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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页

 

  公孙明德微眯起眼,撩袍走到桌前,视线紧盯着她,等着她再玩出什么新把戏。

  她却笑靥甜甜,一副温柔娇妻的模样,把汤端到他面前。

  “先喝些汤吧!”

  他接过汤,凑到唇边,一口一口的喝下肚。汤是火腿与嫩鸡所熬,再滤去浮油,沥尽汤料,只余清汤,汤色清澈见底,入口更是暖身暖胃,彻底祛除了冬季的寒意。

  龙无双一手撑着下颚,水灵灵的眼儿注视着他,直到他把整碗汤都喝尽,才噙着笑意开口。

  “相爷,我还在等着呢!”

  他瞥了她一眼。

  “等什么?”

  “等您的那个‘谢’字啊!”她笑容不减,又替他添了一碗汤。“不能否认,相爷能领着刑部的人马,尽速逮着黑虎帮众,破了这几桩案子,跟小女子我提供的线索,有莫大的关系吧?”

  他端起汤,又喝了一口,没有说话。

  她却又说话了。

  “相爷,莫非您过了河,就要拆桥了?”她装模作样,悠悠叹了一口气。“唉,真没想到,相爷竟是这种人啊!亏得我辛辛苦苦、煞费一番苦心,才替您把情报搜罗齐全了。”

  公孙明德黑眸一闪,转头直视那张小脸。

  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问得一针见血。

  他太了解她了。

  今晚她的所作所为,绝对称得上“反常”。娇生惯养的她,愿意纡尊降贵,又是布菜、又是添汤,坐在桌旁,对着他又是微笑,又是叹气,做戏做到十足,肯定是除了那个“谢”字之外,还另有所图。

  龙无双咬着唇,欲笑还止,眼儿滴溜溜的一转,俏脸凑上前去。

  “我要什么?”她重复着,小脑袋微侧,一络乌黑的秀发,如一线流泉,从纤细圆润的肩头泻下。“嗯,我也不敢讨什么赏啦!啊,对了,悬赏黑虎帮众的赏银,加一加不是有上万两吗?”

  “一万三千七百两。”

  “噢,一万三千七百两啊?”她微笑着,在他的注视下摇头晃脑。“不过,钱我可多着呢。”

  公孙明德看着她,重复又问。

  “你想要什么?”

  她用纤纤玉指,抵着红润的唇瓣,慧黠的眨了眨眼,表情似笑非笑,半晌后才轻声回答。

  “我啊,只要相爷您,亲手替我写四个字,让我派人刻成匾额,挂在客栈前头,让诸多贵客、往来行人,都能够亲眼瞧瞧。”

  “哪四个字?”

  她笑得如蜜糖般甜。“甘拜下风。”

  公孙明德下颚一僵,虽然不见动怒,但是眼里的不悦,倒是明显得很。“甘拜下风?”他用极为轻柔的语气,重复这四个字。

  “没错,就是甘拜下风。”龙无双掩着小嘴,又追加条件。“请相爷还要记得签字画押——噢,不对不对,是落款留名。”

  他看着她,不言不语,不动如山,脸上的神情,让人看不出,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  半晌之后,薄唇忽地微微一扬。

  公孙明德笑了!

  那抹笑,让她心儿猛地一跳。她笑容稍敛,有些警戒起来,但那股逼他认输的冲动,实在太过太过甜美,让她完全忘了危险。

  “如何?相爷,您写是不写?”她追问着。

  没想到,这回他倒是爽快多了。

  “好。我写。”公孙明德回答,即刻就撩袍起身,走到窗下桌前,拿起备妥的狼毫笔。

  龙无双跟着走到桌边,站得极近,一想到他的墨迹即将到手,她心里就乐不可支,迫不及待想瞧瞧,当京城里那些好事的人,瞧见这块匾额时,肯定会争相传诵,说她驭夫有术,连堂堂相爷也拿她没辙。

  只是,桌前的公孙明德,却握着狼毫笔,迟迟没有蘸墨,更没有下笔。洁白的宣纸上,仍是一片空白。

  性子急的她,着实忍不住了。

  “怎么还不写啊?相爷,再耗下去,墨都要干了。还是说,您不知道‘甘拜下风’这四个字怎么写?我可以——”

  公孙明德倏地出手,攻其不备,指尖过去,疾点她几处大穴,转眼已经将她制住。

  “啊!”红润的小嘴,发出一声惊叫,她腿儿一软,顺势就被他揽住纤腰。“公孙明德,你做什么?!”

  他单手抄抱,揽住她的细腰一转,接着再轻轻放下。

  深不见底的黑眸,居高临下的俯视她,顺着曼妙起伏的曲线,寸寸滑过仰躺在黑檀木书桌上,动弹不得的小女人,再用笔锋劲挺、笔芯柔健的狼毫笔,或轻或重的在她的小脸上勾画。

  龙无双瞪大眼儿,就看着那张脸,愈靠愈近、愈靠愈近——

  “我写。”他靠在她唇边,轻声说道:“只是,却不是写在纸上。”

  “你——你——公孙明德!我警告你,不要——啊!”狠话还没撂完,她整个人就被翻了个面。

  他充耳不闻,默默的搁下狼毫笔。

  然后,她惊恐的察觉,自个儿的腰带被解开了。

  “你在做什么?住手,不要脱我衣服!啊!公孙明德——快解了我的穴道!不然——不然——”她嘴里嚷着叫着,却发现威胁无用,公孙明德依然故我,将她的衣裳一件件褪下。

  解了外裳后,宽厚的大手摸索着她单衣的腰带,三两下就解下抽开。紧接着,他褪除她的单衣,大手游走到她颈后,徐徐挑开绣兜的绳。

  光滑如脂的雪嫩肌肤,就这么袒露在烛火下。软嫩的娇躯骨肉娉婷、线条优美,纤腰更是盈盈只堪一握。

  “公孙明德,你要做什么?!”她趴在书桌上,恨自个儿穴道被封、恨自个儿动弹不得,不然还真想伸腿,狠狠踹他两脚。

  “如你所要求的,”他从容不迫的回答。“题字。”

  她气得哇哇大叫。

  “喂,我不是要你题在——题在——”

  “这儿?”

  蘸饱了墨的狼毫笔,毫无预警的,落在她的粉背上。

  他的笔劲极稳,勾笔柔巧、横笔刚劲、捺笔婉转。

  乌黑的墨,触肤冰凉,跟他压在她腰上,粗糙热烫的左手,形成强烈的对比,让她战栗不已,非要咬住唇瓣,才能勉强忍住,没有呻吟出声。

  只不过短短四个字,被压在书桌上的龙无双,却觉得他像是写了几千年那么久。

  直到他搁下狼毫笔,她才松了一口气。

  “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?”她没好气的问。

  压在她腰间的大手,却没有挪开。公孙明德反倒俯下身来,靠在她耳后,轻声细语的说道:“别急,我还没落款。”

  温熟的鼻息,洒落在她颈间,接着缓缓往下游走,来到了她的腰间。他的唇贴上她的腰,轻轻吮吻着。

  一声难忍的呻吟,逸出红唇。

  低沉的男子喉音,传进她耳里,那声音就像日子——就像是——笑声!

  他在笑?

  他在笑吗?!

  她从没听过他的笑声,更万万想不到,会在这种状况下,听见他的笑声。

  小脑袋里胡乱想着,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酷刑。在她咬牙切齿,想像中第五十六种可以整死他的方式时,软软的后腰蓦地传来一阵疼。

  “啊!”

  她轻叫一声,不是很疼,倒是被吓着的成分居多。

  这个男人居然——居然——居然咬她!

  “这四个字随你处置,就算你想刻在匾额上,让人瞧多久都行。”他轻描淡写的说道,随手挥过,就解开她身上的穴道。

  龙无双立刻跳了起来。

  她扯住落在桌上的衣裳,勉强遮住胴体,急急就往铜镜前跑。铜镜之中,映出雪白的粉背,也映出背上笔势苍劲的四个字——

  龙门珍馐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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