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母似乎不赞同地摇着头,“我劝你还是见见她,她两个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。”
太不可思议了!
她还以为那个自大的女人,眼里只有权势和金钱,没想到居然还装得下眼泪?!
“好吧!我出去见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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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玉希出现客厅,裴母马上跑上前去,抓住方玉希的手臂呼天抢地哭嚎:“裴凯连我都不要了!”
方玉希登时怔了一下!这是怎么一回事?
“你能不能暂时不要哭,慢慢说。”
裴母双手放在方玉希的肩上,不停地抽泣,“裴凯打电话告诉我,他要去美国住一段时间,他将公司的董事职务交给我,我问他要去多久……”泪水刹那间宛如洪水泛滥哗啦啦流不停,“他说可能半年、可能一年,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,你说……我该怎么办?”
方玉希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闇黑,六神无主地喃喃:“他说……一辈子吗?”
好狠的心,他竟然说出一辈子不回来?!
“是呀!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所以跑来找你。”裴母哀求着:“请你告诉裴凯,我不再反对你和他的感情,我愿意敞开裴家大门迎接你,我愿意……”
方玉希哀戚地苦涩一笑,“纵然你现在愿意妥协,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!
裴母惊讶地张着嘴看着她,“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?”
方玉希悲叹地摇头,“我真的不知道,你还比我好,至少他会打电话给你,而我呢?几天了,我始终等不到他的声音。”
裴母不能置信的看着她,“怎么可能?为了你,他曾经跟我翻脸,甚至威胁我,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。”
方玉希转身背着裴母凄楚冷笑,“那又如何?”
他也曾经信誓旦旦说她是他这一生唯一所爱的女人,可是到了最后,他一句话也没给她,便毁弃誓言。
裴母忿忿不平地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,“你怎么能以一句‘那又如何’搪塞我?除非你不爱裴凯。”
不不不不不……
方玉希猛甩着头,嘶声大叫:“我爱他!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方母心疼地奔上前,扯着裴母的手,“请你别再逼她,为了裴凯她已经形如槁木,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
裴母眼看着崩溃无法自己的方玉希,歉疚地抽回手,“对不起,我不该逼你。”
方玉希伤心欲绝地倒在母亲的肩上抽泣。
电话铃声再度响起。
方母无助地叹一声:“又是谁?”摸摸女儿被泪濡湿的脸,“我去接电话。”
方母拿起电话,“噢,好,请你等一下。”转身瞅着方玉希,“找你,听声音,好像是早上那位先生。”
史达明?
方玉希快步来到母亲面前,接过话筒,“我是方玉希。”
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我查到裴先生现在所住的饭店了。”他喜不自胜地大呼。
天啊!几天来,她终于听到一桩好消息!
“他在哪里?”快说呀!她已经等得不耐烦。
“他在喜来登饭店。”史达明语气愉悦的道。
“你是怎么办到的?”她太兴奋。
“我向来和联合信用卡中心的交情匪浅,只要他动用信用卡,我就能找到他的下落,几天来他一直没刷卡,我还真担心会找不到他,今天,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!”
方玉希兴奋得根本没听进史达明的自吹自擂,一心只想要怎么把他找出来!
“喂,方小姐,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?”
方玉希立即从恍惚中回魂,“我听到了,谢谢你。”
才挂上话筒,下一通电话紧接着响彻云霄。
“难道还有什么遗漏?”她以为是史达明,揣疑中接起电话,“史……”
“玉希……”
方玉希吃惊得说不出话,眼睛里瞬间闪着晶莹泪光,“你……你终于想到我了!”
方母和裴母惊愕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移向方玉希。
“玉希,我对不起你,或许……我俩今生无缘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狗屁话!”方玉希对着电话嘶吼。
裴母和方母惊愕无言相视。她……她居然骂脏话?
“玉希,你听我说,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比我好上千倍、万倍的男人……”
“你少来!混蛋,你玩完了就想把我丢给别的男人吗?”
“玉希。”声音略带哽咽,“你明知道不是这样,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,我爱你。”
方玉希的心揪紧,“可恶,既然想把我丢给别的男人,还敢大言不惭说你爱我?这就是爱我吗?你简直混蛋加三级,不,四级、五级……”她哗啦啦地哭了出来。
“玉希,你不要哭,你一哭,我的心就碎了。”
“不!我偏要哭给你这个混蛋听。”她对着话筒拚命的哭号,接着用力将电话甩上,瞪着电话抽抽噎噎,咒骂:“你以为隔着电话,我就拿你没辙吗?哼!”
裴母和方母因方玉希连连几句“混蛋”,诧异地张大眼睛。
裴母忧心忡忡看着方玉希,“刚才是裴凯吗?”
“嗯。”难掩愤怒,她用力嗤哼。
“有说他现在在哪里吗?”裴母不敢有所得罪,压低声音,小心地轻问。
方玉希恨恨地咬着牙道:“他没说,不过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!”
“他在哪里?”这才是裴母最想知道的答案。
方玉希窥探出裴母的焦虑,她用力吐口气,改变语气,温柔地看着她,“请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万一他坚持不回来呢?”裴母忐忑不安地喃喃。
方玉希冷冷地嗤笑,“不回来?我用绑的都会把他绑回来!”
“你真的办得到?!”
“他是我这辈子唯一要嫁的男人,他休想再一次躲起来,我是不会放过他的!”方玉希抓起皮包,旋风式地奔出大门。
知女莫若母,方母宛如放下悬宕半空的心,会心一笑,安抚裴母道:“别担心,玉希说有办法,就绝对有办法。”
“可是我担心万一不行呢?裴凯的脾气我最知道,他拗起来,任何人都拿他没辙。”裴母还是无法安心。
“不,相信你也听过一句话,一物降一物,再说,这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爱恨纠葛,我们又何必插手去管?插手管只会毁了这两个孩子,你说对不对?”方母心平气和地劝慰裴母。
裴母似有所悟认同地点头,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我去泡茶,我们俩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们的好消息吧!”方母面带笑容建议。
裴母也露出笑容,“不如……我们来商拟他们的婚事。”
方母颇感讶异地看着裴母,“你赞成这桩婚事?”
“经过这一次的教训,我只希望孩子快乐,又何必在意什么门当户对?”裴母终于想通。
方母笑逐颜开地迎视裴母,“谢谢你的成全,亲家母。”
“亲家母?!”裴母随即露出欢愉的笑声,双手紧握方母的手回应道:“亲家母。”
两位老太太爽朗的笑声,满溢整间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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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玉希十万火急奔向喜来登饭店,担心自己动作慢了一点,他真的就会从此消失!
“请问有没有一位裴凯先生住在这里?”胀满空气的胸口一上一下起伏,方玉希气喘如牛地趴在喜来登的柜台。
服务人员查了查电脑资料,“是有一位裴凯先生住在这里。”