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温泉浴池里,一对激情方倦的鸳鸯伴侣,正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,享受慵懒宁静的午后时光。
“我真不敢相信……”邬晶遥仰靠在他宽大的怀中,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。
他们居然从昨晚一直贪欢到现在,他们数度在欢爱过后倦极睡去,醒来后又继续投入激情之中,直到方才才由他抱着离开卧室,藉由热泉洗涤身上的疲惫。
谁晓得两人才一入水中,又结实缠绵了一回。
她不知道,他竟有如此过人的精力!可怜她初尝云雨,就被折腾得连骨头都快散了!
“新婚夫妻也是这样的。”佟烈崴不带感情地冷睨着她。“否则你以为新婚夫妻都关在房间里做什么?看电视聊天?”
从知道她并非他想像中的圣洁,他便放弃不碰她的念头,但就在刚刚,他竟发现她是纯洁的处女,这让他的心情,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矛盾。
下一刻,他却不禁怀疑起,她该不会是想用自己的纯真,来换取一场婚姻?
“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?”佟烈崴蓦然攫起她的纤腕。
“我没有——”邬晶遥惊惶望着他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暴怒。
“那最好。”佟烈崴眯起黑眸,冷冷的警告。“你最好别妄想用任何手段来绑住我,我佟烈崴不受任何要胁!”
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。”她低下头,幽幽的说道。如瀑长发半掩,看来格外令人心疼不忍。
但佟烈崴不容许自己心软。
为了掩去那不该出现的悸动,他粗暴的一把将她拉近,狠狠吻住她,直到彼此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邬晶遥浑身无力,玲珑的娇躯紧贴着他,让佟烈崴明显感觉才刚平息不久的欲望,再度悄悄燃起,一场激情的盛宴再度展开……
当激情平息之后,邬晶遥也饿扁了,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了。
她转过头,渴望地望着佟烈崴。
“烈崴,你饿了吗?”她想再次下厨,做饭给他吃。
“你饿了?”想起她的“杰作”,佟烈崴立刻变得很紧张。“你等一等,我去煮,你别随便进厨房。”
昨天那场焦黑的“满蛋全席”,实在够叫人怵目惊心的,他可不想再任她糟蹋珍贵的蔬果粮食。
“唔——好嘛!”邬晶遥丧气的垂下头。
她原以为今天能试着做其他的菜,好一雪前耻,谁晓得他连试都不愿让她试,怕被她做的菜毒死,真是丢脸!
佟烈崴起身擦拭身体,邬晶遥看见他的背,立即惊呼出声。“烈崴,你的背怎么了?”
他的背上布满许多条苍白的疤痕,像丑陋的白色怪物,盘根错节地占据他宽厚的背部。
“意外。”佟烈崴冷淡回答,迅速套上衣物。
“意外?什么样的意外?”到底是什么意外,让他留下这么多疤痕?
“你问这么多,到底要不要让我去煮饭?还是你的肚子根本不饿?”
“我——饿呀!”
“既然饿,那就闭上嘴,别再问了。”佟烈崴不耐地瞪她一眼。
“好嘛!”既然他不想回答,邬晶遥也不再多问了。
这天的午餐是西式的罗勒叶义大利面,尝起来一样美味,邬晶遥吃得好开心。佟烈崴见她可爱的笑容,心中也没来由的也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。
“你的菜做得这么好,将来做你妻子的人,一定很幸福。”而现在她正极力争取那个位置。
“我不会娶妻。”他吃光最后一口面,端起盘子走向厨房。
“为什么?”邬晶遥起身追着他问。
“我对婚姻没兴趣。”她提起这个话题正好,他早想提醒她,别把无谓的希望放在他身上,他是永远也不可能结婚的!
“到底为什么?”邬晶遥难掩脸上的失望。
为何她一心一意所爱的男人,却是个对婚姻毫无兴趣的拒婚族?
“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结婚。”佟烈崴抿嘴回答。
“你又没结过婚,怎么知道自己不合适?”
“我不必真的结婚,只要亲眼见识一次,就知道婚姻的真相。”他冷笑。“所谓的婚姻,就是以爱为名,将两人束缚住,等两人的耐性用罄之后,再彼此伤害,直到其中一人倒下,或是受不了离开为止。”
“你看过什么例子?我想那一定是不好的示范!其实婚姻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可怕,像我爸妈——或是你的好友樊翼他们,他们的婚姻不都非常幸福美满吗?可见婚姻并非全然不幸,也有人过得很快乐呀!”
“但是谁能担保,自己所选择的婚姻绝对不会出错?等发现自己踏入错误的婚姻,一切都来不及了,接下来的日子,只能懊悔度过一生。”
他仍清楚记得,小时候母亲那张阴郁不快乐的脸,如果当初她未曾选择那桩错误的婚姻,那么不论是对他或她自己,都不啻是个好的解脱。
“你对婚姻的想法,怎么会这么悲观呢?”邬晶遥不解地摇摇头。“任何一件事,都有正与反两面,你不应该只看反面,而忽视正面的存在。”
“我所看见的那一面,已足够让我知道,只要我的意志还清醒,就绝对别接近婚姻!”
“到底是谁的例子,让你对婚姻失望透顶呢?”
“你问得太多了。”佟烈崴冷冷扫她一眼,迳自转身走进卧房。
邬晶遥只能在他背后摇头叹息。
这个男人的脾气实在有够糟的,才不过说几句话,他又生气了!
唉!
不过——谁叫她偏偏爱上这个坏脾气的男人呢?
既然爱了,就只好忍耐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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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几天,佟烈崴虽然尚未弄清楚对她的感觉,不过在她友善而体贴的表现下,两人的相处倒也算和平。
这天一大早,邬晶遥便兴奋地从梦中醒来,因为昨晚佟烈崴答应她,今天要和她一起去爬山。
他们梳洗更衣后,准备好三明治和果汁,就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了。
他们的目标是附近一座低矮的小山,他们顺利攀登山顶,然后在山顶享用三明治和果汁,下午则到溪里玩水,佟烈崴钓鱼,她捉小虾和螃蟹,准备烹调一顿天然的野味大餐。
只是她的技术不好,捉了半天,只捉到几只小螃蟹,佟烈崴还嘲笑她。“我看你还是把它们放了吧!你捉的这几只小玩意,连塞牙缝都不够!”
她虽不服气,但看看自己手中拎的小螃蟹,和他骄傲展示在手上,银鳞闪亮的肥美鱼儿,不得不认输。
晚上,他烤了鱼,和她一起享用一顿鲜美的鱼肉大餐,然后他们又一同去泡冷泉,沁凉透心的冷泉,无法冷却逐渐升高的热情,他们在月儿的见证下,在泉水中热情缠绵。
激烈的缠绵过后,佟烈崴抱着邬晶遥回到床上,暂时息兵休憩。
山区的夜晚十分清静凉爽,即使现下正是盛夏,也感觉不到丝毫暑气。
他们将卧室的窗户敞开,大方地接纳由森林中飘送而来的雾气及芬多精,完全不必担心有人无聊的躲在窗外偷窥。
邬晶遥倦极,趴在佟烈崴的胸口上,沉沉熟睡着。
佟烈崴望着她姣好柔美的脸蛋,爱怜地伸手轻抚她微微染红的柔嫩脸颊,情绪复杂,汹涌起伏。
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,今天已经是他们在这里度过的第十四天?也就是说,这是他们共度的最后一个夜晚。
明天他们约定的期限就到了,届时他就能离开这里,重获自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