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离开?为什么?”她错愕地问。
“我既然不姓亚律萨,‘德硕亲王府’就不是我该待的地方,该让真正的大贝勒克誉掌权了。”这是他这阵子养伤时所计划的。
“那你打算……”瞧他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,可以想见他早有想法了。
“去江南。”
“查你的身世吗?”颐宁走到他面前,认真地问:“皇上不是说了,当初太多王府颠沛流离,况且事隔二十多年,就算到江南也是大海捞针。”
“尽管如此,我还是得去看看,除非真的没办法。”
见他执意如此,颐宁便点点头,“好,那我跟你一块儿去,你去哪儿,我就去哪儿。”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信念,不管他到哪儿,身边一定有她在。
“那我们明天就启程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点头。
“走,我们现在去楼下走走,让我再看看府邸的一切。”对这处已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,要离开,仍会不舍。
颐宁笑着勾住他的手臂,和他一块儿来到楼下。可这时候,二贝勒克誉和三贝勒佑晋还有三格格庆珠已连袂来到他面前。
“大哥,我听富伯说,你打算离开王府?”克誉急问道。
“对,明天就走,我会带颐宁一块儿离开。”骥风上前拍拍他的肩,“一直以来,我以你们的大哥自居,管了你们那么多年,是该将权力交还你们了。”
“你不能走。”佑晋也道:“这个家在阿玛去世后一直由你掌理,你这一走,我们完全无法胜任。”
“是呀!大哥。你不在,我们都会不安的。”一向温柔的庆珠居然落下眼泪,“大哥,不要走。”
颐宁看看他们又看看骥风,“既然如此,我看就暂时别走吧!你可以先慢慢教二哥和三哥怎么打理王府,等他们可以独当一面再前往江南也不迟。”
“为什么大哥一定要走?”克誉的个性较软弱,实在没有独当一面的把握。
“我得去江南寻找我的生父、生母。”骥风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责任。
“那……颐宁说的对,也得给我们一点儿时间再走。”克誉听他这么说,只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。
骥风扬起嘴角,点头允诺了。
“谢谢大哥,那我们不吵你们了。”克誉一行人看了看他与颐宁紧握的手,于是暧昧浅笑后便离开了竹集院。
“他们笑什么?好怪的笑容。”憨直的颐宁问道。
“他们的笑容里还含带着祝福。”转过她的身子,他抚着她的小脸,“到了江南如果一切仍旧是空,我们就回来这儿成亲。”
“骥风!”她垂下小脸儿,双腮蓦然翻红。
“你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?”他故意笑问。
“讨厌,不理你喔!”颐宁咬着下唇,这下更羞赧了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,这阵子为了养伤,一直关在屋里,现在终于可以自由活动。走,我们去骑马吧!”他咧嘴一笑,而后带着她直往马厩走去。
马僮一见大贝勒来了,立刻敞开马厩,笑笑的说:“追月等您很久了。”
“是吗?”骥风上前摸了摸已开始蠢动不已的追月,“别急,我知道你关在这儿太久了,等会儿一定让你好好的奔驰发泄。”
推开围栏,就见追月立即奔向马厩外,畅意地在外头跑了一圈后才慢慢踱步到骥风面前,仰首长啸了声。
“骥风,追月在跟你说话吗?它说些什么?”颐宁一脸好奇地瞧着他们,“你跟它认识多久了?”
“三年了。”他温柔地抚触着它的毛发,“现在多了个女主人关爱它,看得出它很兴奋。”
说完后,他便一跃而上,并朝她伸出一只手,“来吧!”
“嗯。”颐宁咧开可爱的笑靥,与他一块儿坐在追月身上,往后山的方向快意驰骋。
“风,你已经多久没狩猎了?”她转首望着他。
“大概近半年了吧!”他眯起眸想了想。
“是不是自从去了昆莲湖后就不曾再狩猎了?”她垂着小脸,显然有些内疚。毕竟待猎是骥风最喜欢的一项活动,少了这样的乐趣,他一定觉得很无趣。
“其实你说的没错,杀生并不好。”他扯开唇角,低头笑看着怀中的小人儿,“别这副样子。”
“难道你不会觉得很无聊?”她扬眉问道。
“哈!有了你还会无聊吗?”这小丫头就跟以前一样,一找机会就在他身边跟前跟后。不过这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种“甜蜜”的负担。
“你不喜欢?”她仰起小脸看着他。
“你说呢?”这个傻丫头,“驾!”
他用力挥鞭,追月便以更狂然的速度朝前直奔,风掀起了他的斗蓬,吹乱了她的发而扫到他脸上,闻着她那自然馨郁的发香,他的心竟然有些蠢蠢欲动!
“改天我们去狩猎好不好?”她突然提议道。
“不好。”他一口回绝。
“为什么?”她心急地看着他,“你是不是以为我又会半路拦阻你?我发誓我一定不会了。”
“你不会?”他笑睇着她,早猜出她心底所想,“那你会怎么做?闭着眼或捂着耳,眼不见为净?”
“咦,你怎么知道?”颐宁好惊讶。
“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点子我哪会不知道。告诉你,从天上到地下,唯有我了解你。”他很自大地说。
“哦?那你说说看,我现在在想什么?”她抿紧唇,俏皮地问道,就不信他真的这么厉害。
“嗯……我想一下。”望着她回头等着他答案的小脸,视线再从她明亮的双眸转移到她红嫩的小嘴,下一刻他竟在马上含住它。
“风?!”她吓了一跳,怕自己会摔下马,紧张地伸手勾住他的颈后。
“我猜你正想与我亲热。”他不规矩地低哑调笑着。
“才不是……呃!”他的长舌竟在她回答之际,窜进她的喉头,一寸寸的往内深探,深情狂肆地几乎让她难以自制。
她的身子不断向后仰,微微轻颤地躺在追月的背上,任由他的吻渐渐转为麻辣,直迷乱了她的心智。
“先不论是不是,现在想不想试试不一样的?”他勾起唇暧昧的笑,漾出一抹诡谲的神情。
“什么不一样?”她不懂。
“就这样。”骥风的大手居然移至她胸口,缓缓解开上头的两颗斜盘扣。
“不……不行,我……我会摔下去的。”追月震得好厉害,这绝对不行的!
“不试看看怎么知道?”骥风的唇由她的嘴角缓缓往下。
颐宁闭上眼,感觉着他唇舌所带来的麻辣,接下来,他居然褪下她的下着。
“风……”她不懂他为何要在马上褪她衣服。
但他仅是多情的笑着,掀开斗蓬掩住她娇小的身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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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肆奔腾后,当他们回到王府已时值傍晚时分。
将追月送回马厩,骥风笑望着已虚软无力而靠在一旁的颐宁,“怎么?还可以走吗?”
她羞赧地点点头,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那我想带你去另一个地方。”搂住她的腰,他对她眨眨眼。
“去哪儿?”她很好奇。
“后院。”看她一脸疲累,想来刚刚过于刺激的欢爱还真是累坏她了,“如果不行,我可以抱你过去。”
“我才没这么没用,走吧!”她主动勾住他的手臂。
骥风得意的一笑,带着她来到后院的一个角落,那儿全种满了梅树,但此时已是春末,上头除了新芽绿叶外,已不见白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