地提醒。
“那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差点害死你!”他瞪她一眼。“你需要休息,也需要补充营养,乖乖留在这里,我去帮你买早餐。”
之后,他送她回家,还不容她拒绝地留在她两坪大的小房间里照顾她,害她差点被房东赶出来。
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跟房东说的,就让房东把整问公寓都租给他,而他便莫名其
“我叫藤原驭,你叫我驭就好。你呢?”
“孟夏浓。”
“夏浓,”他要求她写出来,然后念了一次。“浓浓。”
“没有人这么叫我。”她偏着头。
“那很好。”这个称呼就是他独享的了。
她休息了两天,才要回去工作,老板娘却很气她跷班,不但开除她,还不给她工作了半个多月的薪资,那天驭正好坚持送她去上班,听到老板娘的话非常火大,气得跑去跟老板娘理论——
呃,不,他不是理论,基本上,他是直接威胁说:他要告到法院、告到劳工单位、告到她这家店开不下去为止!
老板娘本来还说要请警察赶走他这个捣乱的人,而他一点也不怕,他正想等警察来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