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绝不会欠他住宿费,等她一拿到卡,回到台湾立刻汇款付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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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在等待中过了三天。
柔逸很少“近距离”的见到向豪捷,却已熟悉他的生活作息,白天他总是骑马进森林狩猎,黄昏才回来。晚上他夜夜笙歌,楼下大厅老是有开不完的舞会,热闹的声音教她难以入眠。
透过她房间后的阳台,她得知这一切,常偷偷地看他骑马的英姿,虽然遥远,但她感到安全,她更知道他的住房就在她的楼上,她听见过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爱语从阳台上飘来,那让她痛苦得无法喘息。
她对他的情意随着时间发酵,她会准时在他进森林狩猎时,在阳台守候他的出现,眼波随着他流转,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身上。
他像一颗诱人的禁果,一朵震撼的火花,熨烫着她的心,但她只敢暗地里喜欢着他。
又到了夜晚,楼下的舞会正在进行,她关紧阳台的门窗,一个人躲到浴室泡在按摩浴缸里,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,惹得自己困扰。
“小姐,大人问你要不要下楼去玩?”一名女侍上来问她。
柔逸惊讶着,他怎会想到邀请她?她一时慌张起来,不知要回答好还是不好。
“噢!”她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她身子难以克制地发颤,离开浴缸,她换上干净的衣服,内心在挣扎……她明知跨出界线去接近他是危险的,可心底却有股冲动,教她迫切地想去突破。
她迷惑地下了楼,大厅里满是走在时尚尖端的俊男美女,她俨然不属于这样的世界。她的勇气被削弱了,她没忘自己身无分文,只是寄人篱下,她该回去守在楼上,至少她不会迷失。于是,她不惹人注意地回身往楼梯上走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她脚步顿住,腼腆地回头,向豪捷一手执着威士忌酒杯,一手插在口袋里,目光玩味地瞥着她。
“我想躲起来。”这是实话。
他笑了,深黑的眼变得更富魅力。“别老是待在房里,我载你去草原上兜风。”
“我不想再欠你更多。”她得找借口开溜。
他盯着地红扑扑的脸和动人的星眸,出其不意地伸出臂膀环住她的腰,将她从楼梯上掳了下来。
她几乎是飞进他的怀里,不只惊吓,心跳更是炽狂。
“你怎么那么爱计较?”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搂着她问。
“放……开我。”她推他,手心触碰到他坚实的体魄时心慌得发颤。
“不放。”他佞笑,喝光了酒,搁下酒杯,将她带往后门外。
她一路抗拒他的“好意”,直到她看见如茵的草原上停着一辆漂亮的马车,两匹姿态优雅的白马安静的伫立在月光下,她安分下来。一闪神他已轻而易举地将她拉上马车,熟稔地驾驭着。
马车缓缓前行,远离大屋的吵杂声,晚风里有他的气息,她不敢相信自己就和他近在咫尺,表面上她安静地注视马儿,心已像被吹皱了的湖水。
“喜欢吗?”他的声音像夜风拂过她悸动的心。
“嗯!谢谢你。”她呼吸灼热,抬起小脸瞥他,发现他也正低头瞧她,她急急别开脸去,他更快地落下一吻,占领了她嫣红的唇。
她的思绪纷乱,在拒绝与迎合中拉扯,他充满酒香的舌已侵入她的口中,掳获了她软润的小舌,勾魂摄魄地吻她更深,惹得她跟着微醺,残存的理智像茫然大海的一叶小舟,早已失去方向,取而代之的是销魂的热流在她体内涌窜。
她生涩地回应他,他俯下身,将她压抵在椅背上,吻得更狂更炽,她无助地喘息,他的吻缓缓往下烙在她雪白的纤颈上,他解开她的衣,顺势吻上她的香肩、浑圆的胸波……
风轻吹过她的脸、她的发,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栗,一阵湿意在她的颊上扩散,她发现自己竟在流泪。
他听见她的低泣声,低咒自己一声,单臂将她紧抱在胸前。“别哭,我又没欺侮你。”
她把脸埋在他的胸怀,脆弱地低喃:“你要玩的,我玩不起。”
向豪捷手臂一缩,本能地将她拥得更紧密,她实在太聪明、太有防备之心了,但她分明是对他“有意思”,否则就不会天天偷偷躲在阳台上看他了!
他嗅得出她散发出的讯息,那和所有女人们对他的浓烈渴望并没有两样,一点也瞒不过他这情场老将;只不过她嫩了些,需要经过一番调教。
就把这重责大任交给他吧!
他不只要她毫无抗拒地加入他游戏人间的行列,还要她“玩”得尽兴,到时候喊停的绝不会是她。
他轻哄着,仔细为她把衣衫整理好,亲自送她回大屋,直到看她上床才离去。
她以为这是他的君子风度,对他的好感更加深了,却不知自己已落入魔鬼设计好的游戏之中。
他是个危险分子,这绝非是一场甜蜜恋情的开始……
第四章
清晨,雾气未散,苍翠的森林在雾中若隐若现,呈现着缥缈之美。
柔逸在听见马儿发狂似的嘶呜声中醒来,她惊惧地下床,走到阳台边往外头看,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?
不期然的,她看见向豪捷骑着一匹没有上鞍的黑马,马儿野性难驯,一副不想被驾驭的模样,频频昂起前腿,鬃毛飞扬,恨不得把背上的他甩下地。
她一股脑儿地想到阳台去,提醒他当心点,然而手一碰触到门把,她的心一揪,昨夜那一吻教她胆怯了,她不敢轻易越界和他再有交集。
她躲在玻璃门内,看着黑马狂野地奔跑,忽地直立嘶叫,险象环生的画面就在眼前,她终于忍不住打开阳台门走出去,扶着栏杆往下喊:“小心!”
向豪捷抬头瞧她,唇边自信满满的笑,英姿飒飒。“下楼来看我驯服它,别老在楼上闷着。”
在接触到他灼热眼神的刹那,她心底的火苗也急速窜升,无法抗拒这项邀请,她想看到他驯服它,不想他受伤,因为她会很难过的。她匆匆梳洗,跑下楼去,在楼梯口差点撞到冷面管家。
“小姐,请别在屋里奔跑。”管家客气地提醒她。
“哦!”她应声,没把他的话听进去,一迳地奔向后门。
“加油,向豪捷!”她在草原旁朝他大声地喊。
向豪捷听见她直接喊他的名字,感到莞尔,除了学校里的老师,可没有人这么叫他,不过他喜欢她这么叫他,一点也不做作。“这是一场耐力赛,它得知道谁才是主人。”他扬声喊。
“你一定会赢!”柔逸替他加油打气,神经紧绷,心热如火。
向豪捷瞬了她美丽却忧虑的小脸一眼,以为自己眼花了,她像在为他担心?这个小小的发现教他意外,和马儿纠缠了将近三十分,年轻的马匹已被驯服,他安然下马,马厩的仆役向前来带走马儿,他走向她,低头瞧她,她不只是忧心,还满眼泪雾。
“你不是说我一定会赢,还担心个什么劲儿?”他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谁说我担心你了?我是担心那匹马。”柔逸胀红了脸,被他不在乎的神情刺伤,急于收回泛滥的情愫,后悔自己太过感情用事,她转身要走。
他倏然伸手箝住她的纤腰,将她掳了回来,轻柔却紧密地将她压抵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,正经地说:“别这样,我开玩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