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你的押寨夫人让我住下来的。”他像在示威一样。
“珞瑜究竟做了什么?”怎么会做这种引狼人室的蠢事呢?“莫非你就是阿桀?”打从他回来就听到不少关于阿桀这人的事,却始终没见过他。
“这也不能全怪珞瑜,要怪就该怪你没跟她说清楚。”
“是呀,我还真是疏忽呢!”竟然没跟那丫头说他们的天字一号敌人是他。
“少要嘴皮子,你把涵雅藏到哪里去了?”
“你又知道是我带她走的?”昕明仍不改顽劣本性地打着哈哈。
“除了你这家伙会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外,没有人敢和我们斐家过不去。”斐浚桀咬牙忍住想上前和他大打出手的冲动。
“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涵雅回去?”
他不想重复说第二次,“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不敢和你动手吗?”
“我看,等我办完喜事再说吧!”
不意此话一出,斐浚桀竟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,随时都有可能让他身首异处。
“办谁的喜事?”他的口吻冷冽如寒冰。
“当然是我的喽!”昕明仍是嘻皮笑脸的口吻没个正经。
“不准办喜事!”他口气充满威胁。
“你怎么没问我要和谁办喜事?”
“我不想知道。”是逃避现实,因为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谁,讲白了只会让他更加痛心。
看到斐浚桀的反应,实在太反常了!他疑惑的问:“为什么不想知道?”
斐浚桀心再痛,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。“只要你不娶姚珞瑜,那我还有可能原谅你,如果你胆敢强娶她,以后休想要踏进我斐家大门娶涵雅!尤其是你口口声声爱涵雅,今天却要另娶别的姑娘,我不准你这样伤害她。”
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允诺?等等,他什么时候要娶姚珞瑜了!昕明终于听出事情重点。
对了,此际曦炎寨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他要娶的人是姚珞瑜,除了他们三人彼此心知肚明外,还没有人知道内幕,难怪他会这么激动。
那天被姚珞瑜发现真相后,她便决定尽快替他们办理婚事,表面上仍是她下嫁给他,但事实上,跟他拜堂跟洞房的却是斐涵雅,等生米煮成熟饭,这样曦炎寨里的人也没话好说了。
想想,他和涵雅自幼是青梅竹马,两人早已相恋,若不是斐浚桀以做大哥的身分从中阻挠,他们小俩口的情路也不会如此坎坷,还害得他被姚珞瑜误以为强拐良家妇女!
听斐浚桀那番话,这么护着珞瑜,该不会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吧?!嘿嘿,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轮到他咸鱼翻身了,换他出口怨气。
“我的大舅子,你没把珞瑜怎样吧?好说歹说,珞瑜名义上也是我的人,因此我有照顾她的义务跟责任。”昕明换上一张严肃的表情,和先前轻佻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孰料斐浚桀比他还酷,“轮得到你来问吗?”
说这什么话,难道说他和涵雅的事他这个大哥可以从中阻挠,而他和姚珞瑜的事,他这正牌寨主就不能从中作梗吗?
不行,让斐浚桀白白捉弄了十几年,好不容易让他逮着这次机会,岂有错过的道理,这回若没连本带利讨回来,那他和涵雅不就让他耍好玩的,说什么他都不甘心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这是我们化敌为友的最好时机。”见斐浚桀不理他,昕明继续说:“你可要想仔细,以后我娶了涵雅,我们的小孩可是会喊你一声舅舅吧!难道那时候我们还要拿着刀砍来砍去吗?再说现在的曦炎寨也已非昔日强盗窝,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!”
“你是在劝我放你一马吗?”
“好说、好说!你总不会连妹婿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施舍吧!”这么多年来,他也想过过太平日子,不想老是和他过不去。
他和涵雅打小私定终身,偏偏斐家祖训儿孙不准与盗贼有所往来,两小无猜的他们硬是被活生生拆散。
其实斐浚桀也不愿见相爱的两人无法长相厮守,亦曾力劝昕明找个正当事业做,或是进京赴考,求个一官半职,再来风风光光的娶妹妹过门。
可是昕明的死脾气硬是不肯听从,气得斐浚桀断绝两人的来往,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妹子竟然跟人私奔了。
“你以为我愿意啊!”斐浚桀没好气地说着。
“这样吧!再过三天我和珞瑜就要正式拜堂成亲,那时候如果你不愿意看我娶她的话,你就用行动来表示,用涵雅来换,不过你可要记清楚,若是你带走了珞瑜,那以后就不可以再找曦炎寨的麻烦喽!”他应该了解他的意思吧!
“你这算是威胁吗?”
“不,这是交易。”就像他当初和姚珞瑜的交易一样。
“交易,拿珞瑜和曦炎寨交易?”斐浚桀嗤之以鼻,为他的提议感到不齿。
昕明耸耸肩,“当然,还是得看你的决定。”
此际为难的不是他,他落得一身轻松自在。
斐浚桀怒视着昕明,脑中混乱不已,不知该如何作决定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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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身时遇到莫名障碍,姚珞瑜正想移除障碍时,才猛然惊觉自己被挟持了--被她信任的男人挟持!
当曦炎寨上上下下忙着张灯结彩,为昕明的婚事忙碌时,她这名义上的押寨夫人不想闲闲没事做,也四处张罗着事情帮忙。
可是没人肯让她插手帮忙,来到这就被赶到那、去了那儿又被推回房去,每个人都要她好好在房里准备当个最漂亮的新嫁娘,不宜四处露脸闲晃。
她没好气地回到房中,嘴里还不断嘟哝咒骂着昕明,害她无聊得要命。
正当她骂得兴起,忽觉脖子后方有股强劲的力道落下,眼前顿时一片黑暗。
醒来后,就见斐浚桀躺在她身旁。
他皱着眉老大不高兴盯着她,“你不知道这样会吵醒我吗?”
姚珞瑜顿时肝火上升,“你究竟想怎样?”
她真的好想好想他,可是一见面就将她打昏绑走,令她想要倾诉近日来深积的情意都来不及,什么意思嘛他。
孰料,斐浚桀带着戏谑的口吻说:“你觉得呢?”语毕,随意拈起她的发丝凑近鼻息,习惯性的闻着她发问隐约散发出的幽香。
这举动让她想到披着羊皮的狼,眼前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写照。唉!谁叫她引狼入室,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能怨谁?
正当她自怜自艾时,他的双唇突袭而来。
她及时巧妙的躲过他的偷袭,很不高兴的说:“你不要得寸进尺喔!虽然我现在是你的人质,但你也不可以对我随随便便的。”
看来她是认真的,“难道你要我用强的吗?”
斐浚桀的话让她羞窘不已,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他干脆回答,“要你!”
“我?”做什么?“当相好吗?”
他收起笑容,表情变得有些严肃,“当我斐浚桀这辈子的女人!”他不会说甜言蜜语,可是他的坦然对姚珞瑜而言反而更有吸引力。“以后别再让我生气了。”他像是哄小孩般爱怜的说。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,而且感觉没他想的糟。看来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喔!
他对她是认真的吗?姚珞瑜不安的问:“那你不会欺负我吧?”
这回他脸上除了严肃还有些僵硬,“不会。”
“真的吗?如果你会欺负我,那我还是回头嫁给昕明好了,至少可以留在曦炎寨作威作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