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咄咄逼人的质问,“那我的孩子呢?他背叛了什么?他为什么也得接受惩罚?”
“这是教训,教训汤镇权的自以为万能!”
“该死,你真该死--”单可薇痛心的大吼。
“不,该死的人不是我,我只是遵循正道,而你们只有接受、顺从。”
此时一辆黑色的箱型车接近,雷·阿兹姆绽露得意的笑容,车子在两人之间停下。
“上车吧,单可薇,如果你想要他们活命的话。”
尽管、心里有恐惧,然而为今之计,她也只有照做。
你们要平安啊!派翠西亚--
单可薇在心里默默的喊着,她不希望这些无辜的人受到牵累。
“别奢望奇迹了,快上车!”雷·阿兹姆一把扯过她,将她推进黑色箱型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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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侵行动动猝不及防,没有人料想得到雷·阿兹姆的党羽会挑选这上班的时刻占领核能电厂,加上动机下明,警方只能束手无策的在处待命。
“马特,现在情况如何?”
他摇摇头,“他们不愿意跟我们对话,还挟持了数名员工。”
“没有任何要求吗?”
“没有,现在只能等待。”
“等待?!难不成这不是他们唯一的行动,他们还另有谋画,等待时机一到,想要一举成功?”汤镇权揣测着。
“如果是这样,那就太棘手了,因为所有人力都已经调遣到旧岬这里。”马特很不乐观的说。
“雷·阿兹姆这涸该死的家伙!到底还要要牺牲多少人命才肯罢休?”
就当众人束手无策,只能静默等待歹徒主动联系时,梅铎十万火急的从匡提科赶到旧岬,身后还跟了一名军官。
“梅铎?”汤镇权不解她的到来。
“镇权,这位是赛门少将。”她转而对赛门说:“VICAP小组的汤镇权,那位是马特。”
“你好。”汤镇权伸出手与对方交握。
梅铎主动解释,“是这样的,关于朱书珊的死亡,很可能是起因于采访废弃军舰的处置弊案。”
“弊案?”他深感困惑。
“容我说明,”赛门少将开口,“是这样的,我们怀疑废船场里有人想要偷天换日,将废弃的船舰卖给其他不该拥有的组织或者国家,包括伊朗、阿尔及利亚这些国家。”
“因此朱书珊很可能是因为想要采访这弊案的真相,所以遭到谋杀?”
“是的,没错,我们有十足的理由这样怀疑。”
“既然是这样,雷·阿兹姆为什么要占领核电厂?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废船场才对啊!”马特直觉反应。
而汤镇权则敏感的问:“遭到变卖的都是什么样的船舰?”
“潜水艇。”赛门说。
“镇权,还记得铀这种放射性物质吗?朱书珊曾经调查过这种物质,而我的车子在遭到破坏时,上头的鞋印也检验出残有微量的铀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铀可以当作辐射防护材料,比如说核废料组件,也可以制造飞弹或鱼雷火箭等自动推进式器。”
“可恶,难道他们想制造式器?!”
“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,他们是绝对拿不到船舰的,因为军方势力已介入废船场。”赛门极有信心的说。
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如果是没有胜算的事情,为什么雷·阿兹姆要如此大费周章?汤镇权一直觉得不安,这种感觉紧紧的扣住他的思绪。
“等等,发生核电厂入侵,几乎所有的人力都调往这里来了,那么废船场呢?”他提出质疑。
一时间,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该死的,这是声东击西,他们的目标不在这里,而是废船场!他们想要用核电厂来牵制我们。”汤镇权当机立断,“快!一定要拦截他们的通讯内容,核电厂跟废船场之问一定有他们的人马在联系。”
旧岬现场再度陷入一阵慌乱,VICAP小组紧急重新调度人员,就在此刻,从潘芭杜打来了一通叫人胆战心惊的电话。
“喂,汤镇权。”
“爹地……”是单玺慌张的声音。
“小玺、小玺?”
她手中的电话被抢了过去,“镇权,可薇出事了,她在路上被雷·阿兹姆挟持了。”单云弋激动的说。
“该死!大哥,你说清楚一点--”汤镇权整个心都要被冻结。
“今天可薇在派翠西亚的陪同下,一同搭乘潘芭杜的货运车出门,但是却一直没有回来,一个半小时前,有人发现潘芭杜的货运车停在州际公路上,司机被人枪杀身亡,派翠西亚跟几名货运人员都遭人捆绑在后车箱里,但是唯独可薇不见了!是雷·阿兹姆,一定是他--”
“大哥,所有人都留在潘芭杜,谁都不准进出,可薇的事情我来处理!”
汤镇权脸色铁青,怒不可遏,雷·阿兹姆竟然敢这么对待可薇!
“怎么了,权?”马特担忧的问。
“可薇很可能已经落入雷·阿兹姆手上。”他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将雷·阿兹姆碎尸万段。“走,我们马上到废船场去,他们一定在那里,雷·阿兹姆一定是想要利用核电厂牵制我们,然后偷偷把船舰开走,一定要阻止他。”
“这边怎么办?”马特问。
“既然他们可以以此牵制我们的行动,我们也可以反牵制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梅铎问。
“留下一部分的人在这里部署,继续积极表达和他们对谈的意愿,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全心全力要防守住电厂,以免他们来个玉石俱焚,危及人质安危。”
“没问题,我来请调查局做调度。”梅铎说。
“其他人则跟我到废船场去,我们得化被动为主动,必须尽快救出可薇,并且阻止他们取得船舰。”
曾经,他的儿子死在雷·阿兹姆手上,如今,他最爱的女人又落入他手中,肚子里还有个小娃,恶梦不能重演,他不能再失去她们任何一个了,绝对不能!
第十章
“放开我,我自己会走--”单可薇极度厌恶雷·阿兹姆的碰触。
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超级坏蛋,最好离她远一点,免得她当场作呕,吐得他一身狼狈。
“你少张狂,因为接下来你很可能就得大哭求饶了。”
“哼,求你这种人渣?”
“住口,不准你这么对阿兹姆说话。”一旁的喽啰大嚷。
雷·阿兹姆扬起手制止,“不用跟她一般见识,只要我们的目的完成,随她爱怎么辱骂都可以。”
“走快一点!”雷·阿兹姆的同伙对单可薇吓斥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她感觉这好像是港口,开口确认。
“废船场,你一定没来过吧?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女人。”雷·阿兹姆带点讥讽的口吻,“对了,那座老爷钟还满意吗,潘芭杜的单老板?”
“原来,那天晚上打电话来的人是你?”她诧异道。
“是啊,我可是非常礼遇你,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这个好消息。”
“是你一手安排的吧?朱书珊的意外。”
他没有出声,只是点点头。
“为什么你要对她痛下毒手?”她觉得不可思议。
为什么有人可以把人命看得如此随便?眼前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。
“是她不应该,都是她的错。”
“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满意?”
“哼,太多太多了,她不该利用我当作她采访的工具,不该为了想要抢得独家新闻就揭发我苦心经营的一切,毁了我对她的信任,是她太自私、目光太短浅,我得以大局为考量,只好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