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风飓没发现她的恐惧,径自询问姚飞:“对了!刚才我看到你和葛智宇交谈,会场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吧?”
“目前一切正常,会场内外都有人密切监控,我想应该不会——”
“不好了!不好了总裁.总经理,有人送了这封信来!”
话才说着,一个穿着蒙面侠衣服的矮个子莽莽撞撞的冲来,气喘吁吁的挥舞手中的信函。
“你是谁?”他们齐声同问。
他们开始觉得,举办化妆舞会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,因为他们根本认不出对方是谁。
“蒙面侠”飞快拉下头罩,焦急的说:“我是业务部经理张俊男呀!”
“我知道了。那封信写了什么?”沈风飓立即问。
“炸弹怪客说,他已经在会场装置了炸弹,要炸死在场所有的人呀!信在这里,请您过目。”张俊男将信递给他。
“慢着!”沈风飓突然大喝, “你怎么用手去碰这封信?万一信上有炸弹怪客的指纹,不就全被破坏了?”
“这……我……我很抱歉……”张俊男捧着那封信,像捧着烫手山芋,拿着也不是,放开也不是。
“算了!炸弹怪客这么狡猾,不见得会留下指纹。让我看看!”姚飞掏出手帕套在手上,小心地捏过那封信,摊开阅读。
“嗯……老狗变不出新把戏,这家伙还是只会恐吓威胁这一套。他已经喊了几十遍要放炸弹,但是到目前为止,我连炸弹的影子都没瞧见过。”
“没有炸弹当然是最好的,要是真的放了炸弹,那就糟了。”现在任水盈俨然成了惊弓之鸟,只要一听到“炸弹”两个宇就怕。
“为了安全起见,我还是派人再严加搜查一遍。”沈风飓转身去找安全部主任。
“那这封倌怎么办?”姚飞挥着信大叫。
信纸挥动时,一股特殊的香气飘进任水盈的鼻端。那香味好熟悉……
“姚飞,那封信借我看看。”她赶紧伸手要信。
“啊,好!”姚飞迫不及待将信交给她,他正好拿得手酸。
任水盈接过信纸,凑在鼻头前闻个不停,这味道……真的好熟悉,到底在哪里闻过?
“没有用的,信的内容是用电脑打字,根本无法辨认字迹。”姚飞以为她在认字迹。
“我不是在看字迹,我是在……啊!我想起来了,我知道这是谁身上的味道了!”
“什么味道?”姚飞还莫名其妙。
“先跟我来再说!”她拉着大哥和姚飞就走。
“那……那我呢?” “蒙面侠”张俊男指着自己的鼻子问。
“你去找总裁,叫他到休息室找我们!”
“可是——”
他还想再问,可是他们已经跑得老远。
“你们找我来,到底有什么事?”
廖芊蕙被叫到休息室,满脸不耐烦。
“别再装了,你做的事,我们都知道了!”任水盈直截了当的说。
“我做了什么事?”廖芊蕙倒是脸不红、气不喘,
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。
“水盈,你确定真的是她吗?”任建湟低声问道。
她看起来太过镇定,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。
“我闻得出信纸上的味道,你不该擦了香水才写
信。廖老师,你敢否认这封信是你写的吗?”
任水盈亮出那封信,廖芊慧的脸白了白,不过仍
嘴硬得很。
“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在这里很无聊,我
要走了!”她推开任水盈准备离开。
“慢着!”沈风飓和葛智宇出现在门外,又将她
“请”了回去。
“总裁……”见到他,廖芋蕙的脸上总算有了一
丝情绪波动,她眼眶含泪,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“说!你为什么要写炸弹黑函来恐吓总裁?”
“我没有!”廖芊蕙咬着牙,死也不肯认罪。
“或许我应该将那封黑函交给警方,我想上面一定留有你的指纹吧?”沈风飓打赌她根本不知道该清除指纹。
廖芋慧脸色倏然一变,他猜得没错,她的确没有将指纹清除掉。
“你还是不肯承认吗?你知道你寄的那些黑函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,还劳动警方出马调查,浪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吗?”姚飞沉着脸教训道。
“不是我!”廖芊慧惶恐的大叫: “我承认我写了黑函,不过只有一封黑函,就是任水盈手上那一封,除此之外,其他的都不是我写的,你们不要冤枉我!”
“你还敢狡辩!”葛智宇怒吼。
“真的不是我!”廖芊慧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。“我只是气不过总裁和任水盈在一起,所以才想破坏今晚的舞会,以前那些黑函,真的不是我写的!”
“真的吗?”姚飞怀疑的盯着她。
“我想她说的应该是实话。”任水盈也觉得廖芋慧没那个胆子。“真正的炸弹怪客不会擦香水,也不会笨得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信上,我想炸弹怪客另有其人。”
“另有其人?”葛智宇和姚飞齐声哀嚎。“怎么有那么多人写黑函恐吓我们?”
“当然是因为你们总裁既不会做人,又爱处处留情!”任水盈冷声嘲讽。
她认定廖芊慧会有这样的行为——定是沈风飓风流惹的祸。
“你别乱说,我可没招惹她!”廖芊慧根本不是他喜欢的类型!
“你们先别吵了!等我们把问题解决掉,再来争执好吗?”任建湟头痛的揉揉太阳穴,小妹的脾气几时变得这么坏了?
沈风飓气闷的哼了一声,转头对廖芊慧说: “今
晚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,不过你必须自动辞职。星
期一上班时,自动把书面辞呈递上来,辞呈将在一个
星期内生效。”
廖芊慧即使满心不甘,又能说什么?能够免于刑责已经算幸运了,实在不能再要求太多。
她红着眼眶离开后,剩下的几个人又陷入烦恼与忧愁之中。
如果炸弹怪客不是她,那会是谁?
他们面面相觑,谁也没有答案。
经过短暂的讨论,沈风飓和任水盈等人决定回到化妆舞会的会场,暗中观察动向。
“看来很平静。”姚飞下了评语。
“但其中可能暗藏凶机。”葛智宇补充。
“看起来有问题的人,不一定有问题。”任水盈接着说。
“看起来没问题的人,不见得没问题。”沈风飓做了结论。
也就是说,每个人都有可能是炸弹怪客。
“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。”任建湟一开口,立即招来四双白眼。
“大哥,算我拜托你,暂时别开口吧!”免得她忍不住把他丢进海里。
“啊——你们看那个人!”任水盈又看儿那个“死神”,他诡异的出现,从人群中一闪而逝。
“谁?”沈风飓立刻回头去看。
“一个穿着骷髅衣,手里拿着长镰刀的‘死神’。”
“死神?听起来怪吓人的。”任建湟害怕地摩掌自
己的双臂。
“他有什么问题吗?”葛智宇仰高脖子四处张望。
“我一直觉得他怪怪的,说不出哪里怪,但就是觉得不太友善。”
“知道那是谁扮的吗?”姚飞问。
“不晓得,我还没有机会接近他。”
“那让我去瞧瞧,顺便问问他是谁。”葛智宇自告
奋勇。
“要小心一点。”任水盈细心叮嘱。
“我也一起去。”沈风飓说。
“我也去!”姚飞不甘落于人后。
“那我要去吗?”任建湟兴奋的问。
三个人一起看向他,一同摇头:“你就免了!”
“啊?”任建湟还在怔愣着,他们早巳离去。
任水盈望着他们的背影,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,她实在不放心沈风飓,于是立刻拉高裙摆追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