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就是灿玲所说的“遗憾”?
“他不在你才让我,你当我白痴呀!”灿玲也开起她的玩笑。
“白痴是我好不好?你也别寻我开心了,我可是被戏耍的对象耶!你还以为很好玩?”或许因为如此,才让她觉得很呕。
难道她就是一副被耍的长相,才会每个男人都想骗她的感情?
“别这样说。”灿玲这才发现说错话了,“算我没问,电影快开场了,快去那儿等吧!”她不希望可蓁再度掉进被遗弃的漩涡中,于是立刻改变话题,“听说今天这部片子很刺激恐怖呢!”
“是呀!最好可以让我大叫出声。”可蓁也笑了。
两个女人抱着爆米花和可乐走进电影院,也如同可蓁所想的,她们可是叫得一声比一声还尖锐呢!
电影散场后已经满晚了,可蓁与灿玲各自上了公车,分道扬镳,当公车到了离可蓁住处不远的街口,她便下车慢慢往前走。
但很意外地,她居然看见颜世祺站在她租赁的公寓门外。
“世祺……”可蓁停在几步之遥处,愣愣的望着他,发觉他似乎憔悴不少,“这么晚了,有事吗?”
“可蓁,我好想你。”他冲到她面前,紧紧抱住她。
她吃了一惊,下一秒立即推开他,“别这样,你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我一直都很想你,也想跟你说声对不起,但……但我一直走不开身。”他老婆管他管得紧,若非这两天她到香港参加一个女性派对,他也没机会来见她。
“算了,别再说了。”道歉有用吗?
“可是我总得跟你说一声。”
“不需要了。”她绕过他,拿出钥匙打开公寓的大门。
“可以让我进去吗?”颜世祺用一双祈求的眼看着她,“我今晚不想回去,让我进去吧!”
“不可能的。”她摇摇头。
“我告诉管家,我今晚要在老朋友家过夜,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没地方去,你可以去住饭店。世祺,我绝对不会与你藕断丝连的。”他居然忍心再度伤她,他究竟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?
“你真这么狠?”他突然伸出手压住大门,不让她进去,还用一张可怕的笑脸望着她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她震惊地望着他。
“难道你不爱我了?”颜世祺竟一把抓住她的衣襟,还将她硬生生推向墙面,撞痛了她的背脊。
“世祺!”她疼得皱紧双眉,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
“我本来就是这样。过去我一直压抑着,为什么压抑?还不是爱你,但我是男人,需要发泄呀!”他说的头头是道,好像一切都是对的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说,只是替自己的自私找借口。”可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这完全和他过去给她的印象差异太大了。
“就当我是如此吧!但我可以告诉你,我对你的心意没变。”他逼近她,让可蓁闻到他身上带了股酒味。
“你喝酒了?!”她直闪躲着他靠近。
“对,喝了杯精神好多了。”颜世祺望着她的眼神也因为酒精作祟而充满欲望的颜色,“这才想来找你一块儿去玩,我们可以玩上整夜,快上去……快,我等不及了……”
“你不要吓我,世祺……别过来,听见没?”可蓁怒视着他,“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!”
“叫呀!你尽管叫呀!”他发出狂肆叫声,“我不怕,我才不怕。”
“世祺,你醉了,快回去吧!”没办法了,她只好尽可能劝他,希望他能赶紧离开。
“既然来了,我怎么可以空手而回呢?”他露出一抹邪恶笑容。
“那你是想?”可蓁的内心开始狂跳不止。
“我想得到你,我一定要得到你。”颜世祺猛拽住她的肩就要吻她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这样!”她受了惊吓,不断朝他挥拳抵抗。
“别再闹了。”颜世祺用力握住她猛挥的手腕,恨得咬牙,“这么晚了,你就算叫哑了嗓也没人听见,哈~~”
“你会后悔的,放开我。”她狂然大喊。
“我早后悔了,娶了晓倩后,什么自由都没了,你说我能不后悔吗?”他眯起眸,将她推到旧式公寓内的空地上。
“不……你走开。”可蓁倒在地上,后脑撞到水泥地,猛然一阵晕眩,差点儿让她失去反应。
颜世祺咧开冷笑,动手解开她的衣襟。
可蓁哭了,可是后脑的剧疼让她提不起力气反击……
碰!
突然,她身上的重量不见了,隐约中只觉得眼前有道人影飞掠而过,接着耳边听见非常大声的碰撞声──
“颜世祺你疯了!”孟从罡眼底出现怒火,出手也够狠、够力,直把颜世祺打得眼冒金星。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颜世祺张大眸。
“你给我听好,可蓁现在已不属于你了,给我滚,滚远点!”孟从罡勒住他的衣领,眼底冒出狂野的火苗。
“是你……从罡,该死的,你干嘛打我打得这么重?”这时候颜世祺才略微清醒。
“你给我走。”孟从罡用力将他拉起,拖出公寓,到街口叫了计程车付了帐,让他把这醉鬼送回家去。
跟着他又奔回公寓内,扶起倒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可蓁,“你怎么了?”
“头……头好痛!”她倚在他怀里不停抽搐。
孟从罡这才发现她后脑正淌出汩汩鲜血!“该死的,那个颜世祺到底在想些什么呀!”
“撑着点,我马上送你去医院。”孟从罡立刻抱起她直往外冲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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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色病房内,除了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外,什么都没有。
灿玲下班后立刻赶往医院,却很懊恼自己忘了带束花来盖过这些难闻的味道,不过她倒是带了可蓁最爱吃的水蜜桃,于是趁可蓁还睡着的时候为她削了皮,一片片切好摆在玻璃盘内。
像是听到了一些声响,可蓁徐徐张开眼,就看见灿玲在一旁忙着。
“灿玲,你来多久了?”可蓁虚弱地问。
“刚到。”她叹口气,“真没想到颜世祺会发神经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我也无法想象。”想起昨晚,可蓁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难,全身虚脱,“公司可有说什么?”
“放心吧!你一向尽职,老板听说你受攻击,早放我两个小时下班来看你,还要我转告你放心养伤。”灿玲笑着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她轻吐口气。
“还痛吗?瞧你脑袋绑了那么多的绷带,一定很疼吧?”灿玲瞧她脸色似乎还苍白得不带血色。
“好多了,只是有些晕。”她微蹙起眉,“扶我坐起来好吗?”
“好,我正切好水果等你醒来吃呢!”灿玲边说边将她扶正,又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,让她可以舒服些。
就在这时候突然有股芳郁的香气从门口传来,跟着有道醇厚的男音说:“两位小姐,我这位不速之客可以进来吗?”
可蓁望过去,就看见孟从罡站在那儿,手里捧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。
“你来了?什么不速之客,你可是可蓁的救命恩人呢!”灿玲立刻站起,嘴角还挂着抹暧昧的微笑,“那你就在这儿陪陪她,我……我刚好想去外头打通电话。”
说完,她不等可蓁说话,就非常主动地走出病房。
“对不起,我好像把她赶走了。”孟从罡潇洒一笑,从收纳柜里找出一只花瓶,将手中的花插上,“不知道探病该买什么花好,我想女孩都喜欢玫瑰,所以就自作主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