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像很遗憾似的?”她狐疑的扬眉,有些不悦他毕竟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恶习,喜欢走访风月。
“不!”他大笑,察觉她微微的醋意。“我很早以前就发现那种交易的欢爱令人空虚,而且事后只会更加寂寞,你没听说我过的是近乎禁欲的生活吗?”
“你一定忍得很辛苦?”以她的身体对他的认知,他的欲望之强烈,实在很难相信他以前的日子过得清心寡欲。
“一点也不,你大概不相信吧?”他自嘲着,“那是因为你温暖的身体对我的意志力有莫大的杀伤力,你不能责怪我的需索无度啊。”
她脸红的转移话题,“或许晴姨认为长发能挑起男人的欲望也说不定。”
“我承认是很美,不过男人的自制力没有这么薄弱吧?”他耸耸肩,直觉的认为男人可以掌控一切。
讨厌他的傲慢,司徒斌儿轻拨长发,诱惑的用手指卷着如丝般的黑发。“要不要打赌我可以让你改变想法?”与他共同生活一些日子以后,她已经可以轻松的和他调笑或是诱惑他了。
司徒斌儿对着他挑战似的一笑后,翩翩的踏着无声的音乐节奏起舞,黑发飘散,佩戴在身上的环佩叮咚作响,悦耳的制造乐声。她雪白光裸的脚丫子轻盈无声的踏在地板上旋舞,身体优雅的、如风般的舞动着,柔软的丝绸衣料里住她柔美纤细的身子,黑亮的秀发诱惑的轻轻摆荡,随着她的动作而飞舞轻扬。
秦少扬不得不承认,眼前是一幅最诱惑人的美景,她的长发反射出屋内流动的光影,衬着她明眸流转、风姿嫣然的绝代风情,的确令人心动。
但最令他不舒服的是开始骚动的欲望,他知道她达到目的了,无奈的轻笑起来。
“你这可恶的小坏蛋,你对我做了些什么?”他站起身子,伸出手想搂抱她。
司徒斌儿轻灵的舞动身子,避开他的大手,脚下丝毫不见滞碍。
“只是想证明男人所夸耀的意志力有多么容易粉碎而已。”她谨慎的舞到他触手不及的地方。
“这点我承认,你向来就有掌控我的能力。”
“是掌控你的欲望吧?”他习惯掌控一切事情,她不以为他能让她牵着鼻子走。
“既然你赢了,或许你想得到些奖赏?”
司徒斌儿已经很接近房门了,看到秦少扬眼中燃起不容错认的欲望,而他还能强自冷静的站在那里与她说笑。
她的玩笑之心顿起,他的欲望如果不能平息,无疑的他会挫折而沮丧。“好!那我要求一个人独眠。”
“不行!”他轻松的说,站姿未变,但全身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。“只有这点我不能同意。”
司徒斌儿朝他扁扁嘴,轻哼一声,“说话不算话!”然后伸手一拉房门,夺门而出。
才跑出几步到了敞厅,秦少扬已飞快的先她而至,手臂一伸一扯,她就落入他的怀中了。他箝制住她,低下头用玩笑般的粗暴吻住她,司徒斌儿无法克制的咯咯娇笑。
突然,他们身旁发出惊讶的吸气声,两人同时抬起头来,只见包括司晴在内的三个丫鬟,全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,只有秦少扬仍紧紧的搂着司徒斌儿不放。
“少主,对不住,我们不知道……”司晴惶恐的颤声说道,因不小心窥探到主人的隐私而害怕的跪了下来。
秦少扬却不在意的笑笑,挥挥手道:“没关系的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三个丫鬟还是怕受到处罚,不敢起身。
司徒斌儿好笑的瞥了秦少扬一眼,取笑他把主人的威严扮得太彻底了些,他扬眉轻掐她的腰,警告她不要玩得太过火,惹恼了他。
“司晴,你们并没有犯错,不要害怕,快点起来。”司徒斌儿柔声劝哄。
她们狐疑的对看一眼,抬头望了一下秦少扬。少主难得的在微笑,看来心情很好,她们这才起身,快步的离开了。
司徒斌儿只觉得又好笑又同情。
“好像大家都很怕你?”她想到刚认识他时,他的沉默刚毅,再加上身为令人敬畏的“云主”,她实在不该觉得意外的。“我同情你的仆人。”
“以后你就会知道阶级分明的好处。在‘凌云’,我给每个人极大的自由和尊重,但也要求他们严守个人本分。对他们而言,我是个领导者,建立我的威严是必须的,你反对吗?”
“不敢,我好敬佩你喔。”她开玩笑的说。
“那你的敬佩可不可以化为身体的力行?”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,“我开始想念你的温暖了。”
☆☆☆
有人干扰她的睡眠。
司徒斌儿星眸紧闭,微微转身,想避开不受欢迎的打扰,那人却坚持的摇动她的身子,伴随着低低的劝哄声。
见她不理会,秦少扬干脆一把抱起她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,“起来了,惜云。”
司徒斌儿睁开一只眼睛,纳闷的问道:“天亮了吗?”
他忙着为她着衣,好像摆布一具听话的娃娃。“还没有,不过我们要赶紧上路了。”
她清醒了一些,精神来了。“去哪?”
“去低云牧场。前阵子说要带你去草原玩的,再不去,待草原冰封就要等到明年了。”
司徒斌儿瞥了一眼窗外,黑夜清冷,天色还暗沉沉的,不禁疑惑的问:“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?”
秦少扬笑道:“要是等那群大、小魔王都起来了,我们的草原之行就会多出几个不速之客。”
司徒斌儿知道他指的是莫震飞、郁彻言等人。“你不管去哪里,他们都跟着吗?”看来好像他这个“云主”没什么自主性。
“只能说他们护主心切,宁可预先防范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,上次我受伤已经够他们自责的了,所以我不反对他们跟着。不过有时甩都甩不掉,真的很烦人。”
想到那些人的缠功,司徒斌儿不禁莞尔。
“真可怜!”她假装同情的在秦少扬的颊上一吻。
他看着她嬉戏的顽皮样,万分遗憾的吻着她的额,除此之外不敢再做什么,怕自己渐升的欲望决堤。“真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,不然我应该回报你的好心才是。”
他仔细的系好她的衣带后,自己也迅速的着装。
过了不久,两人一骑悄悄的离开仍笼罩在夜幕中的凌云山庄,朝西奔去。
☆☆☆
出了凌云山庄,黑马疾驰,蹄声既轻且快。
低云牧场是“凌云”所拥有的牧场中,离凌云山庄最近的,只要三、四天的路程就可到达。司徒斌儿掀开斗篷一角,好奇的朝外张望着。茫茫的原野上,长着浩荡无边的野草,像海浪一样的随风翻动着,微风吹过广阔的空闲,原野在阳光下呈现一片寂寞,却又隐含着说不尽的诗意。远处的天边接着黛绿的山峦,绵互在原野与晶蓝的天空之间,就像一条美丽的缎带。
原野上蜿蜒的流水,就像绿色水晶般的清澈澄明,沿岸开满了艳丽的野花。他们沿着河岸一路前进,行近一处小河湾,几棵老榆树环抱着一座宽敞的大宅院,周围四散着一群群雪白的绵羊和马群,黑马驰进圈围起来的外院,低云牧场到了。
秦少扬勒住黑马,飞身跃下,牧场中执事的妻子得报后急忙的迎出。他颔首微笑,转身接住司徒斌儿,将她抱下马。
“兰姨,好久不见了。张叔呢?”
他口中的张叔是低云牧场的执事,而兰姨是他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