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重佑有些头疼,“这怎么办?你说那个捅她一刀的家伙还说‘这只是警告、只是开始’,这代表日后她还会出事!”
“我觉得她像是瘟神上身,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。”潘立捷还特别看了阙嘉伦一眼,没想到他却回了一句--
“游戏愈来愈精彩了,没有理由退出战场。”
两人错愕。
他得护卫丁亮颖,因为他欠她,是他没有查清楚,硬将她拖进这个危险的游戏中。“我要回家小睡一下,也要叫王总管准备一个房间。”
“房间?你不会是要她到你那儿住吧?”古重佑惊呼出声。
“罗坦克林把矛头对准她,不过我们比谁都清楚,他要找的人应该是我们。”
“可是--”
“不用说了,如果你们对这件事还有疑问,今晚到病房看看,如果摆放在鱼缸里的不是玻璃珠而是真钻,答案就清楚了。”阙嘉伦对丁亮颖很有信心,虽然这样的信心来得令自己也觉得惊讶。“还有,我在来这儿的路上,已派请公司的四名保全人员到医院病房前守着她,以免她又出事。就这样,我走了。”
阙嘉伦来去一阵风。两人摇摇头,再飞快的交换一下目光。唉,果然是带头的,什么事都想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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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,丁亮颖的病房特别热闹。
田恩敏带了几名老师过来探视她,不仅要她安心养伤,也承诺会等她伤好回来工作,至于苏美跟小蔡早早就将小鱼缸送来了,苏美还煮了锅鲜鱼汤给她喝,说对伤口的复原较快。警方也来了,因为窃案仍无进展,他们想从她这儿再找出些线索,但仍是无功而返。
再来是三大帅哥现身,因为病房里挤太多人了,苏美跟小蔡先行离开,田恩敏及老师们也觉得该走了,跟丁亮颖道再见时,阙嘉伦却说了--
“园长,亮颖不会回去工作了。”
“什么?”田恩敏一愣,再看向一脸错愕的丁亮颖。
“谢谢你对她的照顾,日后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,只要有空,我也会带她回去看看大家。”
“你--难道是?”田恩敏突地发现这一席话有弦外之音,一脸惊喜。
“没错,届时一定会送喜帖给园长。”
“好,恭喜、恭喜!”
一时之间,恭贺声不断。丁亮颖完全傻眼,她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,尤其面对一个轻轻的拥抱、一张张兴奋的笑脸,让她更是无从解释起。
而且,阙嘉伦也不知是怎么了,一直以一种她很难理解的温柔眼神看着她,这样的眼神更令她的心跳紊乱,连脑袋都空白。
古重佑跟潘立捷对好友这突如其来的一笔倒没太多惊愕,一来,鱼缸里的确铺放着亮晶晶的真钻,但因数量多,一颗只有一克拉,又摆放在鱼缸里让人触手可及,谁会相信这是真钻?
偏偏它们都是千真万确,这也确定他们误会了小美人,责任心甚重的阙嘉伦在歉疚之余,把她纳入羽翼下保护,不让罗坦克林二次伤害她,这也是可以理解。
二来,阙庆刚、庄品蓉这一对宝爷爷,宝奶奶已经打电话通知,他们将在下个月十号搭机抵台,同行还有一名才貌双全的贤妻候选人。
易地而处,他们也不愿听任安排,宁可找个让自己有性趣或兴趣的女人。
等这群道恭喜的人都回去后,两人也很识相的离开。
病房内恢复平静,但丁亮颖仍觉得被那一声声的恭喜炸得头昏脑胀的。
突然,一条冰凉的毛巾轻轻擦拭她微微冒汗的小脸,她眨眨眼,看着在床边坐下的阙嘉伦,“你--”她思索着到底该从哪里开始说起。
他将毛巾放到一旁的矮柜上,“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结婚。”
她一愣。对,就是要说这件事。她一脸慌乱,“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,我们一点都不熟--”
“不熟?!”他挑眉,深邃的黑眸一一扫过她的身体。
这个暗示她自然看出了,只是--她粉脸酡红,“不行的,我们根本不了解,而且--”他们根本不相爱,怎么共同生活?
相对于她的急促不安,阙嘉伦的神情就显得过于平静,“你惹毛了一些不该惹上的人,或许我该这么说,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,我有责任保护你。”
她瞪大了眼睛看他,“你认识伤害我的人?!”
他点头,“这件事你不需了解太多,而既然你已没有地方可住,就住到我那里,另外,下个月十号,我爷爷、奶奶会回来台湾,我希望在这约两星期的时间里,你能好好静养,若没问题,月底前我们就可以举行婚礼--”
她一愣,“等一等!婚姻不该是这样草率的,虽然我才十九岁,但我知道--”
“我会通知你父母,也会邀请他们过来参加--”
“我说了我不要嫁给你!”
“你的朋友我也会一一寄上邀请函--”
“我说了--”
“我会安排好一切,你只要安心养伤--”
“阙嘉伦,你不要太霸道--”
“你太吵了。”话语一歇,阙嘉伦直接封住她的唇,饥渴的唇狂妄的吻着她,再次感觉到她的温热,这两天来的不安顿时消失了。
不管他们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,至少,他喜欢吻她、喜欢她的味道,也眷恋她在他身下喘息的美丽脸庞与胴体,有这些做为两人婚姻的基石不也够了?
丁亮颖应该很讨厌他的吻的,然而事实上,她竟然没有挣扎,甚至感到一股难言的温柔与甜蜜,这个吻与过去的吻截然不同,两人因而愈吻愈深,愈来愈火热
“呃--咳咳。”
此时,门口站着医生跟护士,他们其实是已敲过门才打开门的,可房里的两人显然吻得浑然忘我,连听都没听见。
“呃,抱歉,我要做例行检查。”医生尴尬的又说了一声。
这时,阙嘉伦才放开她的唇,见她满脸酡红,他抿唇一笑的退到一边,看着医生为她检查伤口。
她从头到尾都羞得不敢看医生跟护士。
“伤口看来还不错,但若要想做剧烈点的运动恐怕还不行。”年轻的医生说完话后,眼中含笑的跟护士快步离开。
丁亮颖的头垂得低低的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,真的羞死人了!
然而即便如此,她也能感受到阙嘉伦灼热的目光丰丰的定在她身上,而一股难以形容的亲密因子也在空气中轻轻飘荡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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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,北市一家五星级饭店里,罗坦克林一脸怒火的倚在床头柜上,一手拿着话筒,“强森那个白痴,竟捅了她一刀,这下子打草惊蛇,警方跟保全全守在她门口,根本动不了她……”
对手下的冲动,他是火冒三丈,但也不忘交代,“得手的珠宝要记得分解分批运出,至于丁亮颖,我会处理。”
他一切断电话,立即打电话给商界大老柯老,先是问窃案的进展,随即切入主题,“那名受伤的女孩丁亮颖,我对她很有感觉,她受伤,我很难过,可是我打电话到医院,护理人员说家属谢绝外人采访,不知柯老能否帮我安排?”
“这点很麻烦,宴席时,重佑跟我说了,她是阙嘉伦的女人,我看你可能得放弃。”柯老抱歉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