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肯面对自己我很高兴,那也表示我成功了,我成功地将你的裔哥哥从你心中铲除掉。”
“你很高兴?”
“当然。”她的身和心他都得到了,而且还是用另一个身分得到的,他哪有不开心的道理?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她似乎常常在问他这句话,只是好像没有一次答案是她满意的。
“没什么,只是想要你负责而已。”封裔笑着回答。
“负责?”她错愕的看着他,心中惊疑不定。
“对,难道你忘了昨夜你是怎样挑逗我、诱惑我的?”他刻意摆出心灵交战的痛苦模样,一副真的不是他的错,责任全在她身上的表情。
绘羽不敢置信的猛咽了口口水。“我……我真的有挑逗你?”天啊!几杯黄汤下肚,她竟变成豪放女了,真是羞死人了。
看到她露出迷惑的眼神时,封裔索性以实际的行动唤醒她、组合她脑子里零星残破的片段。
“别……别……好好……我相信、我知道是我错了。”
然而才没一会儿的工夫,绘羽就因为受不了他亲密的举动,而娇喘着求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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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讳言的,赵裔是个很有情调的情人,只是他越是温柔,越是体贴,绘羽的心中就越犹豫、越痛苦,原本崩陷一角的心也逐渐的沦陷了。
她挣扎再挣扎,重复在心中的永远是那几句话--她该爱他吗?她能爱他吗?裔哥哥怎么办?真要忘了他?虽然爱他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,可是她真的好爱他。
一连串的问号盘据着绘羽的脑海,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还是没有得到解答。
而就在这剪不断,理还乱的思绪纠缠中,绘羽又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--她的经期已经迟了两个月了。
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,震得她当场脑袋一片空白,顾不得是不是上班时间,趁着送公文到楼下的时候,焦急的离开公司,到附近的7-Eleven买了验孕棒,然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公司。
“怎么会这样?不会这么巧吧?天啊!她怎么会这么粗心?第一次是意外,可是往后的几次……她怎么会粗心的忘了做防护措施?!”
看着已被她如烫手山芋般丢弃在垃圾桶,上头还呈现阳性反应的验孕棒,将自己锁在厕所的绘羽,自责又懊恼的握紧双手。
怎么会这样?
唉……想来裔哥哥和她更是遥不可及了。
罢了……罢了……
在一句又一句罢了的叹息声中,绘羽决定将对封裔的思念和爱意深深藏起,好好的爱趟裔,也借机弥补母亲过去对赵家所带来的伤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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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怀孕后,人也变得频尿,绘羽常常一个上午就得跑好几次厕所。
最近公司的业务进入旺季,加上美国总公司也有几个企画案,正进入紧锣密鼓的阶段,封裔天天忙到倒头就睡,所以绘羽根本找不到机会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他。
这一天,她正打算走出厕所的时候,一阵交谈声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,而话题中的大人物,正是令她怀孕的男主角,好奇的绘羽于是悄悄的又躲回厕所。
“你们看到那个公告了没?”
“什么公告?”
“怎么你们没看见吗?总裁要结婚了。”
“结婚?”
“对啊!”
“麻雀是谁呀?”
“拜托,用肚脐想嘛知道。”
“人家就是不知道嘛,快啦,快告诉人家嘛。”
“是何秘书啦。”答案揭晓。
“何秘书?”
“对啊,即将麻雀变凤凰的人,就是跟总裁从美国一起回来的何秘书啊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讶异的,总裁和何秘书本来就是一对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喔!”
“难怪喔,公司的业务进入旺季,天天有忙不完的事,何秘书却在这个时候请假,原来是为结婚作准备,先回美国请示双亲去了啊。”
“铁定是。”众人异口同声的说。
“那以后啊,何秘书就是我们的老板娘了。”
“嗯,不过放心啦,何秘书除了严肃一点外,人其实很好的呢。”
“是吗?不过我倒是希望她以后能凶一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这样才不会有人觊觎总裁啊。”
“讨厌啦,这样人家不就不能偷偷恋着总裁了吗……”
声音慢慢地由厕所转向走廊,最后消失了,绘羽这才打开门,颤抖着身子走了出来。
刚刚女同事们的那些话,让绘羽除了极度的震惊之外,心还像被刀剐般狠狠抽痛着。
泪水夺眶而出,她紧咬着唇瓣,不敢出声的一再摇着头。她不敢相信,不敢相信昨夜还搂着她,在她身旁耳鬓厮磨的赵裔要结婚了,而对象竟然不是她!
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?!怎么可以?就在她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时候。
不过话说回来,赵裔虽然曾说过喜欢她,爱她,却从不曾给过她任何的承诺--
难道他是个玩弄感情的高手,这一切只是他的花招?追求她,是他难忍寂寞,拿她弥补恺芮不在身边时的空虚、寂寞?
不!她不愿相信他是这种人!
可是他要结婚的公告都已经贴出来了啊……
“不!我要去问个清楚。”
她快步走出厕所,往封裔的办公室走去,可是人才刚到门口,就听到他和恺芮的声音从微启的门缝中传了出来,
“恺芮,婚纱和摄影公司就由你去接洽,只要你喜欢就好,别计较费用,拍照的时间敲定了就通知我,还有,今天下班后陪我一起回去告诉外公和外婆这个消息。”
“好啊,我也好久没跟老总裁请安了。”
“怎么?我们都快结婚了,称呼还改不过来,小心外公听了不高兴。”
“叫习惯了嘛!”一向严肃的恺芮难得调皮的吐吐舌头。
他细心的提醒:“记得外公最喜欢吃什么吧?”
“当然。”恺芮点点头。
“交代下面的人去买就好了,刚回来别把自己累坏了。”他体贴的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突然,恺芮语带威胁地笑着说:“封,你知道你结婚证书一签下,我就不可能放你走了。”
“我有说我要走吗?唉,你怎么到现在还对自己这么没信心?”门内传来微微叹气的声音,“只怕到时候是你觉得我这个老公太黏人了。”
“谁怕你黏来着了?就怕你偷偷背着我偷腥。”
“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,男人不管在外面怎样,最后总是会回家的。”
“是吗?那请问我不在台湾的这段期间,你和她又是怎样一个情形啊?”
封裔嗤笑一声,“恺芮,怎么连这个你都介意?”
“哼!”恺芮冷哼了一声。
“天啊!恺芮你别傻了好不好?我如果是爱她的,又怎会跟你求婚呢?”封裔接着又说道:“男人嘛,总是会逢场作戏,我和她只不过是玩玩而已,你该不会是当真了吧?”
听到这里,早被震撼弹炸得惊诧不已的绘羽,什么都已听不下去了。
何秘书为什么叫赵裔“封”?还有,老总裁几时成了赵裔的外公了?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,老总裁是他爸爸呀!
封……外公……这两个称呼不断在她脑子里交错着,蓦然问,她豁然开朗,身子不禁一阵晃动,脚步踉舱了一下。
天啊!他根本不姓赵,他其实是她一直念着、挂在心口十几年的裔哥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