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?她们也想用这种方法来诱拐老师的“芳心”?
“这位同学,你写这些是想给你们导师的吗?”
她一出声,那三个女孩子才惊觉有人在偷窥,连忙用手遮住桌上的东西,其中一个看上去相当帅气的女孩子更是凶巴巴的怒斥,
“要你管!”
真的是!
嫣然轻笑。“其实这种方法我也用过哦!”
“咦?”那三个女孩子惊讶的互觑一眼。“真的?”
“对啊,我们……”嫣然挽住巧然的手臂。“一年级的导师都是宋老师。”
那三个女孩子又相对一眼。
“那你……呃,成功了吗?”那个帅气的女孩子呐呐地问。
“废话,当然没有!”旁边那位圆脸女孩子咕哝。
“就是说咩,老师又不是和她结婚!”四方脸女孩子嘟囔。
“难怪老师会写字条说不要再写给他了,原来这种方法根本不管用!”帅气的女孩子垂头丧气的低喃。
不管用?
“是吗?”嫣然眉开眼笑的在一旁坐下。“不过老师并没有叫我不要再写给他了哟!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。
“耶?真的?为什么?”
“我想可能是我们用的方法还是有点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?哪里不一样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嫣然掩嘴笑得跟巫婆一样。“你们可以去问你们导师啊!”
她们怎么可能去问老师这种事!
于是,那三个女孩子开始围攻嫣然,想要分享追求老师的经验,再从中找出一个最有效的方法。嫣然自然不会告诉她们追求老师的“正确”方式,但她很愿意和大家分享她从其它人那边听来的“馊主意”。
说着说着,她们愈说愈大声,愈说愈嚣张,很快便引来其它同学的注意。
追求男孩子的方法?
这怎能不听!
结果,教室后面那一大群人愈围愈多人,好象作元宵一样,愈滚愈大球,不过宋语白回教室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到,他的注意力都在家长们身上。
直到家长们一个个离开,连后到的家长也都谈过话了,最后,教室里只剩下他,还有教室后面那一大票讨论男生讨论得兴奋不已的女孩子们,有人尖叫,有人大笑,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导师回教室里来了。
“快中午了,你们还不回去吗?”他一边整理讲桌上的资料,一边大声问。
这一问,终于把女孩子们的魂问回来了。
“啊,老师,你什么时候回教室的?”
“早就回来了,”宋语白头也不抬地说。“你们在干什么,家长都回去了,你们还不回去吗?”
“再等一下啦,学姊正在教我们追男生的方法耶!”
“追男生?”宋语白一心专注在签到的家长资料上,默数有几位。“你们才高一,追什么男生,专心念书更重要,要追男生,上了大学再追!”
“可是学姊说她高一就开始追男生了耶!”
“高一就开始追男生?是哪班的?我要去跟她们导师说……”抬头,僵住,五秒钟后,失声惊喘,“你你你……”刚整理好的资料猝然飞落一地,连眼镜也跌到讲桌上,嗓门陡然拔尖。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
嫣然与巧然相对一眼,再转回来看着宋语白那副惊慌失措的德行,蓦而失声爆笑,笑得东倒西歪,尸横遍野,眼泪像瀑布一样到处乱喷。
太可怜了,从没见过那样慌张到几乎要哭出来的男人,好可怜!
宋语白气急败坏的抓起眼镜戴上,冲下讲台,冲到她们前面。“你你你……你们为……为什么会在这这这……这里?”
一听,嫣然更是笑到快没气。“他……他在结巴……”
巧然拚命擦眼泪,擦了又掉。“老……老师,我是……高二学生,姊来……来参加家长会,那……那我们高一时都是你的学生,不……不能顺便来看看你吗?”
天天都在看,还要顺便看什么?
“你们……好,现在你们看过了,还不赶快回去!”宋语白气唬唬地赶人。
“好……好过分,姊,老师……老师在赶我们耶!”
“呜呜呜,我要哭给他看!”眼泪狂流,笑的。
“你们……”宋语白哭笑不得。“你们还不快回去!”
“好嘛,好嘛,看老师可怜,我们回去……”巧然扶起仍然笑得花枝乱颤,飞泉四溅的嫣然。“啊,老师,姊还在‘哭’耶!”
“回去!”
见向来温文尔雅,从不曾发过脾气的导师竟然如此失态,周围的学生不由惊愕不已,猜想这两位学姊是不是很令人头痛的问题学生?
“那我们走啰!”巧然一步一回头。
“回去!回去!”语气好象恨不得一脚把她们踢出去。
在宋语白的紧迫监视之下,嫣然姊妹俩磨磨蹭蹭的终于拉着脚步走到了教室门口,宋语白暗自挥去一把冷汗,正在庆幸逃过一劫,不料在最后一秒钟又出现突发状况……
教务主任冷不防地冒出来挡在教室门口,“宋老师,导师会议延到下星期,如果没事就可以直接回家了!”话落,注意到嫣然,他很是惊讶,“咦?龚嫣然,你也来了啊!”旋即转向学生们哈哈笑。“好了,你们,现在亲眼看到你们师母了,可以改改你们师母是老太婆的谣言了吧?”
“师母?”学生们各个茫然以对。
“对啊,”教务主任用下巴指指嫣然,“她不就是你们师母吗?”随口丢下核子弹,走人,跟美军轰炸广岛一样残忍。
宋语白又僵住了,几秒钟窒息般的静默后,狂笑声再起。
“老……老师,不……不能怪我,是……是教务主任陷……陷害你的-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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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完澡,嫣然趴在床上看了好一会儿书后,宋语白才回到卧室里来。
“你跟巧然在书房里干嘛,怎么现在才上来?”嫣然翻过身来问。
“讨论她真正的志愿究竟是什么?”
“喔。”默默注视着宋语白进浴室刷牙洗脸后出来,上床躺在她身边,“你在生气吗?”嫣然又问。
宋语白瞥她一眼,不语,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,背过身去打算睡了。
“喂喂喂,你这样不公平哦!”嫣然推推他。“你让人家以为我是个老太婆,我也会不高兴啊!”
“你已经毕业了,而我还要在那里继续教书。”宋语白语气平板地说。“想想如果让学生家长知道你还没毕业就和我结婚,他们会如何评断我这个老师?一个会诱拐自己学生的老师?”
是会被学生诱拐的老师吧?
“所以我以后都不能回到学校去了?”
“至少再过两年,等你跟我的学生差距大一点再说。”
或许他真的有点变态,别的男人都会很得意能娶到一个年轻的老婆,为什么他偏偏要与众不同?
“也就是说,我得做地下夫人?”再换句话说,她是个见不得人的老婆?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说,既然我们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提早结婚,你就应该稍微体谅一下我的处境,我是老师,不能带给学生们坏榜样,就算学校没说话,家长们也会说话的。”
他说了长长一大串,她却只注意到三个字。
不得已?
他说不得已?
他和她结婚是不得已?
突然问,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问迅速掠过,使她冲口而出想要问一件事……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但不知道为什么,话到嘴边又咬住。“呃,没什么,我是说,我也要睡了。”她也背过身去了,想独自分析心中那种酸酸涩涩的,令人想抽鼻子的感觉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