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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9 页

 

  “神秘兮兮的,不说算了。”灿玲回到自己的位子,也收拾好东西,“要不要一块儿走?”

  “我们又不住在同方向。”

  “我是想约你去逛街,嗯……我想买件适合的洋装,星期六他要带我去他家见他父母。”她很羞怯地将秘密说了出来。

  “真的?!”可蓁为她开心,“好日子就快到了吧?一定要请我当伴娘喔!”

  “一定的,可是你自己……”

  “没事,说不定当过伴娘后,沾点喜气,我的桃花又开了,不过,希望不要再是烂桃花了。”可蓁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。

  但灿玲知道那笑非常牵强,往往在可蓁独自一人时她经常见她沉默不语发着呆。

  “不会的,你是这么好、这么优秀、这么美,老天不会再让你失意了。”灿玲紧握住她的手。

  “但愿如此,走吧!我们去逛街。”将东西迅速收拾好,她们两个便离开公司,搭上公车来到百货公司闲逛。

  在可蓁的建议下灿玲顺利的挑了件洋装,之后便到附设的咖啡厅喝咖啡。这时灿玲忍不住问:“上回你说他去美国了,可有再回来?”

  可蓁轻舀着咖啡,将奶精淋在上头,形成一圈圈的涟漪,“不是说好不提他,怎么又提了?”

  “不是我要提,而是你明明在强颜欢笑。”灿玲睨着她,“我们是几年的好朋友了?你瞒我这些有用吗?”本来不想逼她,可是已经快一个月过去了,可蓁却依旧无法忘情于他,要她怎么能不关心?

  “很糟糕的是,我明知道不该想他,可还是想着他,不停猜测着他现在过得好吗?”说着,她一滴泪不禁落在那涟漪的中心点上。

  “傻瓜,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,但我感觉得出来是他负了你,你又何苦为了这种男人伤神?忘了他吧!”灿玲握住她的手,对她笑了笑。

  “嗯,我会的。”她看看表,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!”

  就在可蓁快要回到住处公寓时,却看见那儿站了个人,走近一看,发现对方是位约莫五、六十岁的老人家。

  “请问您找谁?”她以为他是来找这栋公寓的人。

  “我找一位梁小姐,可是她好像不在。”老人家的声音带着股怪怪洋腔,大概是刚从国外回来的。

  “是梁可蓁吗?”她疑问着,如果真是找她,她也不认识他呀!

  “没错,就是梁可蓁小姐。”

  “我就是,请问您是?”这下真的奇怪了。

  “我是孟从罡的养父孟诺德。”他朝她点点头,露出抹和蔼的笑容。

  “什么?”她吓了一跳,赶紧拿出钥匙,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您站在这里等了多久,快进屋里坐吧!”

  她先让孟诺德上楼,再带着他进入自己的小屋子,“我这里很小又乱,随意坐。”

  “别客气。”孟诺德坐下后,看看这里的环境,“不错,小巧却很清爽精致,光是看屋里环境我就能猜出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了。”

  “呃,我不懂您的意思。”她倒了杯热茶放在桌上。

  “能让从罡失魂失神的女人大概就只有你了。”他轻轻一笑,微微眯起的老眼却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。

  可蓁被他瞧得挺不自在,“不知道伯父来这里的目的是?我想您不是只为了说这些话吧?”

  “你想太多了,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只是想看看你这么简单。”他轻叹了口气,欲言又止,“好了,已经很晚,打扰到你休息,我该回去了。”

  “等等,您有话想对我说是吧?”可蓁敏感地看出来。

  他看着她,不禁老眼红了,“从罡离开了,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,本来我以为他会来找你。”

  “他离开了?!什么意思?”可蓁错愕不已。

  “他离开了我,离开了公司,或许是去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。”孟诺德心灰意冷地说。

 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  “半个月前。”

  “我能知道为什么吗?”她的心跟着抽紧,那颗思念他的心又因为他的下落不明而揪住。

  “自从他回美国后,就像变了个人,以往对事业的企图心已不见,对女人更是没兴趣,我因为疑惑他的改变而从中调查,知道你是主因。梁小姐,不是我要为他说话,他是真的爱上了你,那份爱我想已经是不可自拔了。”

  孟诺德望了她一眼,“本来我还骂他,女人这么多,为何这么放不开?但现在我见了你,你已让我改观了。”

  “我没您说的那么好,我当初根本不信他,我不信他是爱我的。”听他这么说,可蓁好激动,浑身绷紧,泪水已忍不住淌落。

  “他不会怪你的。对了,还有志铠,也就是我的外甥,你也见过吧!他一直以来就野心庞大,只是他擅于隐藏,但我是看着他从小到大的,他哪瞒得过我,他气我凡事不信任他,只采信一个完全与我无血缘关系的养子。”

  孟诺德深吸口气又说:“公司是我自己的,我能够判断在谁的手上会衰败,在谁的手上会兴旺。可自从从罡回到美国后,却无心于公事,希望我能将公司交给志铠。”

  “你答应了?”可蓁现在只想知道他为何会突然不见了!

  “我本不肯答应,但是从罡答应从旁辅助,所以我赞同了志铠一个根本不可行的案子。”他苦笑,“但就如我和从罡所猜测的一般,才刚投资就已失利,快得连我们都傻眼,这才明白原来志铠乘机偷了那笔钱,早已远走高飞。”

  “所以从罡自觉内疚、亏欠了您,这才离开?”她发着抖问。

  “你果真了解他。他说其实他知道,他之所以失去你全是志铠从中挑拨,但他不怪他,因为他本就是他所说的那种恶人,自食恶果本就应该,但完全没想到志铠会连公司都不放过,所以他说……他无法也无能力继续帮我做事,让我赔掉的一切,他会一点一点还给我。”孟诺德难受极了,“我想告诉他,那些损失我承受得住,可是他却连这点机会都不给我。”

  “他会回来台湾吗?”她悲痛地问。

  “不知道,我也只是碰运气,毕竟你在这里。”他朝她点点头,“不好意思,说这些事烦你,我该离开了。”

  “伯父,您一个人回来吗?住哪儿?”她追到门口。

  “我刚到机场就直接坐车过来,可能再找间饭店住下。”孟诺德跟着笑了笑,“有三十年没回来台湾了,这里真的变了好多。”

  “您人生地不熟的,我可以送您到附近的饭店。”她随他下楼,拦下一辆计程车,带他到附近比较有信誉的饭店CHECK IN。

  “伯父,如果有从罡的下落,请您告诉我,这是我的电话。”她将电话抄在一张纸上。

  “好的。”

  “还有,在这里如果有任何不便或者需要,都可以告诉我,我可以处理的一定会帮您。”交代完后,见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电梯,她这才安心离开。

  一路上,她不禁想着,从罡到底去了哪儿?为什么要不告而别?

  他对她到底有没有爱?如果有,是真如伯父所说的这么多吗?

  为什么当初我不肯相信你,为什么我要这么固执、这么傻,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自己……

  天,我该怎么办?

  她的胸口滚着一堆乱糟糟的情绪,忧他、念他、想他,却不知他近况如何。

  从罡,如果你在台湾,能不能现身,让我再看看你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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